猛地拉她手腕,拖入怀中。
阴晴不定的少年捏掉林潜心挂在腮边的泪水珠子,低沉道:“别哭了,再哭我鸡巴都痒了。你的小水包夹得我很舒服,就不揍你了,只是没有下次,明白么?”
“陆沉少爷——”
桃花眼亮起来,她激动地扑他一下。
一声少爷,咬得极缠绵。
他知道她小舌有多软多甜,听见自己的名字在她舌尖过得郑重,按着女孩锁怀里。
轻笑一声。
“乖。”
林潜心偷偷望他。
陆沉的确是长了很精致的眉眼,气质偏冷,藏着刀刃似的锋芒。他习惯掠夺,但并非不肯施舍,只要够讨欢心,对方不介意纵容她。
女孩在他怀里蹭蹭,呢喃道:“如果你能一直抱着我就好了。”
他闭着眼睛,手上紧了紧。
前面的宾利停下。
后头的两辆车也紧接着停好,一行大汉坠在两人后,看着一向乖戾的小陆爷牵着女孩的手,往会所里去。他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牵着人也只管自己大步走。
林潜心拢着衣服小跑,有些喘,不时拉扯衣摆,不想让人看到她穿开档丝袜。
光头壮汉守外面,吐泡口水。
“奶奶的,怕是给这小狐狸精迷住了。”
“哈哈哈——她迷你,你要不要?学生妹的鸡婆姐姐你又不是没干过,五个男人,愣是没给她操松……这小娘们只会更紧更水,你也就想想吧。”
“更紧?”
光头咂摸着,哆嗦一下。
牌局。
四个人坐在包间里,刚过一轮,等着机器洗好麻将码上来。少年拉着女孩进去,刚站定,最近的那个中年人赶忙起来,让座,“小陆爷来了,你玩吧。”
陆沉脱掉外套丢林潜心手里,脖子上的金属牌晃过明亮的光。
她抬手遮,只听陆沉说,“我不和干爹做对家。”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
或许更大,林潜心摸不清,对方坐在靠里的位置,手指夹着一截烟。穿的中式立领西服,袖口的扣子是金色的盘蛇。陆沉换座位坐下,是男人上家,让人给她摆条凳子坐边上。
少年称呼男人干爹。
对面花白头发的老头叫他明义。
陆明义,和陆沉是本家姓,陆沉老爸让他认的干爹。
林潜心没玩过麻将,抚平陆沉外套,透过男孩肩膀去望。陆明义前面杠了两对,齐齐八张牌摆桌上,他手指夹着烟并不抽。
少年甩张一饼放桌上,男人推牌。
“又杠?”
陆沉让他三连杠,脸色不太好。
许是想到什么,拽了林潜心的手,让她帮着摸牌。众人这才正眼瞧她,白白净净的脸,五官柔美,坐半天也不说话。抿着嘴,眼睛很规矩,只盯着牌看或者只盯着陆沉看。
女孩的手指很白,指节一点不突出。
细细的又小,相书上管这叫富贵指,很漂亮。
她掖着衣服站起来,摸牌放陆沉手里,羊羔似的朝少年笑。陆沉难得兴奋,手往前一推,“糊了,清一色!”
剩下的牌并不多。
林潜心捡到那张,刚好是陆沉半天摸不上的。名叫老李的男人够过来,推倒陆明义的牌看——男人只差一张牌,就集齐四连杠,也是清一色。
清一色四连杠,杠上花。
陆沉如果放炮在他手里,今晚只怕裤子都输光。
老李哼一声,“见鬼了。”
许是怕了陆明义和陆沉的手气,叼着烟杆吸两口,就说家里催着回,没多久,和另一个中年男子结过钱走了。林潜心看陆沉收金条,眼皮跳了跳。
以前她也见过麻将局。
一夜几十万,在某些人眼里也就意思意思。但是拿金条赌的,她还是第一回见。
少年看过金条,扔她手里。
男人摸下袖扣,手指停在狰狞蛇头。
“小沉,你过来一下。”
陆沉看眼她,跟男人到偏间里。
锁上门。
陆明义的半截烟放在牌桌边缘,林潜心捡金条的时候发现烟燃得特别快,短短几秒,已经到过滤嘴——像是有人在猛抽一样。
她看得迷,走过去。
角落有团矮矮的影子,还没细看,女孩大腿根让人摸了一下。
林潜心吓得脸色苍白。
赶紧往台灯那面躲,但是怪异的感觉如跗骨之蛆,那无形的手顺着大腿根摸到小穴,似乎还往里戳了戳。
“啊!”
她往边上躲,直接把台灯撞倒。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顶灯没开,她急急忙忙找开关,感觉踢到具冰冷的躯体。
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焦臭味。
血液都吓得凝结。
真的,就算让她去打丧尸也千万别见鬼。
这东西,太特么渗人了。
陆明义忽然冲出来,打开灯。林潜心感觉耳膜刺痛一下,怪异冰冷的感觉立刻没了。男人很高,至少185,跨过碎裂的台灯过来,冷漠的表情裂开缝。
女孩坐地上,衣服大开,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丝袜开了口,能看到淡粉色的丝质内裤,沾着小穴的地方湿哒哒的,大腿内侧有片显眼的淤青。
男人转过身去,林潜心赶忙拉好衣服。
陆沉从里面出来,有些不耐,“闹什么?”
“少爷……”
她恨他,但是此刻看到少年就像见了活佛。
拢着衣服过去抱他,身子冷得厉害。陆沉腮帮紧下,搂住她,“怕屁,你男人在。”
林潜心巴不得贴他身上。
“你带她先出去,我稍后来。”
陆明义抬下手,陆沉直接拉她出去。女孩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到男人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拎起青灰色的侏儒,直接把手折断。
半截断臂扔光下面,立刻变成黑烟。
他转头看她,林潜心立马收回目光。
怕劲过去。
女孩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驱鬼人物念个遍,甚至把蒲松林都算进去,心终于没刚才跳那么快。她拉住少年,欲言又止,陆沉喝口酒渡她嘴里。
“下回别把灯弄坏了。”
“……嗯。”
陆明义出来,手里攒着纸巾,擦掉一团焦黑的东西。
“你爸待会儿过来。”男人看向林潜心,“他不让你带女人,小姑娘先送回去。”
少年笑两下。
“这场子都是我的,我不准他来,我看谁敢放?”
陆明义看着他笑。
陆沉侧过脸,有些愤怒,“干爹,你送的东西,难道我不能管吗?之前要个小妞也给老头子拦下来……”
“小沉,听话。”
少年抱着她亲一会儿,低声道,“……拿上东西,回去乖乖等我。”
他敲敲桌子。
戴着对讲机的服务生将箱子拎过,陆沉朝她扬下巴。
林潜心就抱着一箱子金条出去。
外面早有车等候,她跑两步,回头望眼金碧辉煌的会所。
萍姐说陆沉背景厉害。
但是她没想到区区一个公安局局长的儿子,能有这么大排面……他才十六岁啊,霍霍人的手段就层出不穷,和那些老油条待一起,别人竟然会怕。
穿着灰色运动装的男人漫步过来。
看眼女孩手里的箱子,和蔼道:“你是小沉朋友?”
林潜心一怔,触到对方眼神,护住箱子默默点头。
陆沉趁着老头没来,敞开了喝。
路过的姑娘,只有新进来的敢朝他们看,多瞄两眼刚拐弯见不着人,就让经理骂。
“谁敢打那小少爷的主意,明哥说了,绑石头沉海,赶紧给我歇了你们的心思。”
“那男孩是谁?”长得可真帅。
“不许问,知道了你们可活不长。”
脸上有疤的男人冷笑两声,手下的姑娘就不敢再多嘴。
刚有点醉意。
陆沉见着老头进来,挥手让人撤酒。陆明义站起来,看向男人身后的女孩——林潜心抱着个箱子,亦步亦趋跟后面,触到陆明义目光,下意识往后退。
“你怎么还没走?”
少年站起来,林潜心又往后退。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回来啊。
陆海拍下儿子肩膀,示意林潜心坐,又变成刚才那诡异的四人对坐。陆明义在她上边,女孩看到男人又去摸袖扣,心里膈应,身体就僵了。
年过半百的男人靠着沙发,笑眯眯道:“你怎么能让小姑娘一个人回家?”
陆沉,“……”
他上次找个还在读艺校的小明星,还没睡到呢,就查无此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陆海当时说了句,“也许是走路摔沟里了,当明星的,眼高于顶。”
后来女人是在水泥里找到的。
陆明义也有些诧异。
陆沉脾气不好,生下来就是霸王性子,父子两斗得如火如荼。姜还是老的辣,反正陆沉没一次赢过,每次都是跪在地上叫爸爸。
陆海刑警出身,要治他,整个市里的酒店都不敢收陆沉。
要不然,小破孩也不至于去鸡窝里找女人。
“陆叔叔,陆沉叫了车送我的。”
陆海朝她笑笑,“你晚自习刚结束,吃过东西没?”
“……没。”
陆沉,“……”
陆明义,“……”
整晚上,林潜心就坐在包间里陪陆沉打麻将,吃了两个大号果盘,一碟凉菜。
哪来的晚自习?
肚子里还有地塞东西?
事实证明,真的有。
女孩说过谢谢,当着三人的面吃掉整碗鲜虾馄饨,小口吸果汁,“陆沉,你给的东西我认真想了想,还是不想收。虽然我家庭条件不好,靠奥数进的京水四中,住的也是最破的民房……但我妈妈说过,不能随便拿男孩子的东西,箱子我放这,先走了。”
她站起来,小声道,“以后也别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我还不起……老师说早恋不好的。虽然你长得帅,但是脸不能当饭吃,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学习,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陆沉,“……”
陆明义,“……”
等林潜心出去。
陆海一巴掌扇儿子脸上,“赶紧给我去早恋。”
陆沉,“……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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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问,这个操作骚不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