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小宅院，一个女人穿着紧致的旗袍，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门口。
台阶下，跪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衣裳破烂，却难掩眉清目秀的丽色。
“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今日送你去黄妈妈那里，那是个可以发挥你天分的地方，免得你以后碍着菲儿的路。”宅院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那是邢颖的宝贝女儿。
一年前，戴家还是高门大户，她大着肚子进来，好不容易气死了戴守成的原配，本以为可以当个贵夫人，谁料戴守成染上了赌瘾，万贯家财全部败光了，只留下这幢破宅子。
如今戴家都靠着她典当首饰过活，她自然不愿意养着原配的女儿。曾经的戴老板已经成了狗熊，也顾不得这个大女儿了。
“颖夫人，我可以做做家务的，求你别让我走。我要见父亲，我想父亲！”戴小米笔直的跪着，不想跟站在后面的人伢子走。
今天邢菲的哥哥带着儿子邢华过来探望，送了些吃食，她一个都没碰。因为菲儿妹妹只有一岁，需要奶娘抱着，八岁的邢华不想听大人谈话，便出来寻她，同她说了会儿话。
后来就被颖夫人看见了，她心惊胆战的陪着颖夫人送走了大哥一家，准备继续去打扫院子，便被颖夫人打了一巴掌，甚至还被拖到了门外。
她本以为这是普通的责罚，却没想到颖夫人要卖了她！
黄妈妈可是城里有名的老鸨，经营的花楼是城里最大的妓院。以前父亲常去，听说那儿的一壶酒都要1块大洋，说是法兰西进口的。
“想跟你父亲告状？呵呵呵，你觉得他那只狗熊有能力护着你吗？除了吃睡，就会出去花销，我当初真后悔，千挑万选嫁了个废物！”邢颖怒气上涌，脸上擦的脂粉都簌簌的往下掉。
看见人伢子变了脸色，她赶紧接过钱，便将大门给关了。
戴小米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害死她娘亲的女人三块大洋就将她给卖了。
而她的父亲不知道又跑到哪个酒坊里，喝着廉价的高粱酒，不晓得什么时候回家。就算回来，估计也想不起她这个女儿。
所以，戴小米被人伢子提到肩膀上的时候，她没有挣扎。
街道两旁，有很多乞儿。在这个人人吃饱饭就很幸福的年代，她无从选择自己的命运。
花楼夜晚开张，白天是关门的，偶有包夜的客人会在白天用完膳离开。
所以戴小米被扔进花楼大厅的时候，只有老鸨黄妈妈，两三个漂亮的姑娘以及一位正在喝粥的大爷。
“疼……”戴小米从地上刚爬起来，就看见黄妈妈一张抹的雪白的脸凑了过来。
她惊恐的看着黄妈妈捏住她的脸，瞬间下半身凉飕飕的，接着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撕掉了。
黄妈妈满意的松手，看着这雪白的小人儿：“皮相不错，就是手粗糙了点。听说你是戴先生的女儿，出生尚可，定是识字的。”
“会念诗吗？”
听到这声低沉的男音，戴小米毛骨悚然，双手护着上下两个重要部位，抬头看向那位大爷：“求求这位大爷，你救救我吧，我识字，也会念诗，还可以给你洗衣服。我不想当妓女，求求你了。”
“噗嗤”一声，坐在大爷身边的女人笑了：“小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咱们冯老板想听的是湿湿的诗。”
冯生搂住了女人，一只手直接盖在了女人高耸的胸前，因为大力揉捏，女人的旗袍扣子有些松散，竟露出一大片乳肉来。
“还是你懂我。”冯生一口咬上了那顶端的红梅，害的女人失声尖叫起来。
“还愣着干嘛，把她带下去，别坏了大爷的兴致。”黄妈妈命令道。
花楼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臭丫头，在丫头成年前，必须接受严格的训练，等到挂牌之日，才可竞拍初夜。光是那一晚的价钱，就抵上所有的成本了。
直到戴小米被关进柴房，她都没明白大爷喜欢人念什么样的诗句。不过，管它什么诗，都不可能有人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