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被校长知道了,马修和阿祖都被学校勒令停课7天。
马修脸上遍布淤青,惨兮兮的,更惨的是他被停课的这几天,安琪一次都不曾来宿舍找他。
迫不得己,他只好守在校门口,等到放学之后默默的跟踪安琪,然后在学校的后巷里截住了她。
安琪的脸披上一层夕阳,瞳孔里流光溢彩。
“为什么不跟我真刀真枪的做爱?”马修深情的、久久看着安琪的脸。
和阿祖打完一架后,那家伙对马修说了些奇怪的话:你要想得到安琪,小子,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会吓倒你的,她是个怪物。
马修把这话记在了心上,久久无法释怀。
安琪说:“你这么费劲的跟踪我,就为了问我这句话?”
马修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点头,“我觉得我们之间绝对不是玩游戏那么简单,我看你不想和我做爱是有苦衷的。”
安琪在他面前挽起袖子,给他看干净无暇的手臂,“4天前被阿祖用烟头烫伤的地方,现在已经好了。”
马修看着她光滑的手腕,说:“那我就不担心了。”
安琪反问:“你觉得一个正常人,被烟头烫伤,4天之内就能让伤疤也消失无踪吗?”
马修发觉自己不小心往真相的大门跨前了一步。
他挽起安琪另外一只手臂上的衣袖,上面的肌肤同样洁白无瑕,翻来覆去也没看见任何伤疤,应该没有弄错手臂。
“难道我看错了……阿祖的烟头并没有烫到你?”
安琪咬着牙提醒他:“马修,清醒些吧,接受事实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从6楼跳了下去,我当时颅骨破裂,内脏出血,手臂粉碎性骨折,然而第2天,你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手臂没有痊愈了。”
马修的确受到了一点点惊吓,不由得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害怕了吧,还想继续问下去吗?不如就这样吧,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回你的教师宿舍去,你要是想跟我断绝关系,也无妨。”安琪的笑容有些苦涩,“你说你不会赶我走,我看你要食言了。”
阴森森的风卷过浸泡在夕阳中的巷子围墙。
马修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勇气,说:“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被你吓跑的。”
“好,你说的。”安琪重新掏出那把曾经穿刺过她手腕的银色小刀,这把刀的刀背也曾经紧贴过马丁的脸,刀刃触感凉冰冰的。
安琪像一个魔术师,带着某种玄秘和戏谑,说:“我来给你表现一件惊人的实验,我不指望你看完这个过程,你还会想继续和我面对面的待在一起。”
安琪说着,把手按在粗糙的砖墙上,五指分开,指头白皙纤细。
接着她使劲的,用刀开始切割的她的食指。
马修抬手想要阻止,安琪说:“忍耐,马修,你是个什么都能忍耐的人……”
安琪由于断指的疼痛汗流不已,她吃力的锯断肌肉和骨头,截断食指,任由指头掉在地上,旋转,滚动。
马修在旁捂住嘴巴,惊呆了。
接着她扯下自己校服上的领带,包扎好伤口。
“明天,我这个手指就能长回来。明天,你如果看见我还始终有兴趣的话……我答应你,我允许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鲜血腥甜的飘散在风中,领带瞬间被红色液体湿透,安琪抽痛的微笑,但她对痛苦毫不埋怨。
马修目瞪口呆,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她的短裙裙摆左右摇荡,无声的对他说再见。
夕阳气数已尽,晚霞残留,哀悼今天又即将死去。
马修在原地踟蹰,思绪游离,他不断的用树枝反复戳着掉在地上的断指,断指流血的断口处沾上一层泥灰,他在考虑他是否能承受住这次奇妙又强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