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BL】妙手仁心2(高H/1V1)--10.能治愈我的医生(完结)

正文 【BL】妙手仁心2(高H/1V1)--10.能治愈我的医生(完结)

翌日,看到李妙跟崔仁心两人果然红光满面的样子,张白鹇终于放下了心,拉着李妙要去看店址,准备在原来的闹市区里一起开个果汁店。

“你为什么突然要开果汁店啊?”天气越来越热,李妙被张白鹇拖在大太阳底下忙碌表示非常不满。

“你榨果汁不是很不错嘛,我们肯定要发挥长处啊!”张白鹇看李妙白了自己一眼,根本不相信自己满嘴跑火车,撅嘴吸了口手中的果汁杯,认真地道,“我打算一边卖生鲜水果,一边卖果汁,卖相不好但还可以吃的水果就不用丢弃或者亏本打折,直接做成高端果汁卖出去,低成本高收益啊!”

“哇!店长,你!你也太黑了吧?!”李妙一脸不可置信,“小心奸商有报应哦!”

“我这叫节约成本,你懂……”张白鹇话没说完,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靠,你这家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的乌鸦嘴……”

“你没事吧?”李妙连忙扶住张白鹇,想拉着在街边长椅坐下来,但被张白鹇挥手拒绝了。

“我没事,肚子痛,去下洗手间。”张白鹇显然痛得不行,连话都说成了三行俳句,“等我会,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李妙无奈地点了点头,走到长椅旁的垃圾桶,准备把那惹事的果汁给扔掉,却感觉到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是张白鹇回来的李妙没有任何防备,回头应声的时候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惯性使然地跌倒在地上,他此时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何时聚集了不少小混混。

当张白鹇从公共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李妙已经不在,电话也打不通,只空留地上一滩果汁和孤零零的塑料杯。张白鹇警觉地朝左右商店环视了一圈,在看到这地方是摄像头死角之后,脑袋迅速地转了转,直觉不妙地拿起电话:“崔医生,大事不好!李妙可能被绑架了……”

当头上的黑布终于被掀开时,鼻青脸肿还被铐起来的李妙被人踢了一脚,跪跌在高级羊毛地毯上。

“你怎么搞得跟黑社会一样?”不远处,高级红木书桌前,夏优野带着金丝框眼镜优雅地翻着眼前的文件夹资料。

“夏二爷,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小子,害得您在老爷面前被骂。这不,您不开心,我们拿不到钱,也只能跟着您不开心,所以我们想着法子让您开心开心。”李妙被人按着脑袋,伏在地上转不了头,但他听着这个粗鲁的声音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只是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尤其是夏优野,他本以为他们至少是点头之交的朋友。

“赵监工,你这是在威胁我呢?”夏优野轻笑一声,“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声音冰冷刺骨,“你放心,该给你们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要杀鸡儆猴恐吓我也不要玩这套,这么粗鲁把人绑来是犯法的。”

“夏二爷,您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们兄弟呢?这小子是您的客人,我们只不过受您之托把他请回来做客而已。什么时候再请他回去,也是您说的算。”那粗鲁的声音不是真的那么鲁莽,反而带上了一丝狡诈。

夏优野取下了眼镜,捏捏了鼻梁:“赵监工,你这一箭双雕的法子确实聪明,钱我会月底之前打给你。也告诉你们工地上的兄弟,让他们在月底之前别再惹是生非了。”

得到了期望的回复,押着李妙的力道终于松开了,赵监工满意地带着一票人离开了夏优野的办公室,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两人。

李妙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但发麻的双腿却使不上力,只能仰视着夏优野在自己身边蹲下。

夏优野捏住李妙的下巴,脸上没有了在李妙面前常有的羞涩腼腆,反而是倨傲和睥睨,显然他已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红颜祸水,男色误人,老话果然没错。早知道因为你这个玩具,而让我受这么大损失,我确实要考虑一下应不应该玩玩你。”夏优野松开李妙的下巴,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欣赏着李妙狼狈的姿态。

“玩具?”李妙实在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搅乱自己平静的幸福生活。

“我早就看上了那家便利店,拆迁方案也是我提的。只是没想到在考察那个地方能碰到有趣的你,所以想勾引你来玩玩,谁知道你已经有了伴侣,连我邀请你来我们公司上班都拒绝。”夏优野吐了口烟圈,“不过说到你的伴侣,也确实是个小心眼的人。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李妙对夏优野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不想跟他废话,但牵扯到了崔仁心,他还是忍不住地追问。

“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你的男朋友啊。”夏优野叼着烟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崔仁心根本就是个疯子。”

“只不过稍稍碰了你的身体,连玩弄你都还没开始呢,他只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就要报复我。不惜下血本找人跟踪我寄匿名信给我父亲,想要构陷我废了我的继承权,又打通人脉找消防厅,以消防不合格的借口来断了我所有的地产项目,再找媒体和游资来放我的负面口风,好让别人不敢来投资我,真是一点退路都不打算给我。”

“你被人绑来,真的以为是我叫的?”夏优野笑得高深莫测,“你男朋友针对我就算了,可是他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因为停摆我的地产项目,导致很多工人没发开工,不能及时发工资,所以他们才会绑了你送给我泄愤,逼我给他们发工资,他们可不管我和公司困不困难,只关心能不能拿到钱。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没钱的真正幕后黑手是崔仁心,而恰巧你又是崔仁心的心上人,他们会对你怎么样?”

“你真的以为你男朋友很无私伟大吗?是他害了一群人,害了你;而我,可是救了你哦,小猫咪……”

李妙根本听不进去夏优野还在继续叨念什么,他整个人现在处在极度震惊的状态里,他不相信那么温和善良的崔仁心会做出这些事,一定又是夏优野在骗人……

“你觉得我在骗你吗?”夏优野碾灭了香烟,自信一笑,拿起了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崔仁心,证明给你看。”

果然顺利地拨通了崔仁心的电话,夏优野“好心”地按了免提:“崔先生,我是夏优野,刚才有人送了一份我垂涎已久的大礼给我……”

“我会找消防厅撤销举报,甚至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你父亲那里我可以找人游说,帮你找风投给你融资都可以,只要你不动他,你要什么都可以。”电话里崔仁心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一句句击碎了李妙内心深处所有关于崔仁心正直光明的形象。

夏优野意味深长地看了呆愣的李妙一眼,随口说了自己所在的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虽然对李妙是个打击,但对于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转机了,他甚至要感谢赵监工和李妙,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欺骗和离间,就能成功逼得崔仁心不得不帮助他夺权造势,还能让他即使没得到李妙也能出口恶气,让崔仁心也受上一些责难和痛苦。夏优野越想越得意,在目送崔仁心带着李妙离开办公室之后,他终于猖狂地笑了起来,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崔仁心家楼下的汽车停了很久很久,乃至到了傍晚夕阳西下,崔仁心和李妙两人一直没有说话,汽车密闭的空间里只有空调悉悉索索的冷风在流动。

“李妙,我们分手吧。”崔仁心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握了又松开,努力平复自己呼吸地开了口。

“你总是这样,单方面决定任何事情,关于夏优野的也好,分手也好,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李妙红了眼睛,固执地道,“我是不会分手的!”

“李妙!”崔仁心转过头,眼睛像是那平静湖面下潮流暗涌的漩涡,他深深地注视着李妙,“李妙……我生病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你喜欢的我了……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李妙气笑了,眼睛红得像只不服气的小兔子:“有病就治啊,你不是医生吗?这是什么破理由你拿来搪……”

“我真的病了!你不懂,我最近……”崔仁心有些焦躁地用手撑着额头,“我最近只想伤害你,想要把你关在家里不停占有你,不希望你跟任何人接触,甚至在做爱的时候都想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是真的开膛破肚吃下去,你懂吗?!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没有用,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攻击意识总是徘徊在我脑海里,我真的好厌恶夏优野,一想到他看你的那恶心眼神,我就忍不住……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正直善良的崔仁心了,我把自己逼疯了,你不会再……”

李妙没有给崔仁心继续抱怨的时间,他拽过崔仁心的胳膊,抬起头粗鲁地吻上崔仁心的唇。

“我说了,有病就治,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这样一个人烦恼?夏优野这样可恶的奸商,不管你怎么做都是对的。而且,不管你变没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还是爱我的崔仁心,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李妙认真的眼神在夕阳余晖下显得干净又温柔。

这样的美景让崔仁心的暴虐心又忍不住肆起,他的李妙总是这么乐观美好,即使知道了自己不堪的一面,第一时间想的不是责怪,而是包容自己。

这样甜美的李妙,让崔仁心只想现在立刻撕开青年的衣服,将他亲得浑身发软,眼神湿漉漉地望着自己,上面和下面的小嘴都流着口水求着自己来操他,趁着他被自己干得高潮时再一口咬上他脖颈,开始真正品尝肉体的美味。

崔仁心想,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他的病来自于李妙,他的药也是李妙。当他第一眼在飞机上看到李妙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办法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了,这辈子他都要和李妙纠缠至死,恩爱方休。

思及此,崔仁心有些懊恼地低下头,掩埋住自己的眼神:“如果我一直好不了怎么办?我根本……”

“这样没自信的你,才是我不认识的崔仁心。”李妙抹了把鼻涕眼泪,也不管崔仁心的洁癖,就这样握住他的手,“正好最近我也没上班,我陪你一起去看病,怎么样?”

李妙说到做到,在崔仁心上班的时候就安心在家学做菜做家务,想着花样给崔仁心做爱心便当,崔仁心下班之后就陪他一起散步看电影,治疗日陪着一起去医院看病,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围着崔仁心的打转。

可喜可贺的是,崔仁心的病情似乎真的慢慢在好转。

“仁心,最近韩医生怎么说啊?你的病好点了吗?”阳台上,李妙正晾着衣服,下班回家的崔仁心忽而从背后拥住了他,李妙笑着转身亲了他一口,关心地问道。

“还是有些不稳定,说这种病会反复发作……小喵,你会嫌弃我吗?”崔仁心的头埋在李妙的胸怀里,声音闷闷的,动作却霸道地把李妙逼得紧靠着阳台栏上,牢牢地圈住了他。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啊……花盆要倒了!你快起来!”李妙揉着男人的头发,恍然发现身后的盆栽要被自己撞倒了,连忙摆好花盆,身上还挂着崔仁心这头黏人的狮子。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养花草诶!你看这么好养的绿萝都被我养枯了……”李妙扶好花盆,有些哀叹自己的“摧花辣手”。

不满李妙注意力的转移,崔仁心埋头向下,探进李妙的T恤里,舌尖舔弄起青年的肚脐,再一点点地向下舔弄。

“嗯……你、你你你干嘛啦!”李妙被舔得有些腿软,立即推开崔仁心,“马上要吃饭了,不要闹了啦!”

崔仁心不满足地要开口,却被李妙瞪了一眼:“对了,就算病情有所好转也不能马虎,吃完饭过后半小时,别忘了吃药哦!忘了的话,今晚就不许你上我的床!”

崔仁心有些无奈地宠溺一笑:“知道啦,小唠叨!”

“你……”李妙还想絮叨,却被崔仁心长臂一抱,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拖着他往厨房里走,李妙在崔仁心的西装下发出唏哩呼噜的反抗声,全然忘了那盆枯萎的盆栽。

骤然一声猫叫,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一只野猫,从阳台奔过带倒了盆栽,那盆枯萎的绿萝还是从阳台摔下了楼。

深夜里,被噪声吵醒的医生猛然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身边爱人熟睡的侧脸时,他才安心地继续闭上了眼。

皎洁的月光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楼下那粉身碎骨的盆栽土壤中,静静地躺着无数个白色小药丸。

如果伤害我是我的天性,那怜悯是你的座右铭。我们道貌岸然的医生,终于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妙手,栓住了爱人的宽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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