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们回包厢。里面仍在热闹着，不摇骰子，改成鬼哭狼嚎地唱歌。
震天响的音乐声中，林清凯那朋友还扯着嗓子发问：“哪儿去了啊，这么久。”
整个环境吵闹又真实。像楼梯间里两人的私密只是场幻觉。
蒋灵坐下，好半晌才想起来什么。她转着脑袋左右看了一圈，没再见着那位情敌同学。许是走了。
倒是林清凯的手机搁在桌上，屏幕亮起又熄灭。
他低眼扫过，没理。手指松松拧开瓶水，他懒散递给蒋灵。还应着边上男生的话：“不去了，困。”
那些不困的，约着结束后再去网吧来个下半场。
一行人从KTV出来。
已经过了凌晨，街上空荡荡的，人和车都很少。
几个男生站路边打出租：“你们走哪边，要不要稍一程？”
林清凯说不用。
“行。”他朋友应一声，又愉快朝蒋灵搭话，“那下回再一起玩啊蒋灵同学。”
蒋灵笑起来，跟他再见。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长街空旷，还带点深夜里的凉意。
林清凯从兜里摸出根烟，“冷么？”
蒋灵摇摇头，仰起脸：“他们怎么那么爱去网吧。”
“闲的。”林清凯笑。
浅黄的路灯光里，两人沿路往下走。
林清凯身上这件T恤宽松，有夜风过时，蒋灵依稀觉得上面还沾有她洗发水的味道。
她心里软润，指尖轻轻发痒。
走几步，鼓起勇气，试探地扯住他上衣一角。林清凯便把烟换了只手，低眼牵她。
手指自然交缠。
还是去了上次那家酒店。
开的房间在顶楼，从窗户往下看，灯火交织。
蒋灵洗过澡，被抱着压到窗边。
林清凯的手指炽热，探进浴巾，从她胸向下，游走到挺翘的臀。
“窗帘……”蒋灵小声提醒。
“怕人看？”
她嗯一声。
“没事儿。”林清凯声音散漫。明晰指节勾进她腿间，往深处钻。
方才在楼梯间里，两人都有些没尽兴。这会儿蒋灵便分外敏感。
里面湿得很快。随着林清凯手指的起伏动作，她轻喘出声。
左乳也被他低头含咬。
身上的浴巾本就是草草系着的，散掉下来。蒋灵浑身酥软，指尖按着林清凯紧实的胳膊，下面水声渐重。
很痒了。
光凭手指就要到一个小高潮，林清凯却适时撤出手来。
“还要不要操？”他低声。
蒋灵有些难耐。
入口处湿软泥泞，他灼热的硬挺抵上来，只停在那儿浅浅戳弄。
渐渐迷蒙的眼睛对上林清凯眸间暗色。蒋灵仰起脖颈，去碰他的唇，“要，想要。”
林清凯低笑。他极爱看她在情欲中迷失大胆的样子。
粗硬的肉棒抽出来些。他用力，一整根插入。
“啊……”蒋灵忍不住出声。
林清凯吻住她，又松开。大手攥住她的乳肉，下身抽插起来。
又深又重。蒋灵很快承受不住，指尖攀住他肌理分明的肩膀。
“叫。”他气息烫人。“叫浪一点。”
蒋灵呻吟起来，声音渐大。
大概是刚做过的关系，高潮来得快而汹涌。汁水淋漓着，又被林清凯扔到床上，他从后面进入。
到了最后，他进得愈狠。蒋灵整个跪趴到床上。
两只手被握住，反扣在身侧。每一下都是极致。
“又要了……”她受不了，嗓音发哑。
身体里最敏感的点被死命研磨，蒋灵咬着下唇，一股淫液汹涌而出。
林清凯跟着重重捣弄几下。腰肌一紧，他全射给她。
房间悄然静下来。
蒋灵趴在那儿，脸热心跳的，呼吸还散乱。
林清凯手指都懒怠起来。他垂眼去看她臀下的床单，笑，“水怎么这么多。”
蒋灵一赧，把脸埋开。
林清凯捏过她的下巴。“爽么？”他声音很低。
蒋灵顿了顿，小声地嗯。
那晚，是睡着前她才想起来，林清凯在电话里说要唱歌给她听的。
她小心地翻个身，看他。
窗帘终究是没拉上，有黯淡的光投进。他睡着，侧脸模糊而分明。
——即便亲密到今天这种程度，蒋灵还是想象不出，真正在一起的话，他会是怎样。
可又觉得，有过这样的时候，不管以后再如何，都足够满足了。
她躺在那儿看他很久。
末了，她凑过去，很轻地吻了下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