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宋晓纯有那么一种冲动，她想回答唐臣的话，想告诉他她确实爱上他了，可宋晓纯最终挂着眼泪蠕动红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很胆小，更深深自卑，即便日思夜想，但压根就没资格也不配说喜欢。
唐臣问完似乎也并不在意答案，他收拾好自己，衣服平整头发干净，好像刚才的激烈他并未参与。
反观宋晓纯就比较狼狈，内裤挂在脚踝，裙子皱巴巴的，头发凌乱，脸上的眼泪花了早上精心描绘的妆。
只是她长得好看，虽然人狼狈，这样却更显得梨花带泪惹人怜爱。
可唐臣是谁，他怎么会怜惜宋晓纯，等整理好袖子纽扣后，唐臣又道：“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宋晓纯听着这句话又涌出眼泪，她忍住不哭出声，默默穿好裤子整理好裙子和头发。
唐臣始终一言未发，摸出香烟含在嘴里没点燃，瞧见宋晓纯又弯腰去捡纸袋子和他的外套，他皱了皱眉，道：“脏，我不要了。”
他的衣服多得数不清，扔给别人的衣服从来不会再穿上身，更何况衣服掉在地上两次，脏得很。
宋晓纯的手一滞，带着哭腔解释说：“对不起，我可以再干净。”
唐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了缓突然邪森森地说：“我是说你脏。”
宋晓纯脸色陡然一白，紧紧攥住了衣服。
唐臣见她这样也并没有感觉到心理上有打击人的快感，他从小便有礼仪老师教，所以从小到大都是以良好的教养和优雅示人，其实谁都不知道，他骨子里有不为人知且不对任何人展示的叛逆和邪恶。
唐臣是个干净的人，也是个追求干净的人，所以他只上处女，连上宋晓纯三次在他看来只是例外，今天上了就上了，他还生出邪恶之心想要侮辱一下宋晓纯，本以为她会大哭着跑掉，却不想宋晓纯只是脸色煞白着拍掉西装上的泥土又折叠好放进了纸袋。
“我以后不会出现在唐先生面前的。”宋晓纯声音很轻，然后抱着纸袋走了。
唐臣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想摸打火机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抽不上烟，他心里忽然有些烦躁起来，粗鲁地抽出香烟扔在了地上。
……
宋晓纯离开学校的时候总感觉其他同学在注视着自己窃窃私语，她红着眼圈想，大家一定是都知道她刚才被保安赶下来，他们应该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借机去接近勾引唐臣吧。
跑回家的时候周美丽还没回来，等她洗过脸终于平复，心中也做了决定。
以后什么情情爱爱的她也不想了，好好干两年赚钱买房把家人接过来才是正道。
冷静后，宋晓纯正要给周美丽打电话时周美丽已经提着两份炒粉回来了，她热得流汗，说：“晓纯你刚才跑那么快去哪里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也没接，喏，我买了炒粉回来，你的那份不加辣。”
宋晓纯抱歉地道：“对不起啊，我有些事就先回来了。”
周美丽放下东西转身正欲说话，却瞧见宋晓纯两眼通红，她吓了一跳，忙问：“你怎么哭了？”说完她意识到什么，追问，“是不是林权又找你了？这小子，我现在就打电话跟他说！”
“别！”宋晓纯忙按住她的手，“林权没有找我，是我家里有些事情，不过都是小事，你也知道，我本来就很爱哭。”
周美丽松了口气，安慰道：“如果是钱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宋晓纯心中感动，周美丽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也是恩人。
——
周末两天都请假没有去夜场，今天是一定要去了，宋晓纯想快点赚钱。
周美丽还在恢复期，所以宋晓纯今晚也是一个人去夜场。
她先去包厢陪了会儿酒，有人点牌子她便出来了，结果出来一看，居然又是唐老板。
宋晓纯心里有些发怵，可领班悄悄跟她说：“唐老板又给了五万的出台费，你好好陪他。”
五万……
她咬牙点头，换上微笑走过去挽住唐老板的胳膊，甜甜地喊他：“唐老板您来啦。”
唐老板跟上次一样看见宋晓纯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直接说：“跟我走吧。”
宋晓纯温顺地应声，小鸟依人般地跟着他往外走。
唐老板的车就停在路边，宋晓纯正欲上车时余光看到旁边有辆黑色的车，她下意识去看，正对上车窗内那双漆黑深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