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珂扒拉在她哥身上，软糯的小手攥着他，慢慢地往他身下坐去。
“啊。”
她轻呼了一小声，带着稚气的疑惑。
“哥，有东西戳我。”
她的手就要往那陡然竖起的凶物处摸，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藏的，躲这么好，对准她的小屁股捣了个冷不丁。
她都不好坐下了！
钟琎却猛然坐起，两条长腿在被子底下换了个姿势，屈起来。一只大手就把妹妹的两只手腕捏在一起，不由她挣扎把她从自己身上丢下去，强迫她平躺在床上。
“你偷袭我，这不公平！你的囡囡……”再也不喜欢你啦。
钟珂像是砧板上的小鱼儿，只能徒劳挺肚子摆尾巴。小嘴挺能说，但对上她哥在昏昏的黑夜里还幽光清晰的眼珠子时，钟珂小朋友扁扁嘴儿。
“……囡囡听话，躺就躺。”
夜间凉意难觉，觉察到时往往已经彻骨。
钟琎给妹妹盖好被子，被角掖到她身下。床窄，两人也只盖了同一床被子。钟珂被夹在哥哥和墙壁之间，往往睡得脸颊红扑扑。
但这会儿，钟琎是不能躺下和妹妹一起睡了。
钟珂体会不到她哥那颗沸水里来冰水里去的少男心。她眼巴巴地看钟琎，欲言又止。
她还在纠结那个捣她屁股的东西。
啊，那是什么坏东西。是哥哥藏在被子里的吗？如果她不听话，是不是会被那坏东西打屁股。
一时间又心生好奇又杞人忧天。
钟琎只消一眼，就知道妹妹在琢磨什么。
他神色更冷，其实耳根还有些绯，面容也不自然。所幸夜色朦胧，一切都被掩盖。
只能听见他声音。
“还不睡，钟小珂，你今天夜里很兴奋，是打算明天不上学？”
钟珂呜了一声，连忙闭上眼睛。
太可怕了，她居然忘记明天要上课。她要早起去读英语！
屋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如此一来，隔壁的呻吟就越发清晰。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消停。
钟珂觉得，不是她不想睡，她这实在是睡不着呀。
于是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她哥也没睡，倚着床头坐着，不知道想什么。
肯定也是嫌吵！
“哥。”钟珂又有话说，“那个屋子里面，叔叔是不是在打阿姨？”
钟琎瞟了她一眼。
钟珂大胆了，“那个阿姨叫得好惨哦。哥，我们要不要打电话给警察叔叔？”
“不是打架，是在做大人喜欢的事。”
钟琎摸了摸她脸颊，慢悠悠地说。
钟珂不懂，她也不想问了，亲昵地蹭蹭钟琎的手掌。
钟琎从床铺边角随意地摘了两朵棉花，一左一右塞到钟珂耳朵里。
“睡吧囡囡。”
他温声着。
钟珂被她哥拍着软腰，摸着头发，舒服地打呵欠，不一会儿就被哄睡着了。
钟琎就在这幽幽的夜色里盯着妹妹的脸，好半天，自失一笑。
此时他才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的裤衩，此时裤衩中间高高凸起，里头的肿胀肆意又嚣张，攒着天理不容的欲望。
睡是睡不成了。
他起身，去院子里舀了冷水，冲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