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截了一张漫画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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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接客有着严格的规矩。
客人花费重金请太夫来扬屋落座。太夫来后，落于上座，客人只能坐下座。
此次见面称为初会。太夫的位子离客人很远，她们既不会同客人说话也不会吃喝，只是像个美丽的人偶一样静坐，审查每位客人。初会时，在前位落座的往往是在上京有名有姓的贵客，在后排的才是花钱入场的外客。竞价结束后，年纪较小的女孩递上刻有客人名字的竹筷，太夫在出价最高的几位中挑选中意的客人。
今晚，却有些许不同。
拍卖还未开始，前座几位上了年纪的华服男子正在轻声地点评。
瘦得像是竹竿的男人满意道：“这养尊处优的细腻肌肤，果然是高高在上的华族之后。”
白胖男子扎实地堵在座椅上，两抹小胡子翘起，笑道：“比起新兴贵族，这倒是难得一见的宠物。”
看似仙风道骨的老人轻抚长须，感慨道：“今日得见芳容， 难怪连那一位的大人都要出手了。”
上座的少女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只是眼神略有空洞地注视着地面，手指微微颤动，想必是能听见前座的议论声。
索隆微微皱眉。他已明白男人们的轻声细语不过是为了保持贵族的修养，并没有体贴杏的意思。
一个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的年轻男人开口道：“莫非传闻不假，中间的座位便是留给那位大人的？”
老人道：“不错，正是天皇身边前田利家的大人，世称「加贺大纳言」。”
竹竿男细声细气道：“那一位已是耳顺之年，倒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啊。”
老人道：“据说两家是世交，大纳言大人和千岁太夫的母亲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传闻当真，嘿嘿。”
白胖男人道：“大纳言膝下并无子女，若是两人可以成事，诞下男丁，这女人的地位可非同凡响。难怪上林背后的尾张家如此心急就要将她卖出去。”
年轻男人急道：“那我等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竹竿男和白胖子笑而不语，心知此人消息如此不灵通，可知在新贵族中也无甚权势，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生意人而已，因此并不作答。
倒是长须老人开口道：“此次上林定价五百万，若是那位大人出手，他人必不会竞价，便能向他卖一个好。便是那位大人不出手，五百万起底也绝不吃亏。呵，御三家那些老狐狸。”
竹竿男也道：“在座不少人都是冲着与那一位交好才前来的，说到底，女人哪有钱重要呢。去外地的几家可都悔青了肠子。”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年轻男人喃喃自语道：“五百万只有一夜风流吗？这、这也太！奢侈至极！”
其他三人摇头一笑。
此时，龟奴朗声道：“加贺大纳言到。”三人立时站起，快步走到门口迎接，白胖男子则起身困难，低低咒骂了几句，急得小胡子变了形，几个有眼色的下人连忙上前搀扶。
索隆双手抱臂，懒洋洋倚在靠椅上，侧头看去。
不同于其他贵族一身宝光灿烂，老人笑容满面，身着朴素布衣，全身上下的珠宝唯有大拇指上一枚玉戒，光看外表只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平民老人，只有自然流露出的上位者气势让人知道不可小觑。
在座不少人听见名号便站起身来一一致礼，贵族们上前寒暄，坐着不动的绿发男人立时显得突兀起来。
正巧白胖男子在下人的搀扶下姗姗来迟，眼见失了先机，心下暗恨。此时面向索隆，鼓足了中气大声道：“好一个粗鲁武士，见了加贺大人还不行礼！”
绿发的男人站起身来。老人看向二人，笑道：“四条家的后辈还是那么有精神啊。”
白胖男子顿时得意不已，小胡子翘成令人惊奇的弧度，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正要开口应答，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
“喂，老头。”
这个声音......上座的少女猛地抬头，柔弱乖巧的人偶面具寸寸碎裂，面容变得鲜活起来。
众人短暂静默，而后是一片哗然。
“何等的无礼！”
“这是打何处来的野蛮人！”
“外乡来的穷人，竟然对天皇身边的大人这样说话！”
“上林还不将他赶出去吗？就算有御三家在背后撑腰也要有个限度！”
一时间，龟奴下人均是上前一步。
老人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微微抬手，众人即刻安静下来。
“听说，这里的事情你能做主对吧？”
老人笑道：“在座各位大人赏脸，倘若你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与老朽一叙。”其他人立刻拱手奉承起来，老人点头致意。
年轻男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绸袋，转头用下巴点了点上座，道：“这里是价值一千万的珠宝，那个女人的初夜交给我如何？”
听他说出初夜两个字，杏浑身一颤，耳根通红。在场众人也不曾想到这个年轻男人竟能为了一个游女一掷千万金，窃窃私语起来。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眯着眼抚了抚大拇指的玉戒，道：“一千万...你是想偿还她的债务吧。”
索隆不语。
老人摇了摇头，朗声笑道：“年轻后生，将财富一次性挥霍可是不会得到游女的心的。”
索隆勾起嘴角，笑道：“那种事，由她决定就好了。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老人淡淡瞥了一眼上座的杏，杏立时一个激灵，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
老人复又看向索隆，笑道：“有气量的小子。我一向欣赏有胆量的后辈，你的愿望我不是不能答应，不过......”
男人挑眉。
老人难得地敛去了笑容，话语平淡却有森森寒意：“好不容易对女人出手一次还败兴而归，老朽的脸面可挂不住。”
“生意归生意。生意结束，也就是今夜过后...”
“尾张家精锐武士三百人，老朽麾下八百精武家臣...”
“必会取你项上人头！”
老人又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却有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倘若有这样的觉悟，老朽出面为年轻人做一次主也未尝不可。”
绿色头发的男人舔了舔唇，笑出了几分邪气：“啊，原来只是这点小事...”
“成交。”
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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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能更到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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