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鸾鸾顿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脑袋里掠过一丝丝东西,很模糊,她也抓不住。
她赶紧往外走,不肯停一步。
李成济在后面追着她。
这一趟,完全将林鸾鸾的三观都变了个样,什么人才敢在雍和宫弄个暗门,里面还摆个桌子,就在里面睡了她,这人竟然是高培德,她跟高培德,如今她才信了这是真事儿——
她的心都觉得这事儿都有些玄乎,坐在车里,她还是稍微冷静了一点儿,看向李成济,“要不,你再同我说说我跟领导都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儿,她想了,还是从李成济口中知道的好,毕竟他都带她来看这个了。
李成济摇摇头,“领导说了,这事儿得您自个想起来。”
好嘛,这叫林鸾鸾撇了撇嘴,不说便不说,“那现在去哪里?”
李成济恭敬道:“领导在跟几位常委商量点事儿,就等您过去呢。”
林鸾鸾听说过那些个关于常委的事,通常人都爱将这些个常委称为九大长老,个个的都是实权派,国家的未来就掌握在那些个人的手里,她有些兴趣缺缺,对于自己的将来也有些茫然。
只是,听李成济这么一说,她还是去了。
只是这常委会开的时间委实有点长,林鸾鸾坐在外头都好两个小时,里面还没完,她也坐不住,就想到外面走一走,当然,李成济没拦她,就让她在外头走一走。
帝国的中心,让她就能随便的走上一走,这要放在以前,她想都没想过,甚至连那个念头都没起过,可现在她就在这里,就在这旁边的中心,她身边睡着这帝国的领导人,这种感觉怎么就那么的虚呢?
她左思右想的还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不由得微皱了眉头,就她那个样儿,明明就是随意的那么一个表情,落在李成济眼里就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便上前问道:“小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鸾鸾一愣,就抬起眼睛。
她这双眼睛,黑亮亮,里面透着一丝儿清澈,未沾染这世间的半点混浊。
被这么一看,即使是如李成济这样的人,也难免脸上觉着一烧,还是将话再问了一次,“小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鸾鸾还真没有半点不舒服的地儿,她就是觉得虚得慌。也懒得仔细看这个旁边最神圣的地方,到是问李成济来,“你说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李成济恭敬道:“你是出了事,伤着了脑袋,这才记不着的。”
林鸾鸾本来还想绕过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出的事,怎么还伤着了脑袋,一想到刚才李成济那滴水不漏的回答,即使是再问一次,估摸着也没有什么个叫她满意的结果。她也就歇了,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你有没有特别靠谱的心理医生?”
李成济是个人精,听她这么一说,就立马知道了她的打算,“小夫人,我知你心里急,这事儿呢可急不得,慢慢儿地想起来才好,别叫人医生给你催眠了,那办法不妥当,万一……”
林鸾鸾这心里头就起了疑,面上到是笑笑道:“那成,你说的是,是我考虑的欠周到。”
李成济以为她懂了,再进一步地将事情摊开来说,“小夫人,你如今是领导身边的人,自是不好有什么个差池 ,你若是有什么个什么差池的,不就是都落在领导身上了吗?”
林鸾鸾被说得面上微红,思及那雍合宫里的一滩暗色血渍,也不知道当时她才几岁呢,这么就——
才这么一想,许是这身子被开发,她的腿就有点软。
忍不住地夹了夹腿儿。
这刚了夹了腿儿,她才记起来在李成济身前,不由得轻咳了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算了,我知的,你别太担心。”
李成济见她似乎有点儿不自在,索性就退开了些,退之前还跟她说,“小夫人,我先办点儿事。”
林鸾鸾看着他走,她装架子地点点头。
其实林鸾鸾她一步也没走,就在原地走来走去,她胆子并不大,也就敢在原地走来走去,更别提去听听高培德他们讲些什么呢,她哪里敢听,一句话都不敢。在她个眼里,他们商量的都是个正事,而她呢,就是靠着高培德的。
好一会儿,高培德出来了。
他走在最前头,在林鸾鸾个眼里看过去就觉得高培德自带光环似的,叫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她连忙上前——
高培德上前两步就搂着住她的个细腰,轻轻儿一搂,动作极轻,生怕一动就折断了她的腰肢儿,朝身后的几个人就说了句,“这是小林,我的妻子,你们还是头次见。”
都说领导人娶了新妻子,到不是个传闻,这是真事儿,这几个人都是知道的,他们都是团结在领导人身边,对领导人身边的事儿哪里能不知——但最最叫他们几个奇怪 的是这几年领导人就跟没娶妻子一样,都是一个人,别提什么国事访问了,就是在国内,需要这位第一夫人露脸的事,这位夫人一次也没有露过脸。
他们几个也是头一回见这位小夫人。
这一看,当真是小。
眼见着就是二十出个头,模样儿还挺嫩,不光嫩,瞧着还鲜。
他们几个是领导人最忠心的忠臣良将,自是在眼底交换了一下想法,个个都上前同林鸾鸾打招呼,特别的恭敬。
林鸾鸾也不慌,她当老师的,平时就惯会上台讲课,虽说心底有点虚,但到底不怯场,还是摆出了应有的姿态,见过这几位头面人物。
待得送走人后,她的手被高培德拉住,也没挣扎,就让高培德拉着手。
高培德看着她的手,瞧着她手心的印迹,分明是被指甲狠狠地掐过,如今能掐她手心的也只有她自己了,还是心疼她,“回头不叫他们见你了,省得你掐手心。”
林鸾鸾一愣,这话就没把门地出了口,“你怎么就知道这事儿?”这是她的习惯,一直没改掉——
只是这话她才问出口就后了悔。
高培德看着她微叹气,“你一直就这样子。”
这话儿透着一股深沉,一股子叫她都懂不了的深沉,她莫名地觉着是自己错了,连忙挽住他个胳膊,“我都听你的。”
高培德摇头,“万事儿都听你的——
没等林鸾鸾点头,他再附在林鸾鸾耳边说了一句,顿时叫林鸾鸾不光红了脸,就连脖子以下的肌肤都红了个透。
这话到是很简单,就是意味不寻常。
我万事儿都听你的,惟独一件儿得听我的,在床上都得听我的。
林鸾鸾能不脸?
她分外觉着这地儿上是不是可以挖个地洞让她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