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宿敌--吐血

正文 宿敌--吐血

佳怡不会再干涉陈锦辉,但是因为她造成的损失,她还是要给他补回去。初创项目资金的奖金,是她给搞砸的,那她就还给他。上辈子,他便是通过这个项目崭露头角。

连轴转了好些天,厉小姐终于肯回公寓。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就是少了点什么。

是,少了个有病的烦人精。

黄符还没给他喝呢。

佳怡琢磨了一会儿,先去洗了个热水澡,套着雪白的浴衣出来打开电视,冰箱里还剩下一些蔫不拉几的青菜,还有冻牛肉。这牛肉一小块就要两百港币,也不知道那个他哪里来的钱。

她饿得不行,自认做饭手艺差,于是找了一盒快餐面出来,下进滚水里。

这当然跟陈锦辉做的饭菜没有可比性,纯粹填肚子。

把电视声音调小,佳怡拿茶几旁的座机给马场打电话,说找乐经理。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喘气声。佳怡问他脑子怎么样,有没有坏掉。乐经理嘿嘿地笑:“厉小姐真会开玩笑,谢谢您的关心,我真没事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匹马突然暴躁起来。您现在要么,现在我去弄,再找人给您送过来。”

冰箱里的鸡血也不新鲜了,于是让乐经理再去菜场弄鸡血。

晚上六点,新鲜的马尿和鸡血到家了。外面严严实实地套了好几层袋子,佳怡都不肯接,让人放在台面上。左等右等,还不见陈锦辉冒出来,今天是周末,于是她只能自己去工作室找。

佳怡不担心找不到他,陈锦辉这人,跟时钟一样精准,绝对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不是学校就是这里。

破旧的廉租房大楼,当真跟笼子一样,身子庞大隔间细密,好像随时能把人拉进去搅成碎块。

佳怡一路越过很多障碍物,楼道里堆满了鞋架、柜子和拖把之流。尽头的厕所散发出难言的气味。要不是捏鼻子不好看,她恨不得拿夹子夹上。

房门涂着深蓝色,掉漆严重,敲了两下没人开门。佳怡从旁边的水波纹窗格往里探,窗户上吊着廉价的布料。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方块电脑屏幕在闪着荧光,荧光旁烟雾缭绕。

有个人坐在烟雾后敲打键盘。

“喂,陈锦辉,是你吗?”

键盘骤然消去声音,几步而已,陈锦辉拉开房门,黑发潦草凌乱,双眼皮更双了,眼下青黑一片。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很久没睡觉:“你怎么来了。”

佳怡犹豫两秒,道:“请你喝茶。去吗?”

“你等等。”他转身回去,关了电脑,把两本厚厚的大书塞进背包。

佳怡站在门口不进去,提醒他:“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吧,看你在这里宅了多久,都能张蘑菇了哦。”

陈锦辉沉着脸出来,上了厉小姐的座驾。车上一句话也没说,佳怡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认为挺好,安静轻松不用动脑筋。

只是陈锦辉洗完澡后她就需要动一动了,佳怡正要烧那黄符,突然最底下冒出一行小字。说是冒出也不对,那么一排小字,开始她还以为是符文。凑到光线下仔细看,才发现上面写着只宜阴历十五号烧灰下饮。

佳怡折身去翻台子上的日历,今天刚好十四号,也就是说明天才行。

竟然是阴历十五号。

她知道神道通常会讲究这么个日子,但是这个日子很凑巧,正是她每个月最不舒服的日子。

沐浴乳的香味从后传来,佳怡把符文藏起来,给他倒了杯干净的茶水。

晚饭没着落,佳怡载他去商贸圈吃晚饭,吃的牛排。

洗完澡的陈锦辉青春逼人,那种青春从脸部皮肤能看出来。至于英俊么,瞎子都能看得到。很多路过的女人偷看他,他像是没有知觉似的切割牛排,小块小块的送到薄唇边。

饭毕,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钞票,佳怡伸手去过按他的手背:“这里很贵,不用你埋单。”

他执意要买,不言不语的,不容反对。

晚上陈锦辉在客厅里看书做笔记,佳怡没提出让他走的话,今天走了明天不是还要把他搞过来么。她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送到客厅:“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晚上要是冷得话,空调就不要关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传来关门声。佳怡就在家里宅一天,等他放学后过来。等到九点钟还不见人影,佳怡心口烧火似的拨电话出去,这是那栋大楼的公用收费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锦辉回电话,呼吸一下下打到听筒上。

“还请我喝茶?”

佳怡脸上一热,自觉很有些不要脸,但是那事显然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平静回道:“是,还请你喝茶。”

陈锦辉道一句你等着,便挂了电话。

听筒里一片躁耳的忙音,佳怡忽然紧张起来,脸上烧成大火。

她去阳台上看了看,外面正是满月之际,白白亮亮的,十分圆满。

处理黄符和黄红液体的同时,她的手指直打颤,胸口发虚,连异味都顾不上嫌弃,已生了不好的预感。

房门重重的敲响,佳怡心虚着开门,陈锦辉单手撑在门口,垂着头,眼睛黑的可怕。

佳怡后退一步,陈锦辉反手带上房门,他两手空空地来,什么都没带。

他跟着佳怡的脚步到了餐桌旁,上面放着一杯浑浊的液体,浓厚的咖啡色,这是厉小姐为了掩人耳目加了奶茶进去。

陈锦辉闻到了怪味,腥臊含臭,他的语调仍旧很稳:“你让我喝这东西?”

佳怡无路可退:“是。”

“为什么。”

佳怡实话实说:“这是我求的药方,也许对你有帮助。”

男人的眼中少见地出现讽刺,手已经握到杯子上:“我没想你这么——荒谬。上面还有纸灰,你就不能掩饰得更好一点吗。”

佳怡被他说得气血上涌,陈锦辉立即又道:“如果我喝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佳怡眉心簇起:“你想怎么样。”

男人目光如剑:“答应我一个条件。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

佳怡进退两难,终究还是点头答应。陈锦辉一口喝下,扔下杯子跑去浴室冲口。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响了很久,佳怡软到在沙发上,浑身无力,两条腿扭在一起绞来绞去,头皮下已经沁出来汗。

陈锦辉拿手指卡自己的喉咙,卡了半天也没吐出恶心的液体,湿漉着脸出来,身躯沉重地往佳怡对面的沙发上下沉,两腿张开,胸口起伏着,单是看着对面。

看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他越过茶几走过去:“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刚要伸手摸她的脸,肺腑之处剧烈搅拌几圈,喉头腥热着再次往浴室冲去。

佳怡软着骨头追过去,就见陈锦辉双手扒在马桶边,剧烈的呕吐。

白陶瓷上渐出刺目的红色。

佳怡差点昏过去,她没想到那个狗屁的符文竟然会有这样副作用。

连忙扯了毛巾,再从龙头下接了水递过去,膝盖发软着跪到他的旁边:“你怎么样?”

心口一下下拉锯得泛疼,她努力地去拉他的身子:“走,我们去医院,起来啊!”

陈锦辉吐了好多血,猛地推开厉佳怡,爬到淋浴间,衰弱地靠在瓷砖上拧开淋雨开关。

冷水从头顶喷洒下来,他一口口的喘着重气,出气比进气多,眼睛内全是血丝。

佳怡的手撑到玻璃渣上,她顾不着这点小伤,磕磕碰碰的追过去,拉住男人滚烫的手腕:“别、别淋冷水,快起来,我们、我们去医院。”

男人往回一扯,佳怡跌到他的身上,被他紧紧的圈住,耳边的呼吸越来越弱,佳怡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弱,鼻尖嗅到微妙的清香,冷水不断地往下浇到背上,冷得直打颤。

也不知过了两分钟还是十分钟,她还等着自己恢复力气再把人拉起,陈锦辉混乱的喘息突然停止,彻底平静下来,仿佛所有的喧闹远去,无形的时钟平稳地、匀速地一格一格转动。

陈锦辉抬手把龙头换了个方向,温热的水即使淌下,白色雾气很快充实着狭小的玻璃间。

佳怡受不了男人浓烈的味道,刚要后退,一只力道十足的手腕握住了她的脖子,往上带了起来。

陈锦辉的唇印到她的唇上,开始着手拨她的衣服。

佳怡动弹吃力,难过地蹙着眉头:“不要,不,你干什么.....”

顷刻间,浴室里多了两句白净赤裸地身躯。

陈锦辉一把抱起她,将佳怡顶在瓷砖上,把她的两条洁白无瑕的长腿圈在自己的腰上。

佳怡此刻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吃力地圈住他的脖子,男性结实的胸口碾压着双乳,乳房几乎要炸开。

“不要,现在不要弄....”她虚弱地喘气,然而腿心已经滑腻一片。

陈锦辉叼住她的嘴,温柔的吸吮,把她的舌头圈住含舔。佳怡呜呜着说不出话,密道突然极致胀痛,男人的巨物已经抵了进来。

那形状充实、饱满,滚烫得要把她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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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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