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露滴牡丹开--阴郁少年(10)

正文 露滴牡丹开--阴郁少年(10)

柳容歌见证了纪珩的肉棒从肿胀到软下,视觉刺激实在太强。

纪珩刚刚高潮后眉头轻蹙,眼里泛着情欲未褪的雾气,皮肤透着淡淡的嫩红,看上去可口极了。

她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好了咱们就动身吧。”

听了她的话,纪珩清醒了不少,尴尬地把外袍系得严严实实的。柳容歌洗了下手,回来见纪珩在那闷着头,蹲下身子:“上来吧。”顺便劝慰他:“不用羞愧,正常现象,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撸......自渎过才是不正常。”

纪珩趴在她背上,没什么重量,声音很低:“你怎会知道这些?”

如果是之前,柳容歌初来乍到小心戒备,定不会说这些话的。但现在她们也算难兄难弟了,又经历了刚刚那事,柳容歌心头防备松懈了不少。

“我见多识广啊……哈哈……。”她搪塞了一句,岔开话题,跟纪珩交流了一下自己准备去往的地界和路线。

纪珩自然是跟她一起,待柳容歌絮叨完以后,突然想起:“你是怎么有侍卫的?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蛇是哪来的?”

她连问了几个问题,纪珩都没有回答。侧头一看,他居然靠在她肩膀上睡着了,柳容歌只好安安静静赶路了。

这个身子的原主虽然不是身强体壮女汉子一枚,但体格还是比普通闺秀好一些,柳容歌沿着僻静的山路行走,避开行人常走的道路,等太阳高悬,她才歇了脚。

脚底出了水泡,浑身汗黏黏的,柳容歌走不动了,把纪珩靠着草丛放下。

她不会辨别东南西北,幸亏身上背着的人是个人形指南针,沿着南方一直走,纪珩伤势虽然重,但柳容歌背着他行走不算颠簸,也把自己宝贵的不得了的创伤药给他用了,他的伤势倒没有加重的情况。

就这样累了就歇会儿,歇得差不多了就赶路,柳容歌身体到达了极度疲劳的状态,但这还不算最麻烦的事,最麻烦的是干粮所剩不多了。

两人在横穿一座小山丘后再次选择歇脚,柳容歌把最后剩的半块干馍和水囊递给纪珩:“泡泡将就吃了吧。”

“你呢?”纪珩没有接。

“我?我当然是饿着了呀,凡事要先就着伤员嘛。”

纪珩知道这是最后的干粮了,柳容歌竟然选择把全部都给他......他接过有些脏的面馍馍,掰下一小块送入口里,他似乎吃到了沙子和灰,但不妨碍这块馍馍的美味。

柳容歌其实很饿,看着纪珩手里那硬得颗牙的馍馍口水直流。她一边努力克制着食欲,一边看着纪珩吃干粮,然后她就似乎看见了纪珩嘴边若有似无的偷笑,带着窃喜,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抿着嘴,浓密的睫毛也遮不住眼里忽闪忽闪的光。

再仔细一看,纪珩哪有什么表情,就是安安静静吃着干粮罢了。

柳容歌果断选择不再看他,刚转开视线,纪珩就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我吃饱了。”

柳容歌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的馍馍还剩一大半,她皱眉道:“你别客气,你吃饱最重要,赶紧养好伤咱们赶路才能不被耽搁。”

纪珩像受了委屈一样:“我不会拖累你的。”

柳容歌无语,懒得跟他计较,抓住他手里的饼往他嘴边凑:“叫你吃你就吃,那天晚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怎么还敢不补充补充能量。”

“能量是什么意思?”

柳容歌一噎:“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呢你!”

纪珩这次是真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拔高了嗓门,默默地换了个话题,把领口一撩开,露出里面的伤势:“你看,我已经好多了。”

柳容歌顺着他的动作往他衣领里一瞧,被刀砍得皮肉外翻血糊糊的伤口居然好了很多,创伤药洒在上面,隐约可见粉嫩的新生肉。

“牛逼啊......”这是变异人吗?她穿越到了个什么魔幻的地方啊?

纪珩这回总再没问这词儿的意思了,心里头默默想着:这难道是边关那边的方言?等安定下来以后,他得学学那边的方言了。

最后柳容歌还是半推半就和纪珩对半分了干粮,吃完后两人又开始赶路了。从荒山下去,看到的是另一片景象。四处望去隐约可以见到山脚零零散散的人家,也不知他们避难去了没。对于贫苦百姓,遇见战乱弃田逃难的也不多,不过这一次进犯的士兵手段残忍,百姓手无寸铁,避难是上上之选。

出了山林,柳容歌把纪珩放下,靠在树干旁,自己先去最近的一户人家探路。

果然,柳容歌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有人,东西都被搬空了,只剩下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不过她在院角找到了一个落灰的独轮车,这倒是意外之喜。

她刚刚碰到独轮车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粗声粗气的一声呵斥:“你是什么人!”

她吓得腿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转身一看,背后站着一个脸色蜡黄但身形魁梧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戒备地对着她。

她赶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以为这家人逃难去了,这车没人要了。”

那汉子一瞪眼:“现在你知道有人了,快走吧!”

柳容歌挤出一个良善的假笑:“大哥,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您既然没走,想必藏身之地有存粮吧,我想问您买一些,您看成吗?”

那汉子看她一个弱女子,警惕性没那么重了,只是语气依旧不好:“现在最值钱的可是粮食,你拿什么跟我买?行了,你赶紧走吧。”

柳容歌叹了口气:“那这车您卖吗?”趁那汉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柳容歌先一步哽咽起来,绘声绘色讲述了她如何和自己的弟弟逃难至此,弟弟又是怎样为了保护她而被人打断腿,短短一分钟,硬是把她和纪珩塑造成了一对姐弟情深的可怜人

汉子没开口,他背后的干草堆倒是先动了,原来那汉子在干草堆下挖了地窖,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一直躲藏在里面,柳容歌的胡说八道成功感动到了初为人母的妇人,同意把车送给她。

所以纪珩看到柳容歌回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就差没直接写着“快夸我”三个字了。等她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后,才注意到纪珩手里提溜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

比起邀功的柳容歌,纪珩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们不愿意卖粮,可愿意以粮易粮?”

柳容歌傻眼:“兔子哪来的?”

“我抓的。”

“......”

最后他们用一只兔子换了一小袋炒熟的粗粮面面,纪珩半倚在忽悠来的独轮车上,被柳容歌推着继续一路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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