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病态
NP 暗黑向 无三观
第一章
01.
我是个性婚姻的产物,我的父亲当时在英雄榜上排名第二,而母亲排名第七,他们都是欧尔麦特的追随者,然后死在了和欧尔麦特并肩作战的时候。那年我六岁。之后我被当时排名第三的英雄安德瓦收养——不过因为我父亲死了,所以他排名第二了。
我当时并没有觉醒[个性],安德瓦对我的态度并不好。在某个深夜我割腕自杀后他直接闯了进来,他一边冷冰冰说着“真是个失败的产品”,一边扣紧我的手腕,用火焰闭合了我的伤口,我尖叫,哭泣,撕咬他,他直接将我踩到了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道:“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被彻底关起来的话就给我老实乖乖待着,我会对你负责到你成年为止,之后你无论是自杀还是干什么都随你的便。”
我继续挣扎,他用了力,我忍不住发出咳嗽,似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很痛。
我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接着身上突然冒出数柄尖刀刺向安德瓦,安德瓦挥手击落了其中的大部分,而有一柄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肩膀。他将刀拔出来,血流如注,他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果然需要这种逼迫才可以吗?”
接着他放开了我,俯下身去抱我,我的身上再次冒出尖刀来,不过威力并不如一开始大。他全然不顾后背又被扎了几下,而是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说道,“看到你觉醒[个性],剑姬应该会高兴的。”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和我的母亲是旧识,但旧识到什么程度我是不得而知的。
他将背上的刀一柄一柄拔出来,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满脑子都是更疯狂的想法。然后他替我盖好了被子,说道,“睡吧。从明天开始我亲自为你和焦冻进行训练。”
此刻的他居然露出了和父亲如出一辙的表情。
之后他便离开了。
02.
你想死吗?
不是,想要杀人。
为什么要杀人?
为了感受生存。
杀人是不对的。
是的,是不对的。
那杀死自己呢?
不要死。
为什么?
因为你死了我就死了。
“我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
我说这话时感受到了来自肺部的疼痛,就仿佛是浸泡在深海里似的,那种自肺部、咽喉、口鼻、耳朵乃至全身,都有着烧灼般的疼。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闭上眼,再次地发出呜咽。
“求你了,我想活下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有什么似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了,流水一般的物质,我在意识朦胧间感受到一个人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让我想起了我已故的母亲。
“妈妈。”我小声地叫道。
“乖孩子。”他说道。
我张开眼看向他,银发红眸,赤身裸体,就仿佛是我看过的某个动漫里的人物一般。
他用修长而冰凉的手指覆上我的双眼,然后将我的左眼直接挖了出来,他说道,“我会让你活下来的。”
——这是我觉醒个性的开始。
03.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左眼已经消失了,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身上的旧伤已经都好了,我穿上衣服站到了镜子前,镜子里一关出现的那个阴郁少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笑容甜美的可爱女孩儿。
我用手指触摸着镜子,然后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来。
阳光,可爱,完美无缺。
真好。我忍不住想到。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是轰焦冻。
此刻我还没穿衣服,但是他眼皮都没眨一下地说道:“安德瓦叫你去训练室。”
“知道了。”我说道,然后我笑着说道,“稍微等一下我啊,焦冻哥哥。”
他愣了一下,似没有料到我这么说,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移开视线,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也不怪他,毕竟我以前表现得太内向了。就好像那些典型的内向小孩儿一样,沉默,不说话,那种打死都不多说一句,一不留神就割腕自杀。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眼眶,想到。
我的那种性格随着我的眼睛一起被从身体里移除了,被移出到了我的觉醒的个性中。
二十分钟后,训练室。
“所以,你现在是属于复合个性?”安德瓦问道。
“是。”我说道,“我母亲的刀剑以及我父亲操控风的个性,以及我祖父的分丨身个性。”
安德瓦的目光猛地热烈了起来,“展现给我看。”他命令道。
我闭上眼,身上又出现了昨夜那种感觉,然后我睁开眼,发现那个银发红瞳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了我身边,只不过他的左眼不是红色了,和我一样是黑色——那是我的眼睛,他昨夜挖了我的眼睛后安进了自己的眼眶。
“初次见面,安德瓦先生。”他说道,“我是……”他说到这里后微微一笑,看向我,“千夏,为我取个名字吧。”
“椎名十一。”我说道。
当时我母亲曾经告诉我,如果我是女孩起名叫千夏,如果是男孩儿起名叫十一。既然他是我的一部分,用这个名字倒也合适。
“我是椎名十一,请多指教。”他继续说道。
安德瓦的目光越来越热烈了,“你将自己的性格剥离出去一部分,并且用你的眼睛为载体,创造了另一个人吗?”
“是的。安德瓦叔叔。”我对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所以,以后十一就是我阴暗的一面,而我只是千夏。”
“副作用呢?”安德瓦突然说道,“这样逆天的能力,总会有副作用吧……你依靠什么维持十一的生存?”
我歪了歪头,说道,“十一,就由你来说吧。”
“大规模的能量摄入,其中必不可少的是[个性]男性持有者的体液。”十一说道。
安德瓦略一皱眉,“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