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坦荡,青竹倒不好意思起来,偷眼瞅瞅他道:“那弟子僭越了。”
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撩开他薄衣两襟。这是玄婴身上仅存的遮蔽之物,一经敞开,精瘦匀称的躯体立时展示在她眼前。
玄婴这些年深居清修,主练内家功夫,不似寻常武夫般魁梧壮硕,少见突出的肌肉,只有腹部浅现出几道纵横的沟壑。他在这烤火的屋里待得久了,又跟青竹几番折腾,胸膛上浮着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青竹不敢对师父着眼打量,也不多言,直截了当地往他胯下摸。
玄婴屈起一条腿坐着,阳具软趴趴地垂在当间。他天生肤色浅,那物比大腿内侧略深两分,不枉人长手长脚,生得模样高大,下面也甚成器,尚未勃起,已足以瞧出厉害。
青竹手至胯间,凌空顿住,突然意识到这什物一弄起来,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莫名又怕起来,掌弯成弧,僵在半空,虚笼着那条阳锋,相距已不足寸,却好似与它当中隔了个透明罩子,死活再降不下一分一毫。
玄婴看她一眼道:“别勉强,不敢碰算了。”
之前他曾几度想劝退她,这回再说,却有点故意相激的味道了。青竹小孩儿心气,忍不住回嘴道:“我才没不敢呢。”
玄婴不禁失笑:“较什么劲……”
话到一半,青竹突然一鼓作气地拢指握住了他。清凉柔腻的触感袭卷而上,玄婴猝不及防,乍然噤口,倒吸了一口气。
青竹匆慌慌又把手撤开:“弟子手太凉了罢?”
她紧张不已,一边问,一边摩挲自己的手指。那地方刚摸过玄婴,他明明还软着,却烫得惊人——也或许是她手太凉,仅那么短暂的碰触,就让她生出一种手指被灼伤的错觉。
出了会儿神,她双手对合,努力搓几下,又举起指尖搁到嘴边,对着轻轻呵气。
可惜呼出的气也是冷的……
正遗憾着,手突然被对面握了过去。
“你方才有句话错了。”玄婴手掌也是热的,却不烫人,暖洋洋的握得她很是舒泰,“我也说不上是无辜受累。在这件事上,我和秋生的心思一样。”
言罢,他感觉掌中的纤手骤然有些僵硬,往后一缩,似欲抽走,便不着痕迹地加了几分力,双手一合,将她的手裹进了掌心里。
青竹气虚无力,又不会反抗他,只好由着他弄,低声问道:“什么…一样?”声音奇怪地绊了一下。
玄婴把她手焐得暖了,又一根根揉搓冰凉的指头,给她疏通活血:“他说你若宁死不肯治病,他会绑了你——当时我也是同样打算。今晚就算他不在,我劝你不成,照样会用强迫你接受。”
他这话说得露骨,青竹一下红了脸,不敢看他,僵硬的手指却不觉放松许多。
玄婴揉着她小指根,缓缓言道:“这话你听得懂,今后就别再说你的事跟我没干系,别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他把她的手搓得暖乎乎的,带着她往下,贴上那一方禁忌之地,“也别总想着出了事一个人扛。今晚之事若被外人知晓,后果我自会与你一道承担。”
青竹低垂着头,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玄婴见她答应,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一起在自己下身揉动起来。
软龙经过抚弄,很快觉醒,在一对掌中化作一杆笔直的枪,半扬半立,颤悠悠斜冲上空。青竹跪在玄婴腿间,这一下面对了面,那枪头红光锃亮,好死不死,恰指向那块它即将刺入的柔软腹地。
青竹拢了拢腿,只作不察,全神贯注在手上功夫。有玄婴帮忙,她着实轻松了不少,既省下力气,又少费许多心神,手掌虚握成拳,被他温厚的大手包裹着一起捋动。掌中心那物越发滚烫硬实,同时肉眼可见地起着变化,愈粗、愈长,持续地向上抬头。
这样差不多了罢……
片刻之后,青竹收指捏了捏,感觉硬度合适,便欲罢手,谁料玄婴却突然高提起她的手,放到阳具前端。
他拈着她的手指,在滑嫩的阴头上摩擦。指肚滑过顶端的小眼,青竹心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玄婴忽又拉着她摸到底部,让她把玩起肾囊中的两颗卵子来。
这下青竹再轻松不起来了。
玄婴牵引着她,半点儿没客气,前前后后地抚遍了他的私处。她害羞极了,几度要抽手喊停,浑身却热烘烘的使不出劲,有种不同于病状的无力,声儿都叫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领自己的手,东一抹、西一撩地恣意摆弄。
这哪还像是个前一刻犹在愤然反对,甚至气得斥责她的人……
青竹想起玄婴当时峻若寒霜的神色,却不知现下欲根红如烙铁、青筋狰起,他脸上又会露出何种表情?
长这么大,她从未见过师父为情欲动摇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心起,抬眼窥探。玄婴侧偏着头,眉目淡漠如常,似是无动于衷,手牵着她上下游走,一双眼却始终朝向榻外,既没看她,也没看两人相接触的地方。
她顺着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见一室桌椅家具,毫无稀奇之处。再看玄婴,才发现他目光茫茫,似落在虚空一点,原来也只是发怔,并非特地在看哪一样物件。
那为何不瞧瞧她呢。
青竹忽然生出一丝不讲道理的屈辱,连带一晚上受的委屈一并反上心头。这些桌子凳子的天天摆着,随时能见,却有什么好看?有比她好看?怎么说,她也是第一次为他侍奉枕榻……
她越想越惘然,迷迷怔怔地弯俯下腰身。
“你做什么!”头顶骤起一声急乱的低喝,青竹一个激灵,蓦然清明。
她弓着背脊,头颈低垂,披散的乌发一缕缕落在男人的腿上,腰上。那具她不敢细看的身躯近在眼前,阳具挺立,正对着她脸孔,她嘴巴被撑开了合不拢,一颗如卵大的圆头顶在上颚,口鼻之间飘荡着一股陌生的,若有似无的气息。
青竹心下一片混乱。她纯属一时冲动,意气心起做了这种事,现下神智恢复,口中真真切切地含上男人欲望,那形状,温度,口感,味道……全部鲜明地冲上头,一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直是羞悔欲死。
然而事已做出,骑虎难下,耳闻玄婴喝问,她心觉难以交待,索性硬着头皮为他舔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