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青走进酒店走廊的时候,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说好一群朋友毕业旅行,可真正临近毕业,来的就只有她和另外一个不太熟悉的妹子两个人。看着早已办好的签证,她脑子一热,还是和妹子坐上了飞往威尼斯的航班。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黄昏。同行的妹子爱玩,一来就搭上个意大利小帅哥,放下行李就拉着时青的手进了酒店边的一个club。
时青过去四年都未曾进过任何一家夜店,战战兢兢闭着眼就被拉了进来。
同伴一进门就贴着小帅哥的身子进了舞池,她看着舞池中央扭动的人群,不知为何有点落寞。
灯影恍惚间,她喝了两口tequila。
好辣,她差点把口中的酒吐出来。
纪时青没喝过酒,啤酒果酒这种低度数的也没沾过,这次鼓起勇气点了杯tequila,更让她下定决心,再也不喝酒了。
酒劲来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她已经头痛欲裂,拿上身边的行李就离开了club。
幸好,酒店就在隔壁。
她有些站不稳,从包里掏出房卡看了看房间号。
6016,真是个好数字。
酒店的走廊里铺满了柔软的珊瑚绒地毯,她走在上面如同踏上了一团棉花。
软绵绵的,纪时青突然想到那种粉色的棉花糖。只消一块,就能甜到心里,即使过了好多天,还是能想起那份甜津津的美好回忆。
时青靠着贴着软垫的墙,脸因为酒精的缘故显得通红滚烫。
她伸出手,正打算打开房门,却只听到滴得一声,房卡不对。
随即,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依靠在门边,上下打量着她。
时青也眯着眼看着他,她觉得他有些眼熟。
有细小的水珠从他的发丝里落下来,时青的手烫得吓人,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了一滴水。
微凉的水滴滴落在她滚烫的手心,“真凉。”她仰起红彤彤的脸朝着他笑。
那男人的浴袍敞开着,姣好的身材一览无遗。
酒壮怂人胆,她伸手摸上去,咽了咽口水。
男人看着她迷离的眼神,问道:“中国人?”声音低沉,却又温润如流水。
她点点头,开心地露出八颗牙,“你也是呀?”
男人没有说话。
时青觉得自己越来越醉了,因为在她看来,男人的浴袍竟然愈加松垮,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他的侧脸在光影明灭间尤其好看,她凑上前去,男人的气息清新迷人,让她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
“你想做什么?”明明是一句质问,由他轻佻地说出来,却像是调情一般。
时青看着他开合的唇,没忍住,凑了上去。
双唇相贴的时候,时青什么也没想,只觉得脸上热得不行,急需什么东西降温。
男人愣住了,扶着这个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一小口唾液。
他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粗话。
随即吻回怀里的女人,轻易把她抱进了门。
时青像只树袋熊一般搂住男人的脖子,青涩地用舌尖抵住他的牙。
Tequila的味道依旧强势地在她唇边,而他口中清凉的薄荷气味给她滚烫的思维降了降温。
迷糊间,男人灵活的舌头已经侵入了她口中攻城略地,时不时还用舌尖挑一挑她的上颚。没过多久,时青支离破碎的喘息声就让他受不了了。
他温柔地把时青抱到床上,她的长发如海藻般在床上铺开,他心弦一动,凑近她通红的耳边,微微喘息道:“还要继续吗?”
时青此时已经有些清醒了,耳边传来的气息让她有些不耐,她微转过头,看清男人的面孔,脸愈加通红。
他见时青久久不言语,以为她不愿意,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说道:“没事。”便打算起身。
时青见状,不知为何,竟有些失望,伸出手拉住他,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只敢低头闷闷地说:“总要先洗个澡吧。”
男人猛地将她抱起来,浴室的门还是半开着的,他单手搂住时青的腰,单手把浴袍解开,时青吓得闭住眼,男人却故意拿她的手去蹭自己的下体,摸到内衣的布料她才敢睁眼。
时青的长裙蹭着他的皮肤,男人本不是新手,此时却有些忍不下去。
花洒里的温水落下时,时青已经被男人剥得浑身上下只剩内衣。
两人在水花里吻得火热,被水淋湿的布料贴在身上,时青难耐地哼了两声。
男人像是得到了什么准许,吻得更加热烈,略带些茧的粗糙指腹从时青的锁骨处一路向下,时青被他摸得心里痒痒的,不耐地用牙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他猛地将时青抱上洗手台,手拨开她内衣上的长发,轻吻上她的脖颈,然后在时青愈来愈大的喘息声中一寸寸往下吻,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地啮咬她白嫩的皮肤。
她的脸贴着冰凉的镜面,热度得到一丝缓和,双手却不安分,来回抚摸着男人精壮的背部肌肉,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垂。
男人凑上前,靠近她的耳边,说道:“记住,宝贝儿,我叫闻以哲。”
他垂眸,看着怀中少女因热度而泛起粉红的肌肤,唇齿留恋间,伸手将阻碍他的那个暗扣解开了。
时青的身材不瘦,却也玲珑有致,该丰满的地方一点也不让人失望。
她的胸衣带子一边已经掉落,一对挺翘的胸在黑色胸衣的衬托下白得惊人。闻以哲一面亲吻着时青,一面将碍事的胸衣给她脱下,大手覆上了她的左胸。
轻拢慢捻抹复挑,时青的胸慢慢被揉捏成了粉色,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沾了情欲的声音凑到她耳边,“真软。”
时青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小腹处延伸出去,腿间已经一片湿润。
他的另一只手则在时青的腰间游走,不断地向下靠近,逼近那幽窄的细缝处又徘徊不定,转而去揉捏她的大腿内侧。
时青只觉得麻痒,像是抗议一般咬住了他紧实的肩,随后又松开,看着那小小的牙印向男人示威。
闻以哲小腹一紧,小麦色的双臂搂住了雪白的腰,直接把怀里的女人抱出浴室扔上了床。
两人身上都还滴着水,时青想要直起身子,却又再次被男人按进柔软的被子里。
那件黑色蕾丝胸衣被扔在洗手台上,此时两人身上就只剩下两条湿漉漉的内裤。
闻以哲的手依旧离不开她的大腿根,那里的肌肤柔滑却又敏感,时青被撩得无意识张开双腿,男人的吻与触摸已经让她失去其他感官意识。
她微喘着气,胆大地摸上男人的内裤,却不敢继续行进。
闻以哲感受到她的拘谨,像是找到了新的逗乐方式,也摸上她的内裤。
不同于时青的木讷,他的手游走自如,轻轻将那块布料扯开,此时她身上再没有其他阻碍。
男人望向她的眼,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情欲的水汽,他温柔又虔诚地低头,吻上了女孩青涩地花田。
时青的脑中像是炸开了一朵绚烂无比的焰火,耳边只剩下他的舔舐声。
他用舌尖轻轻打开那道肉缝,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腿间,时青忍住下一秒就要尖叫的欲望,下身却忍不住咕嘟冒出水来。
男人的气息从腿间游走到腰部,又上移到胸,最后停在了那两颗红豆大小的粉红上。
他褪下了身上最后一块布料,与时青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腰上一个用力,时青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抬起,随后就是激烈的吻疯狂地落在她唇上,像是要堵住她的呻吟。
那根东西挤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时青才体会到这件事的苦痛。
强烈的撕扯感让她叫出声来,她几乎是恶狠狠地咬上之前自己留在闻以哲肩上的牙印,才止住了自己的叫喊声。
他感觉到她的疼痛,微微放缓了速度,每次也不进到底,只在入口处戳弄。
等到甬道因摩擦产生的快感慢慢盖住了初经人事的疼痛感,时青才在轻微的碰撞中松了口,随即主动吻上男人的唇,青涩地用自己的舌尖取悦他的上颚。
男人像拿到了入场券,动作慢慢从小到大,腰上不断用力,硕大的性器碾开了之前开辟的领地,再又离开,随后马上继续深入,嵌入了更深的洞口。时青被这一系列操作撞得一瞬间失去一切感觉,只觉得浑身犹如有微弱的电流在游走,脑海中只剩下与男人紧密不分的结合。
闻以哲看着身下的女人。
她不是十分漂亮,可在此刻昏黄的灯光下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海藻般的长发拨动着闻以哲的心,妩媚又纯真。若不是她早已是成人的模样,他真想叫她一句,洛丽塔。
她绞得太紧了。
闻以哲必须得控制好频率,才能让自己不那么轻易丢盔卸甲。
他撞得更加深了,幅度却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在用自己的前端轻轻碾着她的嫩肉,时青的嗓子已经接近沙哑。
太舒服了,每一块皱褶都好像被特殊关照,他的动作有力又到位,水花被带出体外,沾湿了身下的被褥。
时青扭动着腰,闻以哲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无牙的小蛇咬住了七寸,腰间酥麻难忍,性器沉浸在身下湿润温暖的地方,每一刻都叫他欲罢不能。
他不断深入地亲吻她。
为什么,明明已经在你的身体里,却还是不断想要深入,不断想要占有你。
她的味道太好了,好到令人着迷,令人迷了心智。
他的汗水不断滴落,有一滴落在时青的唇边,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走了微涩的水珠。
闻以哲的眸光一沉,腰间的动作不断加快,愈加粗大的性器一遍又一遍碾过幽径中的那一处凸起,时青紧绷着的弦在某一刻突然断开,尖叫一声到了高潮。
男人正好发狠地往里一刺,感受到时青因为高潮比之前更加极端的紧致,酥麻的神经在那一刻爬满全身,滚烫的精液隔着极薄的避孕套也让时青忍不住颤抖。
他喘着粗气,头上带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浴室中沾染的水,狠狠地吻住身下人的唇。
时青也回吻回去,两人的身体依旧没有分开,水乳交融,浑然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