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尤安--1

正文 尤安--1

有人在楼上叫她,“安安,安安,快回来吃饭。”

她抱起皮球,只来得及清脆地回一声,而后再抬头,老旧的窗口前衣裙被风吹起,炙热的空气混合着恼人的蝉鸣,没有人声,也没有人影。

尤安喜欢夏天,南方女孩,讨厌湿冷的冬季,因此便格外推崇热情的夏季,放学回来她喜欢跑到屋顶,将自己平摊成脱水的三体人,闭上眼晾晒着青春期无处发泄的余热。

脚步轻轻,来到耳边,带起一小阵微风。

“安安,这样会中暑。”

男孩微凉的手指贴在脸颊上,尤安眷念地享受,嘴角无声无息地牵着笑,她长得很乖乖女,舒展的眉目,有点婴儿肥,笑起来可爱气居多,十五岁,很好的年纪。

“你爸爸早上和我说,你马上要升高一了,现在,去做作业。”

尤安的嘴角耷拉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起身,轻轻拉住许易的袖角,一步一步悲壮地进入这个大她五岁的邻居哥哥的房间。

爸爸不常在家,许易假期就帮忙管她。

许易很严厉,一道题错第二遍就会挨打,竹板子啪地打在手心,白白嫩嫩的手掌立马就出现了一块红色,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尤安使劲憋住不让掉下来,十五岁还打手心被打哭,她觉得挺丢人的。

“许老师,你再讲一遍吧,我要再做错你就打五下。”不仅把眼泪憋了回去,还勇敢地打赌。

尤安其实很怕痛。

但她有一股倔劲,说要做到的事情,埋在心里记得死死的。

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一张带着水汽的鲜嫩嫩的少女脸,尤安不知道,她这样在几年后叫标准的初恋脸,不太艳丽,不太高洁,温柔细腻,一笑就像白色小雏菊开遍了山野。

一共被打了六下,尤安打算继续研究那道附加题。

左手手心麻麻的,好像顺着这股又痛又麻的痒意能追溯到许易本人不太温暖的体温,尤安轻轻摩挲红痕,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嘴唇,闭上眼回想起许易说话时皱眉的表情。

成年男生都像他一样沉稳到性感吗?

也许不一定。

家里静悄悄的,爸爸和阿姨妹妹一起出去旅游了,尤安解完题,抬起头看向窗外,小城市的灯火已经陆陆续续熄灭,剩余几盏如微弱的火星,明明灭灭。

尤安愣了很久,才发现隔壁许易的卧室也开着灯。

缺乏父母引导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是避嫌,她只是觉得孤独,咬咬唇就跳下椅子,跑到对门按了门铃。

好像过了很久,但尤安不确定,门刷的一下打开,许易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别扭。

尤安怯怯地看着他的下巴:“许易哥哥,我想你陪陪我。”

许易这才发现她还穿着睡裙,背后的客厅一片空旷,他明白是小女孩的害怕,但自己也有点狼狈,不太想接待客人。

他一皱眉,尤安就敏感地察觉出逐客的意图,勇敢地拉住许易的衣袖,可怜兮兮撒娇:“哥哥……”

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来,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进了来。

尤安手指碰到他的皮肤,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酥意,从指尖扩散到四肢,身体一抖,许易回头牵住她,神色没有刚才冷淡:“冷了吗,我去找件外套给你。”

冷了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尤安自觉地坐到他书桌前翻开书,眼尖地瞥到床上的电脑没有全合上,屏幕光投射到键盘上。

许易刚才在看什么?

尤安没有深究,她回头冲站在身后的邻居哥哥甜甜一笑,少女弯弯的眉眼和酒窝实在惹人怜爱,许易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掠过她的脸凝在胸口。

尤安的睡裙是比较普通的白色吊带棉布裙,洗完澡她就没再穿胸衣,鼓鼓的胸口将胸口的布料顶起两个山包,山顶有两个尖尖的角,少女白生生的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因为方才撑下巴的动作,胸口有了一条隐秘的沟壑,本该是诱惑人的场景,她却仍旧眼神清澈,不设防地甜笑。

许易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欲火又升腾了起来,尴尬地滚去了浴室。

尤安的微笑没有变过一下,大人总是以为小孩不懂,他们自己明明也走过那个年龄,却选择了遗忘。

但懂与不懂,有时候没那么重要……

“安安,好好做题,不许发呆。”猛地被书拍了拍脑门,尤安回过神来,委屈万分地拉住许易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摊开给他看:“很痛啦,写不进去。”

风卷起树叶飘飘扬扬地下坠,许易盯着她红了一片的手,一言不发,尤安大概以为他又要生气,嘴撅起,理直气壮地委屈。可许易没有,他坐下来将她的小手包裹进手心里,轻轻地揉,温声道:“揉一揉就不疼了,不耽误你用右手继续写。”

酥麻感从被他接触的皮肤开始蔓延,手背,手心,手指,手腕……肩膀,脊背,一直窜到脚底。尤安愣愣地盯着习题本,写不下一个字。

蝉鸣声好像变大了,风吹进尤安的裙底,她呀的一声,从台阶上跳下来,小皮鞋在地板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响声,柳依依从花坛后追上来,给她别上自己摘下的花。

“下星期日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

“我才不去,不打扰你和你那个男朋友。”

“哎呀我爸妈在,我不会叫他的。”

尤安跳下最后一个台阶,奔向车站旁的许易,只来得及给最亲的闺蜜最后一句话:“开学就是最后一个学期了,你好好想想他能不能上高中吧。”

许易弯下腰接住她小炸弹一样的冲刺,抱着她像抱住一团蓬松的棉花糖:“谁能不能上高中?”

尤安嘻嘻地捏住他的脸:“许易哥哥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许易无奈地带着她往小区走,垂眸看着两人自然的牵手:“我也想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转移话题了。”

尤安长得慢,有些女孩已经一米六,她还远远不够,长得也是幼小挂,看起来还是小孩子。

她想着上了高中就能抽条了,但她不知道南方女孩很少能长到一米七以上,每天兴致冲冲地喝牛奶,跳高,还拽着许易去打篮球。

“论坛上说多运动就能长高,我还在长身体,还有很多空间。”

结果出了一身汗,累瘫在椅子上。

汗水从脸颊滑落,引入黑沉沉的发间,细白的腿一条搭在椅子上,一条无力地垂到地上,许易坐在一边,眯起眼睛,阳光太刺眼,他把湿发往头顶拨,目光懒洋洋地落到尤安的腿上。

“安安,我下个星期日走。”

许易突然说。

尤安皱着眉,“和依依的生日会同天。”

“不用送。”

许易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说出口后,隐隐有些低落。

尤安敲门。

没有人回应,尤安抿抿嘴,按了门铃,一直按一直按,烦人的铃声来回在响,她恶气长抒,得意地转身离开,门猛地拉开,许易湿着头发站在门口,一把拉住她。

尤安哼了一声执拗地要回家,许易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一转身关掉了门。

这样很怪。

应该说,从第一次夜里敲响许易的房门之后,一切都很怪。

而她放任了这种怪。

黑压压的房子,没有开灯,许易把她压在门上,灼热的唇在颈间摩擦,舔舐吻咬,尤安咬住下唇,紧紧抓住裙子,许易打开她的手十指相握,吻向那张总是说一些鬼话的小嘴,舌头灵巧地探进去,吮住她的舌头,唇压着唇舌卷着舌,不留一丝空气,热气蒸腾起,许易松开她的手,从裙子下摆滑进来,揉捏着她的臀肉,腹下硬邦邦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出来,抵着她的腿摩擦。

尤安不知道自己在鬼迷心窍什么,她承认她懂,她一切都懂,每年学校都有因为怀孕退学的初中生,她怎能不懂,但,为什么不推开?

为什么,这一刻,她在恶心之余竟感到高高在上的满足,那些深夜无人的孤独一下子被驱走,只剩下肉贴肉的满足。

尤安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眼睛瞪大,好像是不可置信,清澈得映照出一切丑恶。

许易抱起她,压到沙发上,双手抓住尤安发育良好的乳肉,挤捏成圆锥形,他舔吃着上面的乳果,抬头看向尤安茫然的表情:“安安,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尤安心里的小人在一下哭一下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外面的小人却瘪瘪嘴,娃娃脸上有着三分无措七分享受,“许易哥哥,我们在做什么呀?”

许易叠起她的腿,内裤被她脚尖勾着,层层叠叠的粉嫩花穴颤巍巍张开,他伸手抚上去,尤安感到一阵被异物侵入的不适,皱起眉,情不自禁要合起腿,许易强势地掰开,淡淡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低下头含住花唇,舌头在上面细致地舔弄,他不熟练,视觉刺激大于感官刺激,尤安猛烈地呼吸,腰肢一上一下地起伏,看许易埋在她腿间的头发凌乱湿润,闭上眼自嘲一笑,下体沁出一股水,许易覆盖上来,没有亲她,那个东西抵在穴口,许易在她耳后轻轻地吻,问她:“你说,我要不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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