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温暖的狱所--(十三)

正文 温暖的狱所--(十三)

结果他还是哭了。

也许是今天被作弄得有些太过火了,就在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郁忽然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背部,将头安放在自己的肩颈部,随后发出了小动物被遗弃了一样的压抑声音,温热的液体顺着他浓密的眼睫沾湿了自己的肩部皮肤。

真没用啊,到底是个孩子。

沈微在心中这样想着,体内陡然而来的空虚感迫使她扭动身体,发出了不耐烦的催促,“烦死了。要哭的话也等做完再说。”

郁没有发出声响,由于姿势的问题,她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大概还是听进去了吧。

因为随后而来的就是充满了赌气般的性行为,双腿被他并起来举高,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进出起来。

沈微任凭他做着任性的行为,眯起眼睛很配合地发出了淫靡的呻吟。

忽然某种不同以往的怪异感觉使沉浸在快感里的沈微猛地推开了他,手抓住郁仍然处在半勃起状态的器官看了一眼,眼睛移向床下,在看到地板上某个被丢弃的东西时,陡然升起的怒气几乎要使她把对方撕成碎片。

沈微用手捻着拎到少年的面前,“这么说,你把安全套拿下来了?”

郁微微垂着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前额的发丝遮住了他哭泣之后泛红的双眼,使得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又似乎是沉浸在深深的阴霾中。

虽然是愤怒,但是当她把那东西丢到了他身上去之后,忽然之间又没有了脾气。

沈微看着他的脸,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问,“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在打些什么主意呢?嗯?”

郁仍旧像座雕塑般的坐着,没有回答。

因为知道他有语言障碍,所以对于他的这种沉默,沈微心中产生了一种既怜悯又厌恶的奇怪感觉。

真是头痛。

到了这时候当然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致了,沈微按压了一下自己发涨的太阳穴,拿起丢在床下地板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地朝身上套。

郁始终坐着没有动,在她穿上了鞋,预备敷衍地跟他说一声我走了时,郁却忽然上来抱住了她。

类似菟丝花缠绕着大树,小孩抱着玩具熊一般的抱法。

少年突出的锁骨磕得她胸口发痛,而那看似瘦长的手臂,搂抱起来的力气却是超乎寻常的大,简直没有给她呼吸的余地。

被这样子拥抱,绝对称不上舒适。

沈微忍不住想,这种小孩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有成熟男人那样宽厚温暖的胸膛啊。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她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动,也没有发出抱怨的声音,反而就这么任凭他抱着。

过了很久,两个人终于都松懈了下来。

郁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两手交握着,几乎轻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窗外掠过一阵稍大的风,刮着树叶子,发着沙沙的声响。

沈微叹了口气,在看到他红肿的双眼时,又刻意拔高了音量,“我不想听你道歉。那种卑鄙的事情,即使得逞了,你以为我就会离不开你吗?”

郁没有吭声。

凭心而论,虽然这么问了,但实际上,沈微已经没有多少怒气了,甚至不由自主地走了神:如果真的和郁有了孩子的话,会长成什么样子呢。这种事如果变成现实的话,对自尊心颇强的肖诚来说,一定是个巨大的打击吧。

被自己的内心所想吓了一跳,她掩饰般地又站了起来,背对着他心烦意乱地对着镜子整理被弄乱的头发,“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走到房门口,即将开门出去时,郁走了上来,把那副装在帆布袋里的画无声地递给她。

沈微一怔,没有说什么地接了过来,然而在转过身去时,却又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她为怎么处置这幅画伤透了脑筋,最后还是特意坐了两站路的公车,把它扔进了站台前的垃圾桶里,这才像解决了一个大的麻烦一样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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