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白袍 [SD][流花]--六、生了根

正文 白袍 [SD][流花]--六、生了根

那个疯狂的月夜,他像被解开枷锁的兽那般,狂暴的需索对方口中的蜜津……而对方~虽全身僵硬地被他拥抱,却自始至终没有挣扎……直到,被慾望冲昏头的他,将手掌探入他衬衫底下,放肆地抚摸他之际—那人,才终於用力推开了他~

被推开的他仍不住地喘气,黑眸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湿润的金眸、添霞的脸颊,以及被蹂躏过的唇……对方同样轻喘地回望着他……

情潮涌动,恰似他起伏剧烈的胸膛……但最後,他选择捏紧拳,不发一语地掉头离去~

他怕……他怕他再继续待在那里~终究会控制不住自己,对那人做出一些……会无法挽回的事……

虽说~现下已经够无法挽回了……自那一吻开始~

手掌一片汗湿……他已不记得,上次如此提心吊胆昰什麽时候的事……似乎,连第一次站在手术台上也没让他如此忐忑~

他走过空桥,按下上了顶楼的电梯按键—那晚之後,他有三天没再去那顶楼,因他……还不知该怎麽面对他~亦不知道……若对方不再用单纯又信任的眼光望着他的话,他该怎麽承受……

光想像~就是一阵锥心的痛……

顶楼的铁门近在眼前,心跳声不停地鼓动他的耳膜……想见他~却又不敢见他……这样的折磨真的会逼疯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厚实的铁门—

高大的身影一如往常独自伫立。

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呼息由浅而深,再由深转浅……他终於,举步走向那自始至终不曾回头的身影。

在他走至他身边的那一刻,毫无杂质的清亮嗓音响起—同样是闲话家常的语调。

「最近手术较少吗?今天好像比较早~」对方轻笑。

他缓缓松开因捏仅而汗湿的拳。「是……啊。」

「喏~可乐,」结实的手臂探出,在他面前放下如对方发色那般鲜艳的瓶身。「喝吗?」

语毕,红色的头颅後仰,率先灌下一大口。

他缓缓伸手,指尖触及那已不甚冰凉的金属瓶身。

「那晚……」他管不住自己地开口。

「没事的……」和缓的嗓音顺着夜风飘来,侧着的脸庞上,樱唇微绽着笑。「你只是太激动了而已~我没放在心上。」

从站在对方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侧脸,不愿错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良久良久~他终於无比挫败地调开视线~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方平静的表情,扬起的微笑,没有破绽,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的金色眼睛,今晚~一次也没有……看向他……

他拉开拉环,仰头喝下那无比……苦涩的可乐……

他说……他没放在心上……但~他已经落脚在他心上,生了根……拔也拔不去……他又该找谁理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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