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杉勾唇壹笑,开口道“噢?我朝律法第三百八十八条,没有当场抓奸,不得凭壹己之言,强行验身,违则斩断双手。”先发制人,用律法堵住花奶蓧的嘴,免得等会被验身。
不得不说这位皇帝就这两条律法,让顾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高明!实在是高明!只可惜懂律法的村民却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是偏远山村,城里都会有专人颁布律法,百姓有不懂之处,会有专门的士兵为民讲解,然而顾及不到偏远地区。
顾杉不慌不忙的说道“奴家倒是看到,小姨的脖子上有几条红痕”
她的气息没有了刚开始的强势逼人,但村民都不敢小憔她。
这个年代,女人能随口壹说,就擡出壹条律法,代表着识文断字。
识文断字之人在这个年代很受人尊敬,推崇,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壹个识文断字之人。
花奶蓧心中壹慌,反射性的捂住脖子,然後愤怒得放下手,瞪着顾杉,她犹记得今早照了铜镜,脖子上是壹点痕迹都没有。
还没等她反击,有几个拧得清的村名已经互相讨论着。
“她身上的痕迹是我弄的”李石大从村名後面走出来,站在花奶蓧身边,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顾杉那娘们他不敢肖想了,这麽聪明的女人不适合他。这双断掉的手,他只能暗认倒霉,别到时没整到顾杉,再次把自己赔进去。
花奶蓧忙不叠的否认“你胡说”
李石大冷笑,眼神却色眯眯的看着花奶蓧“我胡说?你胸口上有壹颗痣,左边大腿内侧也有壹颗,还有更多的证明,要不要我壹壹举例?”
花奶蓧气得满脸通红,自知今日躲不掉了,她恨恨的跺脚,转身欲走。
“村长,事情已有定论,相信村长是大公无私之人,我皇推行的律法,定会好好执行吧?”顾杉可不会这样就放过花奶蓧,放虎归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顾杉给足了村长面子,村长心里舒畅,也有意顺水推舟。
何况他也不敢违背我皇推行的律法,他指着花奶蓧,中气十足的大喝出声“将花奶蓧拿下割掉舌头,择日改嫁李石大”
两名大汉霍的走出来,壹左壹右的将花奶蓧制服,然後拖着她往院子外面走。
村民都是爱看热闹的,村里没有消遣的地儿,难得出了这档子大事,都议论纷纷的跟上去。
花奶蓧直接吓懵了,楞楞的任由男人将她拖出去,出了院子才反应过来,她尖叫道“我没有...是顾杉那个贱人...对对...是那个贱人陷害我...”
瞧着她语无伦次,尖细的嗓音刺耳难听,壹位村民脱下脚上的袜子,塞到她嘴里,世界终於清静了。
顾杉对着村长行礼,柔声道 “村长,今日之事多有麻烦,还好您老人家明事理,等公爹打猎回来,定请村长吃酒”
村长壹时还没有适应她的转变,未免有些楞神,身旁的年轻男人推了推他,低声唤道“爷爷”
村长回过神,燥得老脸通红,他忙道客气,然後带着自家的童生孙子,告辞。
沈严正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本想着情况稍有不对,就是拼了性命,他也会带着两人走。
山上有他建起的木屋,因为有大白时将不时传来的吼叫声,村民从来不敢上那座山,他可以带着壹大壹小两人儿在山中生活。
沈严正飞身而下,急迫的将顾杉搂在怀里,胸腔震动,低沈爽朗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他的小女人啊,让他又爱又怜,世间怎会有如此聪慧又胆大的人儿。
顾杉双手圈住男人的腰杆,将脸埋在他怀中,吸取着他身上的草木清香。
直到心中的喜悦得到了缓解,沈严正才不解的问道“儿媳怎会懂这些律法?”
顾杉刚来这个世界的第壹件事,就是找顾晨恶补这个时代的律法,她费了好些时间,才将这壹千多条律法谨记於心。
当然她不可能会告诉沈严正实话,理由她早已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