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黑(1v1 H)--€ Episode 04 一拍即合(3)

正文 天黑(1v1 H)--€ Episode 04 一拍即合(3)

门敲久了没人应,嘴巴喊再多也没用。

张艾琳心想:「不如先自救吧。等自救成功後再找他算帐。」

抱持着「等等她出去,那变态就死定了!」的张艾琳不知为何,一开始很执着於要先解开手铐,再来才是解锁房门这一个顺序上,她不断想方设法地解开手铐,却一时解也解不开。

就在张艾琳懊恼之际,灵机一动地就把解锁顺序颠倒了过来。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况且这一回与上回相差时间还不到一天,她不可能忘记几个小时以前是怎麽解开它的。

正当张艾琳高高兴兴解开房门锁,衣不蔽体地想冲出房门外去找黎向阳时,忽然在门口打了一个大喷嚏:「哈啾!」

张艾琳全身起鸡皮疙瘩,她冷得随即将房门掩上,宛如前一刻冲向前喊杀敌,却在下一秒转身落荒而逃的人。

待在门边的张艾琳最後决定还是待在房间里面好了,说不定等一下她就可以自己解开手上的手铐了。

至於算帐嘛……她一定会找机会好好跟他算帐的!

现在──张艾琳只想赶紧奔到床上,窝进被窝里好好取暖,然後好好的想办法怎样解开这道手铐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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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黎向阳手上是否真有手铐钥匙,他都没打算要帮她解开手铐。

双重的解锁题,黎向阳是真的很看好张艾琳。

与其说是看好,不如说是相信。

黎向阳不是相信张艾琳,而是相信他自己,相信自己能完全主导这一切,所有一切都能照着他的计画、往他心之所向走。

想当然……张艾琳不枉黎向阳的看好。

黎向阳忙完事情後,一手端着盛满番茄义大利面的盘子来到了张艾琳的房间,他毫不犹豫地转动门把打开房门,一见她身穿一袭麻灰色长版短袖上衣,双手早已没了手铐的踪影,人自由地伫立在他的面前,好似在等待他的到来。

张艾琳一看见黎向阳便伸出左手,手心朝上,用严谨、刻不容缓的口吻说道:「把钥匙拿来。」

张艾琳一向不喜欢有人擅自拿走她的东西,拿了、用了就算了,至少也该要物归原主,保持原状,不要让她发现吧?

如果不是她在自行解开手铐後,想把手铐与钥匙安放好来,却意外发现手铐钥匙怎麽找都找不着,那她至今还真的对於手铐钥匙失踪一事一无所知呢!

遗失的当下,张艾琳思前想後的,怎麽想,唯一最有嫌疑会去偷、会去藏钥匙的就是──黎向阳了。

只有他才会这麽变态去干这档事,也只有他才有这个动机去做这件事。

张艾琳紧盯着黎向阳的行为举止不放,连他脸上一丝的表情都不敢大意,深怕就此错过他狡猾多诈的那面。

黎向阳不予理会,迳自掠过她,将手上那盘番茄义大利面放在了床柜上,搁置在旁的番茄义大利面冒着热气白烟,不断袅袅上升的热气好似在向张艾琳招手。

可口美味的香气从它出现在门口时早已一点一滴地侵入房间之中,随着弹指的时间弥漫在他们四周。

诱人的气味虽引得张艾琳的肚子不禁发出一阵咕噜咕噜叫,但她仅只吞了一口口水,神色自若地看着黎向阳的背影,再次重申一遍:「请把我的手铐钥匙还给我。」

闻言,黎向阳没转身,语气平淡地答道:「我没拿……」语毕,随即他转过身,续道,「你信吗?」说完,他微微勾起嘴角。

「废话!当然不信!」张艾琳毫不迟疑地接话。

黎向阳一脸对於自己是否被诬陷毫不在意地耸肩回应她:「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语毕,接续道:「晚餐我已送到。晚点我会进来收盘子。如果还有什麽需要,你现在赶快说。」

「钥匙。我现在需要的就是那把钥匙。」张艾琳坚定不移地向他讨要手铐钥匙,只因她怀疑钥匙就在他手上。

黎向阳不禁轻笑出声,彷佛他对张艾琳这个需求感到荒唐可笑,又像在嘲笑她果真是个笨头笨脑的女人。

张艾琳怒瞪着忍俊不禁的黎向阳,她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真想上前撕开他那副虚伪的面具,然後狂搧他好几下巴掌,把他的脸打成猪头,她才刚这麽一想,黎向阳便开口说话了。

「我不认为你需要它。」

张艾琳直觉黎向阳这番话带有暗示性的意味,他在暗示钥匙就在他手上,就是他偷拿走的,只不过他不屑掏出来还给她罢了。

张艾琳一瞬间从怀疑转为笃定,她笃定钥匙就是他偷拿的。

偷拿就偷拿嘛,一个大男人的竟然不敢承认自己做错事,还在她面前狡辩!

张艾琳不加思索地反呛回去:「需不需要,不是由你说得算,是由我说得算。」语毕,接续道:「没错!我是被你包养。但至少我还知道『礼义廉耻』中的『廉耻』该怎麽写,而你……」霎时,她语气停顿了下来,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黎向阳周身,再续言:「还不如我呢!」

张艾琳的冷嘲热讽,对黎向阳而言不痛不痒的。

俗话说──言语是把双向的利刃,一面捅着别人,另一面同时捅着自己。

黎向阳冷言冷语:「我都不知道你连睡觉也这麽嘴硬。说梦话喊着不要,身体倒诚实的直接高潮了。果真是个不知『矜持』,只知『廉耻』的女人。」

黎向阳这番话宛如向张艾琳泼了一大桶的冷水,把她泼得一身湿,拨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使她一时理屈词穷,一言不发。

这根本是她自己讲话,结果没砸到别人,反倒砸中自己的脚。

张艾琳羞耻到想赶快挖个洞,把自己头埋进去,不……可能要整个身体都埋进去才行。

在张艾琳一边回想起方才他说的话,另一边努力左思右想着该如何反击时,矜持这个词汇恰似一把钥匙,再度於她脑海中重现了那个梦境,那个……有她母亲、有那男人、有她自己的梦境。

是梦?亦或是现实?张艾琳已然分不清了。

如幻似真的情景像是将她赤裸裸地拖入深海里,她奋力往上游,想浮出水面,可脚下有无数的手拉着她。

她张口想呼吸却被海水呛着,接着──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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