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红黑游戏--下家

正文 红黑游戏--下家

白璟川从没想到女人发起疯来能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更没想到赵水无的战斗力在女人中更是佼佼者。

他未来得及上前拉开纠缠的二人,她已经反制住对方,翻身把她骑住,任凭对方如何扭摆都无法挣脱。她抄起半空的包砸向对方的脸,用力之狠,每下都是闷声,“什么疯婆子,敢打你姑奶奶,走出街区问问,老娘当年打趴一条街的时候你还在家里研究怎么涂指甲油呢!还打,打!嘶——居然咬我?”

眼见需要被帮助的人身份颠倒,白璟川比刚才更迅速地扑上来夺下包,再这么下去,可真要把对方毁容。

“我才喇俩月的双眼皮儿——”被打的女人得以脱身,哭哭啼啼地捧住脸,躲到白璟川身后。

赵水无扶着墙站起来,还好她今天穿的是裤子,否则还不易施展。她整理歪扭的衣服,扣子崩掉两颗,剩下的也仅由几根线挂着,晃来晃去。

她指白璟川,“你最好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要什么解释!这是我看上的人,你跑来横插一脚算什么事儿,贱婢!”尖声细语的女人还躲在后面叫嚷。

赵水无飞过去一个能杀人的眼刀,“跟你说话了?!”

对方打个寒噤,闭嘴。

“好了好了,我先送你回去。”白璟川充当起和事佬,对身后的人说完,再知会赵水无,“这件事我回来再向你解释。”

疯女人不甘心地狠狠瞪赵水无,眼妆因为泪花已有晕开。她还想再放话,赵水无捡起地上的充电宝,侧身高举,作势要砸,对方吓得一溜烟钻进电梯。

一男一女下楼后,赵水无蹲下整理满地物品。

好在这些东西质量还不错,竟然都没坏。白璟川的家门敞开着,她不脱鞋踩进去,特意在地毯上猛蹭几下,头回懊悔今天竟然没踩到过路边狗屎。

从玄关的镜子中看,虽然她躲避及时,脸上无损,连妆容都保持完好,脖子仍旧被指甲划破极长两道,轻轻触摸,略有刺痛,该是破皮了。

她把包甩上沙发,整个人倒进去。

茶几上倒着个空纸袋子,印着着名内衣品牌的商标。

本该装在里面的那套红色内衣裤,被揉成团丢到茶几底下,她捡起来比比,完全是她的尺码。在打斗中,赵水无数次不慎碰到那疯婆子的胸部,澎湃得很,还让她心生嫉妒,下手更狠,这肯定不是她穿的。

——好像发现了罪魁祸首,他说不定是上次在阳台,从她那里获得了灵感。

白璟川过一个多小时才返家。他开门,赵水无正穿身熟悉的内衣套装,盘腿坐在他的沙发上看电视。瓜子皮满地,柜里珍藏的红酒也被打开,有滋有味的小模样,她还挺惬意。

“你下次想向我献殷勤就藏好一点,别再被你那些‘朋友’看见。”她侧身一躺,枕住两个叠起来的抱枕,脚尖位置朝着他的方向,嘴里又飞出两片瓜子皮。

他眼尖地发现她光荣负伤,拉开电视机柜的抽屉,找到医药箱:“坐起来,我帮你消毒。”

赵水无依言而行,撩开遮挡的头发。

白璟川用镊子夹住酒精棉,在她的脖子抓痕处一点点沾着擦,“今天是我失策,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明明平时表现得那么柔弱的人。”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女人,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什么德行——哎哟,轻点。”赵水无倒吸气,酒精冰冰凉凉的触感并不能缓解刺痛,“不过也是,毕竟你只和她们在暧昧期相处。”

暧昧中的男女,正是伪装得最完美的时候。

“还好我决定得及时,否则以后真要面对这样的她……”白璟川不敢再想象下去。

“所以你今天就是想甩掉人家,拿我当挡箭牌,然后让我受这种无妄之灾?”赵水无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中分析出大致剧情。

他扔掉棉花,放回镊子,打开扫地机器人,吸走满地垃圾。

赵水无缩起腿,给他让出坐的位置,白璟川开始老实交代。

他这出剧目编排得很简单。昨天他从商场买了套全新的女士内衣裤,剪去吊牌,装进购物纸袋,放到客厅显眼的地方,邀请女伴来自己家做客,让她发现这东西。

她会想当然地以为是买给她的,取出来试穿,发现码数严重不符,还没有吊牌,极可能不是全新。

于是她质问他,这是谁的。

白璟川含糊不清地说:“邻居赵小姐的,打算抽时间还给她。”

误会成功制造,女伴咄咄逼问赵水无与他的关系,他则顾左右而言其他。女伴怒不可遏,不顾白璟川的多番挽留,收拾东西起身回家。她在纠缠中推开门,很巧地发现正在找钥匙的赵水无。

本来到此,他以为接下来会是三方对峙,他在两个女人的争辩中说出赵水无曾借用过他家拍写真的事实,表明这套内衣是她事后忘记带走的。拍摄过程他未参与,当时并不知道她落下东西,后来打扫家中卫生才在角落发现。

全都解释清楚,女伴自会有些理亏,他便可以趁热发挥,认为她太多疑、并不信任自己,这样的不稳定情绪让他感到很寒心,两个人或许需要重新审视双方关系,各自冷静一下对大家都好……

说白了就是想分手。

或者也不算“分手”,毕竟没有确认关系,说“分开”更合适。

没想到女方并未按他的剧本走,一通撕扯打乱原本节奏,但也无妨,在送女伴回去的途中,白璟川仍找到机会说出这些话,故事由他指引着重回正轨,发展到既定结局,只可惜赵水无被白白挠两爪。

赵水无听后,没对他这行为做出半句评价,只轻哼:“我可从来不穿红色的内衣。”

“可你现在穿的就是。”白璟川看她脚尖,指甲油什么时候被卸去,只留下原本的透明色。

“不穿白不穿,难不成你买来自己穿,还是再送人?”

“那怎么可能,这就当做给你的赔礼吧。”

“就这样?我可一点没看出你的诚意。”

“那这样吧。”白璟川沉吟,“上次你约拍私房的事情被我打搅,夏彰来拜访又是我开的门,要赔,我赔你个男人好了。”

“咦?”她惊讶地坐起来,这种话更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才对,“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你随便找个歪瓜裂枣打发我,那还不如没有。”

“这怎么可能,我这里有个才认识不久的朋友,收入高,外貌好,为人绅士,出手阔绰,你绝对满意。”

赵水无听这形容,大有意动,“职业?”

“甜点师。”

“还真浪漫。可以呀,时间,地点?”

“后天下班后,西街尽头的那家甜品店。”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快捷高效,“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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