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lves:男配上位手札--序:跌落凡间

正文 Elves:男配上位手札--序:跌落凡间

永恒不灭的星辰宛如宝石般镶嵌在夜空之中,皎洁的月光挥洒大地,与城市的万盏灯火交织生辉。

时间如往常一样静静流淌,市中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的街道,人群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这不过是人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可突然天幕之上奇景划破天际。

人们热衷于眼前事物,只有极少数人恰巧抬头见证了那璀璨流星划过,消失于无尽的地平线。

弗雷是那少数人之一,身后人们高谈论阔的哗闹着,眼前是萧索的园林,松树林荫中好巧不巧那颗流星没入此处。

被恰逢其会的流星勾起了兴致,轻佻右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带着少见的好奇心顺着阳台边的楼梯径直离开了这场在他眼里犹如闹剧的舞会。

此处古堡的庭院极大,却修饰得十分精致,鹅软石铺就的小路上排排树木组成一条幽暗小道,弗雷在其走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他也不急,闲庭信步般漫步其中似享受着难得的静寂。

不多时,鼻尖闻到一股馥郁芬芳,这在冷冽的冬日是极其反常的。顺着那奇异香味寻去,渐渐地眼前有光传来,随着靠近,光越来越亮,隐隐绰绰间,交叠的树枝后存在着一个发光体。

没做他想,拨开树枝穿过。

此处繁茂的密林里已有好几个高大的树木东倒西歪在一旁,杂乱不堪的中央有个小型圆坑,坑上浮着一团黄光。那团黄光极其刺目,让人无法逼视,只需少焉便让人短暂失明。

“有意思。”弗雷闭上双目转过头,如果他刚刚没有看错,那团光里立着一个人影。

稍作犹豫,等眼睛恢复了视力弗雷便来到一处还算完好的树干后倚着。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危险性的可能性,可心底却有一个感觉让他否决了叫护卫来此的想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身后华光渐渐暗淡,当点点星光盖过黄芒,他悠悠侧身回头,却整个人僵直在地,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一步也迈不出去。

一贯纹丝不动的温雅脸庞如今写满了不可置信,喉咙如同被什么狠狠扼住般,只感自己或许是置身梦里,所有呼吸都已滞留。

咫尺前,光圈里,女子立于其中。

她生得太美,是世间再难寻可与之匹敌的美。无双容颜上两弯润饰精美的娥眉,闭目的眼梢微翘,尖巧下颚托着面颊的优美线条,挺而笔直的鼻子,薄而小的红唇组合中带出股神圣凌厉。

她大约有5.6英尺高,微微向后倾的颈脖暴露在外,纤细而浑圆,洁白而细腻,一对胶乳包裹于贴身银色铠甲下,钢铁把她的纤腰衬得婀娜,不盈一握。

倘若她能睁眼,想必所有光都会在它的面前黯然失色,让人匍匐在地;它不该出现于人世。

是的,“它”。

眼前人影不应属于人类范畴,称为人是一种亵渎,性别的概念在这美上也成了模糊的界限,所有的男女都会沉迷,会仰慕也会自惭形秽。

胸膛中的心脏似不再属于自己,勉强克制住灵魂不可言说的颤栗,弗雷伸腿跨出一步。这微不可查的一步,像是跨越鸿沟,跨越山海,时间如同停止,无形的压力汹涌而来,挺拔的背脊开始微微弯曲,身躯失去支配做不出动作。

伴随着他的动作,淡金色的光圈迅速缩小,溶于空气,随之消失的也有那澎湃重压。

“凡人?”在找回主权的下一秒,那女子突然瞬移到弗雷面前,“吾是在——?”话未说完,寡淡的声音戛然而止,金色液体喷薄而出,糊了弗雷一脸,出乎意外的女子卒然倒地。

金圈的消失好似带走了女子的神性,让她的美变得不那么缥缈,那么惊心,弗雷继续审视起来。

可神奇的一幕在他的审视下发生演变,刚刚明明还是成熟女性模样的人体开始渐渐缩小,铠甲也跟着演变,及踝的淡金长发一秒一秒减短,修长得四肢也逆向的变化着。

呼吸间,变化终于在十四岁的形体下冻结。弗雷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切太匪夷所思,远超他的认知。

抹去脸上冰凉的液体,这是奇妙少女吐出的血液,不同于人类,液体中有金色光华在流转似是不会枯竭。他眼神暗了暗,弯下腰撩开那盖住脸的长发,月光照耀到如美玉般纯净脸庞,目光转移,只见手边灵动尖耳闯入视野。“真的是——”弗雷不能自已的摸上尖角,轻轻揉捏。“elves。”

“嗯——”在他的揉捏下那尖尖的耳朵开始发烫,一声叮咛传来,带着一种稚嫩的软糯感,和刚才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如扇般的密长睫毛轻轻颤动,一下、两下、最终眼帘开启。璀璨的冰蓝眼眸似蟾光辉映下的浩海,含着茫然对上弗雷。

“汝?”精灵歪了歪脑袋,显然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神情一会疑惑一会痛苦,“你是谁。”压低身体,弗雷将自己笼罩住地上的少女,手指放过尖尖的小耳朵,附上开始沁出汗珠的额头。

“吾?”少女闭了闭眼,似是在沉思,“吾名——芙蕾雅。”

“芙蕾雅?那个芙蕾雅?”

“那个?”精灵显然不知道眼前人口中所谓的那个是什么?脑海中的记忆纷乱,空气中带有一种排斥感挤压着她,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做着抵抗;终于倾轧的箝制消失,可紧接着灵魂传来撕裂般的阵痛让她险些晕厥。

察觉出了少女的异样,弗雷将她额上的汗抹去,掌下柔嫩的肌肤一直在轻颤,“你是精灵?”

“精灵?”词汇一出,少女低声痛呼跟着又昏迷了过去。

思考着将眼前自称为芙蕾雅的少女揽进怀中,伴随着靠近,淡淡的清香充斥鼻腔间,他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天。

“是该走了。”言罢,他便抱起怀中的少女,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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