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的众人都各自在宽敞明亮的大厅找了个地或坐或卧,聊天消食,这也是冰帝聚餐后的一贯传统,迹部一般在这个时候会拿着原文书欣赏,耳边是众人打闹说笑,惬意悠闲。
今日却是揽着绯红背靠沙发,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绯红的长发,偶尔插几句话。大家对于绯红俱是好奇不已,聊着聊着话题中心就转移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绯红来。
绯红也不生气,一一回答了众人提出的问题,娇软甜糯的嗓音让几位青春期少年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绯红从迹部哪抢过来自己揉揉捏捏,不过他们不敢,迹部的威严没人敢挑战。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香香的,绯红身上香香的好好闻,慈郎喜欢。”天然系绵羊对于外界环境的接收几近为零,对于迹部的瞪视全然忽略,他刚吃饭的时候就想扑上来的,不过厨师大叔做的点心太好吃,他就给忘了。
绯红对着这个堂而皇之用手抱着她胳膊,把脑袋搁在她平坦小腹上的绵羊也是醉了,你的羊蹄子不想要了嘛?果然,“桦地,把他扔出去。”迹部额头突突地下令。
眼看着慈郎就要被桦地拎走,绯红忙双手护着他。
“小景算了吧,慈郎喜欢让他抱抱就好了。”呼噜呼噜慈郎的橘红色卷毛,绯红对慈郎15岁身上还有奶香味也表示很惊奇。
迹部知道慈郎只是单纯喜欢绯红天生的体香,不过是看不顺眼他八爪鱼一样扒住绯红不放而已。“既然你开口了,哪本大爷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呐,桦地?”
“Wushi!”坚定有力的回答立时响起。
迹部随时随地的自夸大家也都习惯了,敢调侃的心思不在这,不敢的也就一笑而过。
接下来一旦有人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向,忍足是千方百计地把人留下,使尽手段地磨蹭时间,在指针指向九点整的瞬间,咬死座椅不挪窝的人瞬间弹起。
“呐,迹部,这么晚了,回去也不方便,相信你不会介意我们借住一晚的吧。”
意味深长地瞄了忍足一眼,迹部边慵懒应声,“当然,管家给他们安排房间。”边示意桦地拉开慈郎,抱起昏昏欲睡的绯红上楼。
把人放在自己隔壁房间,凝视了一会绯红安静的睡颜,迹部返身回房。
门一关,床上的绯红就睁开了眼坐起来,啧啧啧,忍足留下来的目的太明显了,她要不要让他得逞呢?嘛,看他表现吧,能不能过得了小景那一关还不一定呢。
而这边,被绯红念叨着的忍足也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小景,这么晚了,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本大爷的进步一日千里,何况区区公司事务,倒是你,这么急躁可不像你。”
大晚上的拉人下国际象棋也不像你啊,忍足在心中腹诽不已,他也知道迹部这么做很明显是不想让他有机会去找绯红,可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么怕我和绯红接触吗?小景。”忍足落下一子,推推眼镜。
“怕?别说些让人发笑的话。”迹部嗤笑一声,他对绯红的性格再了解不过了,从小就是个颜狗,对长得好看的人没有丝毫抵抗力,喜欢帅哥这一点更是让他头疼不已,不过还好那家伙的眼光高,挑剔的很,到目前为止,能让她主动勾搭的也是少之又少。
“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单纯看你不爽罢了。”是,他是对绯红毫无办法,也看出了绯红不可能像那些所谓名门淑女一样跟着他团团转,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围绕着忍足和绯红之间的暧昧气息还是看得他很冒火。绯红的颜控让他俩相遇相识,几年时间的潜移默化,他早就认清了想跟她在一起只有接受她的一切甚至包括其他男人的存在,不是没有过不甘心,也不是没想过放手,但最终还是舍不得。
丢下胜负已定的棋局和心神大乱的忍足,迹部起身离去。“本大爷早就做好准备了,你呢?忍足,你真的了解她吗?”看在朋友的份上,提醒一句,至于最后忍足会下怎样的决定,呵,那家伙看上的男人有谁跑得了的,只有她不要的,没有不要她的。
凝望着迹部的背影,忍足陷入深思。
在床上静静等待的绯红即将从装睡变成真睡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了响动。厚重的实木大门被悄悄推开,一个身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在黑影靠近床边时,本该陷入熟睡之中的人突然伸手抓住来者的手臂,将其拽到床上压到身下,“呀!”来人发出一声惊呼,居然不是预想中的忍足,而是小绵羊慈郎。
寂静无声的黑暗里,绯红一双大眼借着窗外月色的微光,打量着身下被制住的慈郎,橘红色的卷发像主人一样有活力的乱翘着,同色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点也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窘迫,不,这只绵羊压根就不认为深夜潜入女生房间是件不好的事吧。
挺直的鼻梁下,樱红色的嘴唇不断开合,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绯红俯下身轻嗅,“慈郎,你又去偷吃蛋糕了。”一股香甜的草莓味传入鼻中,就跟晚餐时他被迹部禁止多吃的甜点一个味道。这只蠢羊,偷吃也不知道善后。
“唉?绯红怎么知道的?”“你猜?”绯红才懒得跟这只羊多废话呢,送上门来的上好羊肉不吃白不吃(☆_☆)/~~
指尖从白嫩细腻的脸蛋开始,一点点描绘着慈郎的五官,“慈郎,我们来做快乐的事情好不好?”说是问句,但并没有想听到回答的意思,绯红低头衔住慈郎的唇瓣,轻咬吮吸,“好...唔...”趁慈郎张开口准备说话的瞬间,小舌深入在口腔内搅动,舔舐每一颗牙齿,找到不会动的绵羊舌头轻轻一吸,软软滑滑的还带着草莓的甜味,交缠中分泌过多的口水沿着慈郎下巴滑落,没入衣领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