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他看着我，等着我给出别的信息。
“很小一颗……一般品不出什么味道就化了。”我努力地回想着那种药的各种情况。
老九继续看着我，好像还在等着我给出其他情报。
“就这些了…”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了。
他垂下眸，似乎在思考。
我静静地等着他能给出什么答案。
过了好半晌，他又看向我，眼神丝毫没有变化，“不知道。”
……所以这就是结论吗！
“颜色，气味，效果。”他的双眸总让我觉得他好像在看着我，却又好像没有在看着我，“必须知道其中一个。”
“对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傻了，居然没把最重要的说出来，“吃了之后……可能会分泌乳汁的，有符合条件的吗？”
老九这次很快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的衣服也被炉灰熏黑了大半。
他绕开我，走到我身后的柜子上拿了一个瓷瓶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瓷瓶上，没有贴名字。
“芙蓉丹。”他说。
这名字跟芙蓉膏明显就是一个系列吧。
我拔开上面的瓶塞，倒出了几粒药丸在手里。
确实很小，晶莹的像是冰糖。
“这个……就是芙蓉膏的升级版吗？”毕竟芙蓉膏就是催乳的嘛，“吃一粒的药效是多久？”
“大概三天。”老九的答案给的很快。
难怪每隔几日，爹爹就会给我吃一次。
“这个男子吃了没有任何效果……的吧？”虽然知道是废话一句我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他刚才心里可能在觉得我是个智障。
“那……女子吃了有什么副作用吗？”我还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些药的作用奇奇怪怪的，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
似乎是觉得我有些烦了，老九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身体会变好。”
哈？
身体变好，这算什么副作用。
他抓了抓后脑勺，又回到了炉灶前，小心地拿住了包着步的盖子，看着里面冒着烟的药汁。
那盖子一开，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
我觉得这已经算不上是药香，只能说是药臭味了。
“老九，你这是在做什么！”十二也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往门的方向靠了靠。
“不知道。”老九很干脆的回答。
“不知道？”我下意识地反问，“你自己做的药你自己不知道效果吗？”
这人也太奇怪了吧…
“尝过才能确认。”他说。
尝过？
我顿时感觉这人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所有的药……你都自己尝过？”
他点点头。
“万一有什么毒药呢？你岂不是要死？”我第一反应是质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老九从小就是以身试毒过来的，现在不管多毒的药都不会致他于死地，只是试试效果。”十二懒懒地插话进来。
从小？以身试毒！？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一脸平淡的少年。
那得多痛苦啊，何况还是小孩子。
老九看着我，那仿若一潭死水般的目光泛起了一丝涟漪。
“喂喂，你也不用摆出这样的表情吧。”十二有些好笑的说，“以身试毒的又不是你，为什么你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已经不自觉地变了。
有些尴尬地别开眼，“我哪有要哭的表情啊。”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九哥，什么叫身体会变好啊？”
芙蓉丹的副作用也太奇怪了吧。
“女子服下后，能承受更为激烈的性事。”老九又解释了一次。
原来如此，是这么个变好啊。
那这什么副作用啊！明显催乳才是副作用吧！
我终于明白了老九的意思，点了点头，“我懂了。”
“你终于懂了。”十二的身子在说话间已经移到了门外，“那我们可以走了吧，这味儿太呛了。”
确实，随着这水蒸气的蒸腾，药味也愈发的浓重了起来。
不再理会我们，老九重新蹲回了炉灶前，开始专心地把控着火候。
出了老九的院子，十二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嘴里。
“你吃了什么？”我发现了十二的小动作。
十二侧过脸，露出了偷吃被发现的狡黠笑容，“糖。”
喜欢甜食的少年啊。
他的双眼中此刻因为舌尖的甜味而微微眯起，满足的神情让我想起曾经养过的猫在阳光下给自己梳毛的样子。
鬼使神差地，我朝十二伸出了手，“给我也吃一颗。”
十二的脚步一顿，好像没想到我会直接伸手要。
气氛有点尴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那么一句话，便给自己打圆场道：“我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十二已经把一颗硬硬的晶体塞进了我嘴里。
舌尖甜甜的，我砸吧着嘴，跟着十二往藏书阁的方向走。
“对了，十二。”回到藏书阁，我找了个楼梯坐下，“你身边没有婢女吗？”
就连我都有婢女，十二不会比我还惨吧。
十二已经轻松地翻回了自己的专属位置，让我找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有啊，不过我不喜欢被一堆人跟着。”
一、一堆人。
是我太天真，我以为十二和老九玩得很好，而老九的院落又那么萧索，就下意识的觉得十二也是不受宠的儿子。
整个下午我都窝在藏书阁，虽然也没看进去几个字，但是这样有点事情做，比我一个人呆在自己那小院子还是要好得多。
直至太阳西斜，我才往回走。
远远地，我就看见自己的院子比平时要热闹。
春容此时此刻正跪在地上，双颊红肿，满眼泪水。
而她身边的正是上次跟我产生过一次摩擦的方天婵。
此时的方天婵一脸怒意，背对着春容，却在让自己身边的两名婢女抽打着春容的脸。
一下一下，春容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咬着牙忍耐着。
看见我走过来，方天婵终于让自己的婢女松开了春容，脸上怒意微敛，“十三姐姐。”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天婵来拜访十三姐姐，这该死的下人却不知十三姐姐的下落，着实失职可气，天婵就帮十三姐姐教训了她一下。”方天婵的语气是完全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