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莎，有学到什么吗？”
早餐时分，路西安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翻着今天的报纸。他占据了整个餐厅最好的用餐位置，既不会被太阳晒到，又临近窗户，可以欣赏楼下花园的美丽景致，一边看着初晨中迎光绽放的红玫瑰，一边享受美食，路西安每天都有个美好的开始。
萨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遮着太阳，眼睛下挂了两个黑眼圈。她还没从身体上的不适中缓过神。她眯着眼切她的那份牛排，香喷喷的乳牛大排，焦黄的表皮被刀子划开，露出里面还带着血丝的肉质。
让她想到自己。像餐桌上的肉一样。
昨天晚上，不，确切说是今天凌晨三点，她才从那张会议厅的桌子上下来。她不知道乌尔托是什么样的禽兽，只喜欢用手指做，还不叫她起身，她不是在躺着就是在趴着，高潮到几近麻木。
“有。”她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没有什么胃口地推开了面前的牛奶，这让她想到男人的某一部分。
男人的手指比他们的肉棒还硬还持久。她想这么回答。
“我身为王室，还是要依据规章来办事的，如果根据个人情感，绝对会出问题。”
“总之你能学到点什么就可以了。”路西安端起茶杯，撩开自己的遮面，用吸管吸着里面的咖啡。萨莎翻了他几眼，突然道：“你昨天给我的纸条几个意思，完全没用。”
“我是叫你别紧张，毕竟……祭司他还是喜欢你的，你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吗。”
萨莎笑着，她的确不用担心祭司那边，因为她现在必须担心萨曦家族了。
“我真的是王储吗？从小一直在学习学习，学不完的书和课程，从来都按照你们给我规划的路线在走，我只是任性了一把，就要被教训！路西安！你未来的王想要快活快活的时候，你作为忠实的臣子，不应该帮她打点好一切吗！？”
“别像个小孩子，萨莎，你长大了……我不会像以前，把你抱起来举高高，看来你学到的还不够多。”
萨莎懊恼地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你变了路西安，从前都会好好安慰我……不能因为我长大了就不爱我……”
“我爱你啊，一直都爱。”视线从报纸上移到花园里，敷衍的连一旁的侍女都觉得尴尬。
“真的吗路西安？”萨莎跑到他身边，跪坐在地上，脑袋枕上男人的膝盖。
“当然。”他揉揉她的脑袋和脖颈。
“那老师，我遇到了一个问题，需要你来帮我。”
“你长大了萨莎，别老是找我。”他揉揉她的耳垂。
“我看你压根就不爱我！”她晃头避开他的手。
“嗯……其实我也不怎么爱你……”
“……”
萨莎立刻回到座位，叹息间翻起手头的报纸。
报纸封面，占据了头条位置，各种大小标题，全都是昨天的事情。
[震惊！公主被巨龙掳走！]
[萨曦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史学家带您回顾历史上的萨曦家族]
[被撕裂的蓝裙子，挤奶工诉说自天而降的华丽裙装]
[公主萨莎丽.波顿的小情人们]
……
路西安抬头看了眼蹙眉阅读报纸的萨莎，张嘴问了一句：“怎么了萨莎。”
“……没什么，大臣处理的挺好，没有出格的东西，就是这张画像，太可爱了，不够威严……”她指着报纸上的大头像，那是她十岁时候的肖像，蜷曲的金发，大眼睛小鼻子，睫毛长得吓人，脸蛋水润光泽，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这张肖像画曾经被评为“世界最爱笑的公主”第一名，原版被王后珍藏在私人收藏室里，授权版本倒是一直流传。
路西安看了看自己的那份报纸，“嗯……你看着办。”
萨莎灌了一杯浓咖啡，正在思考要不要换张别的肖像图，却发现面前切好的牛排在眼前一晃，连盘子带肉全都换了个位置。
乌尔托把碟子放在自己面前，拉开斜对面的椅子坐下。
“早上好，乌尔托。”
“早，宰相。”
自来熟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招呼着侍女，要求着自己的茶点。
他居然没戴帽子，萨莎有点纳闷，但很快反应过来，戴了那样的长沿帽子怎么吃饭？
“乌尔托，我以为你出宫了。”萨莎伸手要拿回自己的碟子，手伸到一半，被他一手掌按在桌子上，盖了个严实，再五指收拢抓在手心。
萨莎不由看了眼路西安，他在看报纸，她再看看乌尔托，他在看她，透过那层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