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iPhone响起卡农的音乐。
「你好...」虽然是上午的11点,外面的阳光也高兴的不像话,自己的声音却还是听起来疲惫的像是宿醉一样。
「嗯..你好,你们在徵女主角吗?」声音听起来羞涩的如国中生一般。
「是阿,你是有兴趣面试,还是想问问而已?」这已经是登广告以来一直数不清的对话,大多是想问问而已,虽然广告上就直接写着「徵成人片女主角」,每个打来却还是问问而已,台北真的还算是纯真吧?
「我有兴趣面试。」大约过了一秒心跳的时间才听到对方的回应,甚至还以为中华电信又出错了。
「面试地点在台北的罗斯福路与和平东路的Starbucks,你知道在哪里吗?」将原本夹在左耳旁的电话换到右手。
「知道,我已经在这里了。」
「你等我,大约20分钟後到。你的连络电话是几号?到了拨电话给你。」
KENNETH我要出门,你带我过去。迅速的将抄在黄色便利贴上的号码夹在手上。BMW 750稳如旗舰般的从停车场滑了出来,透过後座的车窗,敦化南路上的阳光穿过林荫,等在斑马线前,KENNETH尽责的礼让行人通过。我却已经想着或许这次有机会可以回东京台场的住家了。老板只交付一个任务给我「日本男人看腻了自己国家的女人,替我解决这个严重的问题。」结果就在台湾呆了3个多月。
拨了黄色便利贴上的号码,才发现我竟然会紧张的让纸绉成一团,差点连号码都看不清。接电话的是一个穿着马靴有着170公分的长发学生背影。
经过一段不知是哪个歌手凄凄惨惨的歌声,「hi~你到了吗?」没有转头的她,斜倚在门口的柱子。
「到了,在你後面的BMW车上,看到了吗?」我在车上朝她挥挥手。
「看到了」顺手挂掉我的电话。一个清秀显然没有化妆的脸朝着车子漫不经心的走过来。
开了车门,没说在车上谈,我们进店里吧!
「焦糖玛奇朵,怎麽称呼你?」指一指接近因为没有口红印渍而略显孤单的杯子。
「Sunny」放下杯子,抿乾净嘴唇後才回答。
「Lowson」礼貌的互握手後。将录音笔放到桌上後,清一清喉咙後。等一下会开始录音,你随时可以中断发问,我们谈完後,我会将备份SD交给你。现在你不需要决定是或否,毕竟这是一份工作机会,不代表任何乱七八糟情色的问题,情色是我们的产品。
Sunny点点头後,我继续说,基本上没有人选的问题,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在影音中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慾望,反是需要训练,因此只要你愿意,前提是你愿意,我特别加重了这句话。
「你有看过成人片吗?」虽然周围的环境吵杂,隔壁桌的小男生还是偏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有,看过一、两次,没甚麽感觉。」Sunny说着,脸颊飘起一抹红晕的害羞。
片中大部分都是假的,在日本称为表演、演技,而片中女主角称为女优。好的演出必须要训练,而且分为很多课程,包含声音、眼神、甚至你们必须维持良好的形象,详细的细节写在合约书中,请你详细阅读,还是一样「必须是你愿意」。指一指面前的合约书,你看一下,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问我。
「想不想来块岩浆巧克力蛋糕?」这是每次在Starbucks必点的小甜点,不只是满足而已,每次吃完都觉得回味无穷,像热恋过後。
「不用了。」Sunny继续低头看着合约,没错,她已经开始感兴趣了,这一份合约看过的还没有人拒绝过。
柜台排了7个客人,黑帽绿围裙的工读生,不厌其烦的回答每个顾客的问题,重复的对话在我面前上演。就像三年前,我念的剧本一般,对话、接吻、脱上衣、脱裙子、内衣、抚摸、舔内裤、男女口交、第一次高潮、女男口交、插入、姿势一、二、三、四、对话、姿势一、射精。千篇一律,每天要跟三场,成人片前景似乎一片看好,直到我们被潮吹、素人、人妻、虐,抢走了市场,不得已的必须面临转型,公司只剩下三个人,老板、摄影师还有一个打板的我,那天是领最後一份薪水,还记得我大胆的老板提出偶像育成的建议,「培养一个明星再堕落一个明星」,应该会满足很多人的慾望,一年後的现在,公司有将近200人,市占率28%,剧本改变了而我也变了。
「好吃吗?」Sunny大概是看着依依不舍的将盘子上剩余的巧克力浆刮在叉子上。
当你说这句话时,眼神必须失焦,说完之後头要向後微微仰起。嘴巴微张,舌头向下压。了解了吗?合约有没有问题?
「你很严格,是不是不喜欢开玩笑。」Sunny像个小女生一样的噘着嘴。
「工作的时候,比较难放的开。」顺手拿起纸巾抹了嘴,我们还是谈谈你合约的问题。
「合约上说,签约当天可获得新台币10万元零用金。」这是真的吗?
真的,签约後,我们会先去日盛开属於你的帐户,当天会存入10万元的现金,你可以随时使用。因为公司不希望你还去工作或上班。毕竟这工作会大幅的改变你的人际关系。
「训练课程一:培养明星气质。」Sunny点点头继续问,明显的在眼角留下一抹窃喜。
这很难解释,必须先找出你的气质与定位,当然包含整形、美容...必要的改造,天然的美女,很难找到,你算是比较容易下手的类型,我们还必须评估其他的部份。这在合约中也有说明,附件一。
「好,我要签约。」Sunny坚决的说。
「确定,需不需要多一点时间?」这时我已经拿出合约的副本,没有人拒绝过。现在当红的NHK主播也没拒绝。现实中是NHK的主播,片中是一个无时无刻必须插着电动阳具的主播,当天念的新闻稿,片中也照念一次。长红成人连续剧。谁知道,男人喜欢OL是因为征服。
Sunny签约的同时,KEN已经将车停在门口了。上车後,KEN显然知道我的心情特别好。「Lowson,什麽时候回台场?」
「不急了,先在台湾呆一阵子,Sunny可以栽培。」指一指Sunny。
「她感觉很普通阿,困难的任务吧?」KEN笑笑的说。
「後天,你再看看她吧?明天我们有得忙了。」我有绝对的信心。
「明天就开始了吗?」Sunny似乎以为这来的太快了。
「指哪一个部份?拍片吗?你,还早勒,明天先打扮,找出你的特质。」要拍片,至少要穿着衣服,光看就能让男人勃起。
开完银行帐户,带着Sunny参观公司,电梯打开时,Sunny应该是深深的吸一口气吧!顶楼整层350坪,就只有我们,面对着敦化南路上的林荫,清楚看到对面一楼BMW的展示中心,整层完全没有隔间的空间,更显得空旷,唯一没有窗户的墙上,挂着几个日本知名艺人的1:1海报,黄昏的阳光暖暖的洒进铺着米白的地毯。
「这办公室会不会太空旷了?」Sunny讶异的喃喃说着。
「绝对会,因为本来就呆不久,不需要花太多的装潢。」
「这地毯都够装潢好几间的办公室了。」Sunny蹲下摸一摸地毯,抬头这样说。
「维持这个姿势不变,嘴微微张开,把内衣肩带露出来,眼角微扬看着我。照做。」今天起,我会随时要求你的动作,你要快一点进入状况,记得「随时让眼前的男人勃起」这对你将来很有帮助。一定要让你成为最红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