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风又随意和他闲扯了一回,就回到卧室中,吞下荼蘼膏,慢慢熬过欲望。
接下来的几日,第非都用自己真气帮她捱过毒瘾,每次完事后,他都脸色雪白,要过大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碧风本来还想日后回到宫中,让卫朗帮他,如今看来,以第非这样深厚的内力,都需如此耗费,卫朗是帮不了她了。
碧风从前一日需服用两次荼蘼膏,如今让第非用真气帮她扛过几回后,已减少为两天发作一次。
碧风每回看到他虚弱的脸,都愧疚异常,她自认对他并不在意,心底却渐渐柔软起来,因而在房事上,对他更加温存迁就。
第非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见她温柔缱绻,在房事方面花样百出,拉着她在山野丛林中操了个够。
这日第非抱着她飞到屋顶,碧风下体含着他的硕大,她等身体内的浪潮过后,啄着他的唇,“你屡次三番救我,要我怎么报答你?你想要什么?但凡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
第非面色渐冷,嘲讽笑道:“我救你,不过是随心。我现在还有些喜欢你,所以肯救你,你再说这些无谓的话,只会白白耗费我对你的那点心意。”
碧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番话,中伤了他的骄傲,正讪讪地不知如何开口,第非忽然神色肃然,抱着她从屋顶旋身而下,“外面有人来了。”
他带着她到一处土坡,从上往下俯瞰。碧风向下看去,丛林中有几个身影,有一个手里抱着孩子,还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正在丛林里打转。不是凌霄和晏离他们是谁?
第非看着她的脸色,“就是他们?”
“嗯。”
“我去接人。”
第非几个飞身,纵下土坡,挺拔的身材消失在丛林中。
碧风连忙赶回屋内,将衣服头发整理好,才走出茅屋,凌霄等人已走到跟前。
碧风见只有凌霄、芝云、奶娘和她怀里的晏离,问道,“卫朗和其他随从呢?”
凌霄脸色深沉,第非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太多人。”
碧风气结,看来第非不让他们进来。但眼下有求于他,再说她刚刚惹恼了他,如今为了大局,只有忍下这口气。
第非将他们安排在两边的耳房休息,虽然狭窄逼仄,如今为了看病,也只能将就。
碧风到奶娘那里,抱着晏离逗弄了一会儿,重新交给奶娘,又跟她叮嘱了一番,才走到凌霄的房间,芝云见她进来,福了个身,就连忙退出去。
碧风在凌霄的轮椅前蹲下,按着他绵软的腿说:“一路上辛苦你了,我本来也不想这样。”
凌霄迟迟不语,忽然拽开她的衣襟,“你是不是和他做过了?”
碧风低头一看,原来从脖颈到胸前,都有第非的吻痕。她站起身,拢起衣襟,“我就是否认,你也不会信。你放心,我是为了救你。”
“你还在自欺欺人。”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他怀里,“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很享受!”
碧风笑得无辜,“我不是自欺,只是欺你。我以为这样说,你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