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那个女人姓董,董心媛,性子温柔长相美丽。在四年前与夏叶桦上过几次床,生下的孩子叫夏云生。
她是背着夏叶桦生下来的,在孩子长大后闹得世人皆知下找上门不怕不认帐。另则也是听说他的大儿子活不久了,把这个健康的漂亮的二子带过来,男人为了家业没理由会拒绝。董心媛算盘打得好,虽然她家是家道中落,只要母凭子贵不怕富贵不再。
夏叶落全权负责的亲子鉴定证实夏云生确属兄长骨肉,夏叶桦表态是先让她们母子继续住在东苑,这孩子可以认祖归宗。
夏叶桦问了儿子想不想要个弟弟,他送给他。
叶脉想了想:“爸爸没妈妈,怎么还会有弟弟?”
“叶脉不想要妈妈,爸爸就把生弟弟的妈妈带走了,只让弟弟留下。所以叶脉想要弟弟陪你吗?”
“那弟弟听不听话?”叶脉不喜欢妈妈,从他有记忆来就没见过妈妈,大人们都说妈妈不要他,所以他也不要那个亲妈妈。
“不听话就把他带走?”夏叶桦眼中是宠溺,他一点也不在乎小儿子也是他的亲骨肉,他的爱只分给大儿子。
“好。”叶脉答应了。
于是夏云生住了进来。
夏云生三岁,很乖巧也很聪明,长相随母,生得极为漂亮。叶脉很疼这个弟弟,他不吵不闹很听话,倾宁看他整日和弟弟玩乐,一点排斥心理也没有,想来也只有天真的他会接受自己的父亲再生了个儿子。
叶脉不会知道这孩子是继承他未来一切的,夏叶脉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由夏云生取而代之。不会有人告诉他。
夏云生认祖归宗那天,来了很多亲戚,以看热闹的,庆祝的几乎没有。亲戚的嘴脸,夏家的肮脏事已不止一件,巴不得再来几个爆眼球的。
夏子泓这两年来专注于摄影,技术极佳却没往摄影界发展,他与弟弟一人一半家业,全由夏子柄扛了去。亏得夏子柄脾气好不介意哥哥的任性。
今天的夏家好热闹,来的全是直系亲戚没一个外人,好多叶脉喜欢的长辈,小脸上兴奋地一片通红。
雪花也来了,这个女孩愈发成熟,当年十分喜欢倾宁这个表侄媳妇,如今再见一针见血让倾宁讨厌她:“你身上不再纯净了,被别人的气味污染了。”纵然再多花香也掩不去的味道,雪花的鼻子太过灵敏,嗅到了那被深藏的男人体味。
倾宁笑得僵硬,以前就不喜欢雪花的,因为这女孩就像众星拱月,只会衬托得她更狼狈不堪。
两人没说什么,雪花被她的执事带走了,那俊美的管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小主人……
很孤单,愈发觉
得这个家与她格格不入。每个人都在看她笑话,甚至有长辈戏谑叶脉死后她会被夏叶桦作主许给夏云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她和那孩子差了一轮的岁数。只是在看热闹,看她夏倾宁拥有的悲惨结局。
叶脉牵着弟弟的手推门进入,倾宁果然躲在房间里。她坐在窗台前一条雪白腿儿垂下轻轻地晃动着,窗外簿簿的一层雾把景物都掩去了,没有看头。
“倾宁,你在这里干什么呀?都要吃饭了哦!”叶脉走了过去,她回头看着小丈夫,他今天早上爬起来心情便极好。最近脸色也红润了,连医生都说不错,将功劳归在夏云生身上。
她夏倾宁地位越发地尴尬了。
突然觉得自己太蠢,上了那男人的床早已没有清高的命,她全身脏得连自己也厌恶。叶脉有弟弟不再需要她,她的存在就是个大笑话。
“叶脉……你很喜欢弟弟吧……”美丽的杏眼瞟向他旁边的漂亮小少年,这两兄弟长得不相似却十足亲昵。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乖得吓人,和雪花一样都让她生起厌恶。
她不能再想,最近的自己思想太过肮脏,嫉妒这种东西一旦冒出来会把人变得面目全非。
“喜欢呀!”说到弟弟他绝对是肯定点头,“小生好乖哦,他都不吵不闹,还把好东西拿给我吃呢!”
倾宁笑容有点苦,在叶脉眼中,只要谁对他好他都喜欢。她夏倾宁也是一样,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叶脉,我换衣服,你带弟弟先下去吧。”“好。”
叶脉走后,她把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脱了下来,从今以后,她夏倾宁配不上这个颜色。
该发生的就注定会发生。
当夏叶落堵上夏倾宁,夏叶脉的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恨有多大?因人因事而异。
她只是那两兄弟争斗的牺牲品。
“倾宁,一身黑色旗袍的你真美……”他着迷般地堵住门口,她刚换下那一身白他便闯了进来。
黑色蕾丝旗袍是今年的新款,她一向嫌它太突出自己的身材而拒穿。当发现衣柜里黑色的衣料太少,也是出于一种报复吧,她穿上了这件旗袍。
“你想对我做什么,叔叔……”语气中没有故作可怜地慌张,甚至眼也没眨,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他伸手圈住她的小腰。
她很美,美得惊人。她的身材更是傲人,只要她愿意,她的外壳就是武器。她可以让男人们为她生为她死。
他一直深信,比如现在的自己,就被她迷得忘了处境。
不该是现在,但他想起兄长肆无忌惮地操干,她的申吟非常的甜,她扭曲的俏容也妖艳如罂粟。于是他情不自禁地申吟:“你真是让男人恨不得操死你的妖女!”
纵然是妓女,也是最美的那一朵,她是天生注定,也不再反抗命运。
是谁捉弄,她只是成全了他。
反正,谁上了这具躯壳她都无所谓……
他们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儿都是不该发生的,她被他粗鲁推在墙上撞击,发出甜美吟娥,是背叛了。
但谁也不在乎,她也不在乎……
可惜,得为错误付出代价。
叶脉走了。
在夏云生认祖归宗后的第二天,那天晚上他拉着倾宁哭了一夜。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在死亡前一刻才明白到自己的妻子好可怜。她得用身体才能生存,所以他一直向她说对不起。
他知道爸爸和叔叔对她做的事是只属于他能做的,只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她不受欺负。那晚好伤心地睡去,手里紧紧握着小妻子的手,他对她说:“倾宁,叶脉最喜欢你了,最喜欢了……比爸爸和叔叔还有弟弟都不宁喜欢你哦——”
一再重复着,看着小妻子似乎意识到什么而无声落泪。他好像多点时间告诉他有多喜欢她哦,但是他好困了。
他睡过去后就没有再醒来。
那个唯一会单纯说喜欢她的男孩,在临冬的那一夜彻底地结束了十七岁的人生……
家里没有人,泪早已干涩。
倾宁没有哭,夏叶桦没有,夏叶落也没有。
谁都没有哭,他们最珍视的人走了却掉不下一滴眼泪。
当葬礼结束后,她独自一个捧了束百合放到坟前,悄声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他死了,她活了下来,以妓女的身份。
他享受最高的宠爱,她承受所有的鄙夷。
人各有命。
再来一次,她希望自己的小丈夫不是傻子,他会向她吐出爱语,而不是到死只会说喜欢她……
她的初恋,埋葬在那个冬季。
夏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离世,但夏叶桦并未改遗嘱转到夏云生头上。照顾夏云生的责任交给了倾宁。
那些亲戚们好像猜对了,从她接手夏云生的那一刻,大家都在背地说她改嫁了。
实际上呢?
她日夜所躺的床,枕边的男人叫夏叶桦。
“永远不要想着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不会背叛你。”她可以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这就是夏倾宁,被夏家精心调教出来的贵族女孩。她用洁白身体付出的代价,她成了自己公公名副其实的玩偶,一个不再拥有任何尊严的性。爱娃娃……
那是一双火热的手,他用它抚过她全身,他压在她身上咯咯发笑,承受婊子之痛,他的实恋被彻底埋葬。于是,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她只是他买来的一件物品,不具任何意义。要她生,要她死,他随意操控她一生。
这个美得像仙女的小妓女
他挺身进入,肆意操弄,她哭叫,泪水模糊绝美容颜,他伸手掐上她脖子:“外表再高贵也改变不了你的肮脏!下贱的小妓女,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这里——”
绝望,她闭上眼睛掩云一结。再睁开,眼中浓浓情欲,是他想要的,于是她给他。
她是失去丈夫的俏寡妇,也是公公和叔叔最高贵的妓女……
天,何时才会亮?
34
天亮了。
阳光很舒服,大宅子很热闹。董心媛以女主人的姿态住了进来,她像贤惠的妻子照料丈夫的一切。
倾宁下楼的时候她看也没看,有种关系就算当事人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她对这个小妓女是鄙妻而憎恨的,这个屋子不该出现这种青春少女,放在一堆老男人中间多惹人垂涎。
“起床了吗?”董心媛不会招呼,但坐在餐厅旁边的夏子泓和夏子柄会。他们最近要长住夏家,兄长是为了一场摄影师的聚会那长达一个月,胞弟是休假。”是。”倾宁走了过去,一身黑色长袖长衣,她把衣柜里所有的颜色都换成了黑色,黑衬得她皮肤更白更嫩,她太适合穿黑色了,美得令人屏息。
就是夏子柄也投以赞叹:“再过几年你会更美吧?二十岁的年纪要是搁在往头追求你的人都能绕城一圈了。”
夏子泓则道:“大哥才不会放她出去,要有人敢追倾宁怕不拿刀宰了他们。”
“大哥是斯文人,怎么可能那么粗鲁嘛。”“这可说不定……”
两兄弟挥着嘴,厨娘端上倾宁的餐点,是西式早餐,令她皱眉:“吴妈,我不喜欢吃生鸡蛋的。”
“生鸡蛋才是最有营养的。”代为回答的是董心媛,她面上笑得和善:“我看你这么瘦皮肤有点苍白,应该多补补。”
倾宁看过去,唇瓣扯了扯没吭声,只将那吐司吞了留下煎得艺术的荷包蛋。夏子泓见状倒是接过了荷包蛋,为侄媳说话:“嫂子,倾宁吃生的会反胃。”
董心媛笑得很假:“是吗?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们一家常这么吃的,就连云生也很喜欢呢。”说完摸摸身边的小儿子,他很乖巧地拿着匙子舀着那澄黄的蛋黄往嘴里塞。看得倾宁眉色一变立即转了头。
她受不了生吃鸡蛋,哪怕很多人都说很补。
早餐有点火药味,到夏叶落起床。他明显睡眠不足,走过来她向他点头:“二叔早安。”夏家人长辈与晚辈之间非常讲究礼仪。
夏叶落坐在倾宁旁边,他的早餐是燕麦粥,吃了几口就让厨娘换了地瓜粥和榨菜。
对面的夏子泓关心道:“心情不好?”
“不就是大哥啊,早上六点就来抓我去跑步,困死了……”说着还打个哈欠,俊脸臭臭的。
“还以为你才睡醒,原来是没睡醒。”夏子泓下了结论夏叶桦就出来了,一身衬衣与西装裤,随时拿起外套就可出门,和胞弟睡眼惺忪十足两个样。
“叶落,等下你跟我去公司,别想整天往外跑。”夏叶桦落坐在主位上,旁边的董心媛立即朗贤惠地侍候老爷子。
夏云生很乖巧地唤了声爸爸,夏叶桦并未搭理。
他对
二儿子态度实在冷,冷得让人怀疑这孩子压狠儿就不是他生的,纵然有亲子鉴定。
因为他对孩子的态度也遭成董心媛在这个家的尴尬地位。名义上其它兄弟都得唤一声“大嫂”,但在夏叶桦并不表态的情况下这声叫得她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她需要男人的正名才能理所当然接收这个房里的一切,包括踢走一个碍眼的小狐狸精。
用餐有先结束的,倾宁是先退席的,今早的餐点实在难吃。她离席前公公叫住了她:“等下你也一起去公司。”
他的决定令人错愕,席上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是。”但她什么也没问,他的决定她只需遵守。
夏叶桦的公司,并不是建在本市的黄金地段,但内部装潢十分奢华,打一眼就喜欢上,在这里工作的话办公一定很舒服?
她紧跟在夏家两兄弟身后,最后抵达三十四层,偌大的一层冷冷清清的。夏叶桦只是让她自己去玩,随便做些什么便拧走了夏叶落。
她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三十四层不算太高也不低了,楼下车水马龙如蚂蚁,很漂亮的景致。她坐在窗台前朝下看着就能耗一个下午。
夏叶桦在防着她,没了叶脉的她可以被任何兄弟勾走,他的兄弟们不是善类,纵然道貌岸然。她用指头数了数哪些是危险人物,这个家除了夏子柄所有人都是。
身后有人搂住她,身子一僵扭头看是夏叶落。“倾宁,你有没有被哥哥发现咱们的奸情呢?”他咬上她耳朵,她眼珠子不安转了圈后从窗台前跳下来,伸手圈住他脖子反问:“如果被发现了你会不会救我?”
“不会哦。”他的回答是残忍的,她很后悔和他上床,不该招惹的,那一天不该为绝望而放弃。“你是个很无情的人。”她伸离开他,这种男人她不会巴结。他反手紧紧圈捞她,把她腰提了起来,她感到有点痛。
“真无情啊,我只是开玩笑。你这么美,要是从这世界上消失了太可惜了。”
他背靠在落地窗前,坐到窗台前,她顺势变成坐在他腿上。他捧着她精致的小脸,这张清冷的看不出表情的小脸,那一双灵动的黑眼珠透着一丝恐惧。他很高兴:“看来你还是怕我哥呢。你不该担心他的,他只是一只纸老虎。既然敢把你带来公司就说明他认可了你情妇的身份,你只要别随便对男人抛媚眼他会很疼你的。”
“包括你?”素白的手指捧上他俊脸,他今早没有刮胡子有点扎人。
“不包括我,你可以随时对我抛媚眼。”他点头,在她指尖滑过他嘴角时张口咬住,一吮,情欲勃动。
她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很顺从地将唇凑上来,张嘴咬住他唇。由她主动,先用牙齿轻咬上唇,再伸舌头舔湿。有唾液才能最快触发情欲,男人的下半身会很快勃起。接着是下唇瓣,可以不用咬,舌头儿溜来串去舔过。
这时他会张开嘴让她把舌头滑进去,然后他会反被动为主动接受从她嘴中渡来的唾液。他的舌头比她大了一倍,她的嘴儿很小儿,舌头也很小。她非常的青春,于是老男人非常渴望她。吃得她嘴儿麻了舌头木了,她主动收回他才放过。
这是充满情欲的吻,她嘴角延着一丝唾液被他舔过。他觉得她全身都是香的,她小脸儿酡红漆黑的眼迷离,真美。他不会再忍受隔着裤子重重撞上她的蜜处。
她轻叫一声,两只小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他伸手掀开她的裙子,把丝质的小内裤往旁边一拨,然后拉开自己拉链。
她察觉到地点不对,开始挣扎脱离,他一手把她腰死死掐住,眼中虽带笑却透着威胁:“我把房锁了,大哥应该再过十六分钟会散发进来,你最好在十五分钟内让我射出来。”
这是偷情,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偷情。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她也不会认为只要撒娇个几句就会放过。低下头,她掩去愤怒放柔身子,待他抓着那狠巨物,她喉头一滚,忍着他塞进来的一丝痛楚。他吁口气,捏着她白嫩的臀肉,赞叹地啄上她的唇:“再美的女人要没生得一副好穴也会失宠……你真是天生的尤物……”
她吁口气努力地放松蠕动肉皱将他全部含入,然后收缩,她夹紧自己的腿使力,他闷哼开始失控撞击。
还有十分钟……
她要让他七分钟内射出来!
眼中发狠便愈发卖力,她不介意能否享受欢愉,一心一意只为满足他。这是她的责任,一个妓女的本分。
他眯着眼,清亮的眼中是浓浓的欲和讥讽,他享受她身体给他的快乐,也嘲弄着她求生的苦苦挣扎。她太聪明到知道他不会救她……
她学得很好,在他失控地将手指往后面的洞里塞时,她尖叫重重一缩让他射了出来。
十三分钟,偷情结束。
而即将迎接夏叶松的是一对神色很正常的男女。
偷情这种事做得再隐密终有被发现的一天。
夏叶落喜欢咬她脖子,但没留下证据。别试着老虎头上拔毛,玩错了就是死。
她会仔细检查自己身体的每一寸,无疤的体质上吻痕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一天便恢复白暂。除了男人们的体味,她的身子真的干净。
她常在浴室看得发呆,这样一哥完美的身子就是天生当妓女的?是罪孽,上辈子她做了坏事才惹来这一遭吧?明明她什么都不记得,真是不公平。如果上辈子她真做错了她不会有任何埋怨接受今生的一切。
她摸上红艳的唇瓣,她的唇给过很多男人。
在她观念里从一而终没想过,她一开始就拥有了两个男人,贞操什么的,爱情什么的,她想就算她真是个万人骑的妓女,日后凭这副身子这副相貌还是能找到真心喜欢她的男人吧?
比如,她那已入坟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