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巨剑将军与小花公主--€【打赏章回先行章】限时免费!《和亲公主与暴虐凯撒》(猛虎吃嫩兔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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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黄沙无垠际,在整片天地只余两种纯綷的颜色,澄碧的蓝空和土黄的沙丘,天空不带一片薄云,沙地不见一根绿草,艳阳直射,烤得一丝生机也没有,荒原漠漠,漠漠茫茫,飞沙满天。

好不容易才等到斜阳西下,圆月东升,夜幕低垂,一列长长的车队才从驿站出发,顶着满天繁星,跟随星辰所指引的方向缓缓前进。

「我的天爷,这可真是一趟苦差,油水又少,跟发配两次边疆差不多。」随行的一个侍卫咕哝道。

「真会吹牛,哪来的两次。」一旁的侍卫热得不顾仪容,直接脱得只剩裤子,边走边说。

「来回一次,你说是不是两次?」一开始说的侍卫语气夸张地道,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至少你还能回老家,这位可真的是发配边疆。」一个侍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这就是他们这次要护送的主子。

周遭热闹的气氛顿时一滞,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此次路途之遥,旅程之艰,恐怕这位主子有生之年都未必有机会再回皇朝了。

「话说回头,这位主子比俺想像中能吃苦头,俺以为皇宫养的公主都是娇生惯养,娇滴滴得像水一样,一点小事就要哭要闹。」一个年轻侍卫轻声道。

「噤声!」领头的侍卫狠狠拍了拍那个侍卫的脑袋,以气音来骂他,「不记得我们不可以说主子的身份麽!此番凶险,要是让人知道我们是护送谁,保不全惹出祸事来。」

「注意点就是了,别一惊一乍的,更让人生疑。现在只剩一小部份路程,再捱一捱,不要在这里出事。」一个老成的侍卫低声劝慰,不过他也同意年轻侍卫所言,「这尊真的出乎意料地安静。」

「女子本就该如此,不要给男人惹事生非,安安份份不就得了麽。」说到女人,一群侍卫又开始闹腾起来,一个一个分享他们的御女心得。

一只素手揭起马车内的竹帘,抬头隔着用来挡风沙的窗纱遥看远处迷蒙的星星,星辰在天空各自有它们所属的位置,而地上的人都有他们的本份。芷芃自幼便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女子对父兄而言的用处不外乎嫁人结盟,公主不是嫁外臣,就是和亲外族,但能够离开皇宫,她反而无比庆幸。

想想看,沿途上的大漠风光,漫无边际的天地,她在诗中读过多少篇千古颂词描写过,都不如亲眼一睹那麽震憾,宫里多少妃嫔有机会得见?不,就连父皇都未曾见过,既然如此,此生又有何憾呢。

一旁侍奉公主的近身宫女看着自家公主又开始发呆了。

她一直知道芷芃公主和其他公主不同,虽然表面上都是温良贞顺,安静可人,但跟另外一位海棠公主逆来顺受的沉静又有一点点不一样。海棠公主自幼失怙,常遭宫人欺负,因此生性懦弱怕事,不会轻易出头。而自她调到芷芃公主身边之後,观察了好一阵子,才知道这位的安静不过是在发呆,没错,她真的是在发呆,或许她是在思考吧,可她不知道公主在想什麽而已。但在宫里也是因为她这种安之若素的性子,总是逢凶化吉,连祸事也能大而化之,旁人都在为她担心,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事了,如果此便安然无事地在宫中待过了十几年。

这样的主子不会主动招惹是非,又好照顾,她真的觉得自己肯定是之前烧了不少好香才有的好运才能侍候她。所以此番她也只能祈求上苍,让公主在和亲路上逢凶化吉,那她自己才能平平安安。不过她侍候公主这麽多年,对公主的吉运深信不疑,这次大概⋯⋯也没有问题吧?

「晴香,从柜上取大秦国志给我,还有大秦语略。」芷芃把晴香从沉思里唤回神。

「公主,现在光线不好,费眼睛,要不歇一歇?」晴香恭敬地回道。

「不碍事,早上也歇够了,我不过把书拿在手上而已。」有书在手上感觉比较踏实,虽然她是享受沿途的风景,但要远嫁到大秦,她心里也不无恐惧。

大秦位於戎人後方,位处皇朝极西,和他们一样与戎人接壤,由於中间隔着戎人属地和多个西域小国,所以皇朝和大秦的往来甚少,了解亦不多。以往通商行旅多数靠海路绕过戎人与大秦辗转交往,此次若非秦将军击退戎人,在皇朝和大秦之间打通了一条陆路,使两地国民可以直接来往。而且两国亦有意交好,一方面双方都对各自的奇珍异宝深感兴趣,另一方面还要防止对方联同戎人,攻打自己,最好还是结成联盟,共同抗戎。而她就是这次皇朝的诚意,不过她暗自觉得戎人不可尽除,否则皇朝就会接壤大秦,万一两国发生战役,以两国实力来说到时鹿死谁手都未知,不论谁胜谁负,两方必然会元气大伤,对内对外亦绝非好事。

目前至少有一个共同敌人,两个的和谐关系至少能拖上一阵子吧。但是他们作为和亲队伍,非但不可以浩浩荡荡,还需乔装成商队,绕着戎人的外围跑,足见情势有多凶险,走了大半都平安无事,别说马贼,就连过来敲诈勒索的人都没有,她也想捏一把汗,难不成戎人真的是被打跑了?

太阴下那颗苍青的岁星忽明忽暗,她忽然想起「岁星入月,其野有逐相」,这并不是什麽好兆头,岁星主泰山,恐怕皇朝很快会再有兵乱,但愿只是她一时看错罢。

侍卫们忽然一阵骚动。

「突袭!突袭!」只见远处火光点点,伴着壮汉的叫嚣声和马匹嘶吼越来越近。

一匹黑马如同沙漠中的暗影,「嗖」地一马当先,直奔至车队前头挡住他们的去路。

「交出皇朝公主!」精壮的男子高高骑在黑马上以戎语道,他面上黥有刺青,如蔓藤爬满脸,半裸上身,肌肉油光贲起,手中高举火把,教人望而生畏,他身後还跟着百余人的骑兵,显然是他们的头目。

「小、小人不过是去大秦做买卖的普通商队,求大人饶命!」一名精通戎语、乔装成商人的侍卫上前与马上的戎人交涉,示意下属取出锦帛献上。

「不交吗?人来!男的杀光,女的做营妓。」他声如洪钟,远远都能听到他的吼声,身後的士兵被他喊得热血沸腾,跟着欢呼起来,骑马往车队冲去。

「公主,形势不妙,赶紧换上。」在车队的侍卫拔刀与戎兵厮杀混战期间,於车内的晴香马上替芷芃披上男人穿的袍子,把薰炉里的香灰抹在她脸上,稍稍乔装了一下。为了方便行进,芷芃本就没有穿华丽衣裙,就连身上带的首饰也不多,很快便打扮成了灰头灰脑的仆人模样。

「公主,快跑吧。」车外已有四名侍卫等候,车队前方已是一片混乱,战况非常惨烈,兵刃相接的刀剑敲击声、士兵的惨叫和怒吼、马蹄乱踏声混合而成地狱传来的悲嚎,刚才和他们嘻笑打趣的人可能已命丧戎人刀下。在护送公主之前他们早就预料若有危急情况,便由队中最精锐的他们助公主离开,把她安全送达大秦宫中,完成其他兄弟的任务。

皇朝侍卫和戎兵双方实力相距太悬殊,不过片刻,大部份皇朝侍卫已被他们击倒,而且戎兵为了一雪先前败给皇朝的耻辱,那群禽兽都不如的戎兵还在不断把刀插入侍卫的屍首泄愤。晴香心想光靠外面那群侍卫恐怕没法撑多久,要为公主争取多一点时间,只要拖住这群戎狗的步伐就够了,就算是她报答公主这些年来对她的厚待吧。

芷芃跳下车後,没走几步,回头一看,才发现晴香没有跟过来,却惊愕地听到晴香的声音在厮杀声中格外清脆地响起。

「本宫就是皇朝三公主。」

她没想到晴香换上一袭华服,不紧不慢地走到火光中,直面戎人首领。

「晴香不可!」晴香怎麽可以出去,那些戎人不是人,是地狱来的鬼!

「公主快走吧!」现下情势危急,侍卫也不顾上下尊卑,慌忙扯着芷芃在沙中奔跑。

「你就是皇朝的公主,是吗?老子现在就上了你!」戎人首领说着一口蹩脚的汉话,如雷般的嗓门哪怕离得远远也能听得到。

「不要!」芷芃哭叫道,眼看晴香纤薄的身影被那高大的戎人一把扯到马上,衣衫被撕开。

「公主,此地不可久留!」侍卫掩着芷凡的小嘴,低声凛然道。「晴香姑娘是为了让您可以顺利离开才出去的,不要白费晴香姑娘的一番苦心!」

芷芃在侍卫连拖带跑下没走多远,就被惯於夜视的戎人发现他们的动静。

「那边还有人!」几个戎兵快马上前,几步就追到他们,芷芃和侍卫被团团他们包围,无路可逃。

戎兵粗鲁地把芷芃拖到首领马前,首领放下手中的晴香,疑惑道:「怎麽又多一个女的?」

「我才是真正的皇朝公主,她是假的,放了她吧。」芷芃身上全是沙土,对比晴香一身华贵的打扮,显得灰头灰脑,一时没显出她的身份。

「她是个冒牌货!我才是!」晴香以身挡住芷芃,不让戎兵首领看到她,「我已经出来了,其他无关人等就放了吧。」

「老子管你们是谁,都睡了吧!」戎兵首领大吼,反正不睡白不睡,皇朝的女人个个都细皮嫩肉的。「兄弟们,上!」

一众戎兵亢奋地以戎语叫嚣着,生还的侍卫被制住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公主和晴香被他们粗蛮地扯开身上的衣衫,目眦尽裂。

「晴香,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晴香已被戎人压住,身上衣不蔽体,惊恐地哭叫,反而芷芃仍是一脸平静,不驯地站着,在出来之前她就预料到终会有这样的一刻,她感觉到戎人的脏手碰到她的肌肤,她摸到藏在腰间的小刀,她贵为公主,不可被辱,两眼一闭,正要插进心口——

忽然一段坚靭如蛇的东西卷缠她的细腰,然後好像有人使力一拉,她便整个人被抛起来,被一双结实的铁臂稳稳接住。

芷芃抬头一看,她被一个雄伟壮硕得如同一座肉山的男人打横抱在胸前,他上身赤裸,抱住她时不得不贴合他汗湿炽热的胸肌,在他怀里的芷芃还未从惊惧中回过神,甚至忘记男女之别在胡思乱想,她听闻西域有座火焰山,方圆十里的凉意都会被它的热力吸走,想来大概和这个体温甚高的男人差不多。

他头上戴着金灿灿的黄铜头盔,漏出一小撮细碎卷曲的浅金色头发,粗长的剑眉下是一双镶在深陷眼窝的碧绿眼珠,她看过供在佛前的净琉璃,就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在火光下折射出曼陀罗的颜色。

凯卢斯・尤利乌斯・西庇亚无言地看着身前这只像小灰狗一样的东西,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虽然身上脏乱得很,但一双眼眸却乾净明亮得如黑矅石,不过他对小男孩没兴趣,而且⋯⋯他瞥了瞥芷芃紧握的小刀,他讨厌懦夫。随即松了手,冷不防把她摔了下来。

幸好底下是细软的沙丘,芷芃倒是没摔痛,只是吓了一跳,只见戎兵首领暴跳如雷地以一堆她听不懂的戎语在指骂,那个金发男人没回骂,只是跳上他身旁的白马,轻轻摆了摆手,拔出长剑指向前,一群身穿铠甲的骑兵便跟着他冲上前,一匹匹高壮的白马在她身旁略过,如同黑夜中的白色旋风,所到之处都会被卷入风中,摧毁殆尽。

同样的地方在同一晚再次发生打斗,然而这次戎人兵败如山倒,本身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在沙漠中流窜,收到戎人部落的可汗悬赏要追击皇朝的和亲队伍才四处以中原商队为目标。这群马贼根本无所谓是不是真正的和亲队伍,只要能抢得财货和女人就足够,但面对真正训练有素的精兵只有溃败的下场。他们被人数多於一倍的士兵重重包围,戎兵首领与手下奋力攻向一角,企图杀出重围,凯卢斯以单骑深入敌阵,单挑戎兵首领,两三下就把他打下马,其他戎兵在首领堕马後慌了阵脚,胡乱冲撞,被凯卢斯的部份轻易收拾。

在他十岁第一次上战场开始,他就知道只有战场才是真正属於他的地方,就算不用他下场他也会亲自上阵,他喜欢听到敌人落败的惨叫,鲜血的气味令他血脉沸腾,他是天生的军人,而且是永远的胜利者。

不一会儿,胜败已定,骑在马上的凯卢斯弹了弹指,让副将去慰问慰问那些皇朝人,能走这条路的多半都是去大秦贸易的商人,顺便让他们资助一下大秦的军费。这也是为什麽凯卢斯二话不说就去救他们的原因,无他,肥羊不宰,连众神之王朱庇特都不容!

早就习惯了凯卢斯这副贼首作派的副将已经练出比犀牛皮还要厚的脸皮,先是温声软言安慰一下皇朝人那很容易吓破的胆子,然後再厉声恐吓一下,看他们敢不敢不交保护费,嘻嘻。

「什麽?」副将以为是眼前这个皇朝人的大秦语口音太重,自己没听懂,差点没忍住去抠一抠耳朵。「你再说一遍?」

「余等是皇朝护送公主的送嫁队伍!」精通大秦语的随行礼部官员字正腔圆地抖出这句话,从腰间取出皇朝官员的凭信和两国文书给对方。他也难以置信,刚才差点被戎狗杀了,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原来来的是一群大秦贼匪,他们的运气⋯⋯会不会太好了。

副将看了看文书,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自家君主真是一踹一个准,居然救下了未来的新娘!

他连忙跑到凯卢斯身边汇报,凯卢斯挑了挑眉,冷冷道:

「那皇朝公主呢?」

「呃⋯⋯好像是她?」副将指了指不远处的「男孩」,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个皇朝官员看错了?

「男孩」看到似乎大局已定,才徐徐走过来,「他」浑身沾满灰黄的沙土,小脸脏得几乎可混入夜色中,要不是一双映着火光的双眼黑得发亮,根本没有人会留意他。

但「男孩」没有理会他们这些大秦人,径直小跑着走到一个皇朝女子身旁。从副将看来,那个差点受辱的皇朝女子更像公主,他刚从戎人手中救回她时,她像刚出生的羊羔缩作一团,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使他忍不住解下身上的红袍给她遮住身体。

「晴香!」只见晴香身上仅是披着红袍,看不见她身上有伤,脸上满布泪痕,鬓发散乱,犹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芷芃心里自责得很,帮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要不是为了她,晴香也不会遭受如此大难。

「公主!晴香无事!」晴香顾不得腿软,站起来扑向芷芃,「只要您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公主果然是吉星高照,连带她也逢凶化吉!

礼部官员眼看她们主仆二人把大秦国主晾在一旁,上前轻咳一声止住她们失态,向芷芃行了个简礼才轻声道。

「公主殿下,这是大秦国主。」

芷芃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狼狈,转身面向凯卢斯,以大秦礼仪向他深深一拜。

「感谢大秦国主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大德,本宫没齿难忘。」一行人能被自己未来的夫君相救,芷芃在心中也感叹这奇妙的缘份。

眼前那个在马上的魁梧男子对礼部官员说了一大堆大秦语,她只是在宫中草草学过少许大秦语和大秦的礼仪,那男子语速之快使她未能听清楚他说什麽。她暂时把学过的规矩放到一边,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皱着眉,似是有点不悦地上下扫过她,一双绿眼此刻两汪深不见底的深绿碧潭。

礼部官员听完大秦国主的话之後面有难色,似是有口难言。

「大秦国主说什麽?」她疑惑道。难不成连通晓大秦语的礼部官员也听不懂?

「公主殿下,下官失礼了。大秦国主说⋯⋯」礼部官员迟疑地顿了一顿,但夹在凯卢斯和芷芃中间,才无可奈何地咬牙传译凯卢斯的话,略去那些不堪入耳的说话,简单地总结了他的意思,「他说皇朝是来结亲还是来结仇的?」

「⋯⋯」她真的要嫁给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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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故意断更的,不过番外打了好久,现在才打完背景,接下来就是肉!争取明天把剩下的放上来!

按照以前的惯例,番外都会是万字以上的!!!(好像每次番外都越码越多字⋯⋯orz)

话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第一章说的去了大秦和亲的三公主?

之後她会和大秦皇帝会再出现的,现在先来混个脸熟吧~~~~

写的时候一直在脑补冰与火之歌第一季第一集里龙母和她老公

真的好喜欢粗壮男和柔弱女的搭配=3333333=

已经有了巨贱和小花一对,还要再写另外一对出来

不过三公主的性格和小花完全不一样,希望大家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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