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检查，终于结束了！
姜芷咬紧牙关，将眼眶里的泪狠狠地憋了回去。
侍卫初一仍然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手似有意似无意地抚着她腋下的嫩肉，并没有及时松开她，这让她极不舒服。
姜芷胳膊肘往后猛地一戳，也不知道戳到他哪儿了，与此同时，她的脚也向后一踢，踹中了他的小腿，趁他分神的刹那，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初一的容长脸变得很难看，他挎着剑走到她的前面，阴鸷着双眸盯着她，右手按在剑柄上，似乎恼怒于她的大胆反抗，准备抽剑恐吓于她。
姜芷瞥了一眼正专心给旁边的圣女做着身体检查的白袍男人，双手抱胸，昂起头，严厉地斥道：
“不要惹我！也不要趁机非礼我！我是圣女，你若是胆敢对圣女不敬，皇上和国师大人定不会饶了你的！”
她既然经过了重重选拔，来到京城又过了最后一道身体检查关，那么，不出意外，她就是今年的圣女之一了。
圣女的地位高高在上，很多时候，在某些重要场合，几与国师平起平坐，一个下等的带剑侍卫，自然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甚至是不能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了。
瞅准了这一点，此刻的姜芷便有恃无恐、胆子大了起来，即将翻身的她立马就对侍卫还以颜色，小小地报复了一下之前他剑挑她的衣裳、以及刚才他有意无意的冒犯。
“哼！”
也不知道初一是不是真的被她吓退了，他冷哼一声，按在剑柄上的手垂到了腰侧，然后不发一语地立在了一边，目不斜视地看着白袍男人检查其他的圣女们。
姜芷弯下腰，捡起地上被劈成两半的衣裳——这衣裳是无法穿了，但好歹还能遮下身上的重要部位的。
“谁准许你穿衣了！”白袍男人的声音及时响起。
他没有侧头看姜芷，依旧认真而严格地检查着站在他面前的圣女，嘴里的话既是对着她，也是在对着其她圣女们说：
“从今天起，凡是检查合格的圣女，一律不许穿外来的衣鞋，国师大人早就为你们准备了适合的圣女服，今后的一言一行，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否则，圣女之名随时可以取消！”
这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警告姜芷，不要太得意，也不要仗着圣女之名便对侍卫或其他人喝斥责骂。
姜芷紧抿着嘴唇，高傲地扬起头，如同一只孤傲的白天鹅，不发一言。
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偏殿里的检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姜芷眼角的余光瞟到了白袍男人对其他圣女的检查。
在她的感觉里，白袍男人似乎对她还算宽容的，检查所花的时间并不太长，而他对另外五个圣女，检查得可仔细了。
每一处、每一寸，从头发、眉毛、眼睛到嘴唇、牙齿和耳朵，从脖子到胸部，从乳头的红晕到后背的肌肤，从肚脐眼到圆臀再到大腿、膝盖、小腿，以及她们的小脚，他都检查得相当细致，恨不得每个毛孔都扒开来仔细察看一番。
甚至，他还特意凑到圣女们的腋窝下，耸动着鼻子，嗅着腋下散发的味道。
姜芷心里不由感到奇怪。
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们几个检查得这么仔细？这已经超出一般人认知的体检范畴了。
这哪像是选圣女！检查比给皇帝选妃子还要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