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幕远淋了一场雨,雨水却半点没有浇熄浑身浴火,他反而更加心烦意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陷自我唾弃的深渊。
什么叫衣冠禽兽,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他深深地觉得这些词语都是形容他的。
本以为那晚的春梦是个意外,可他想错了,转眼,已经离第一次去藏经阁过了半月,可他还是每晚都会做春梦意淫小尼姑。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因为是他想淫秽之事想的太多,所以才会整夜整夜的做春梦,无一天例外。
他又急又怒,又羞又恼,想过很多方法来降下欲火,没一种有用。
就像他淋了雨应该会很想打盹,可到了这个固定时间,分身不听话的欲望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似得,本能地翘起老高。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如此。
他羞耻地察觉到了身体的反应,脑海中也时常划过不该有的旖旎绮思。
来到般若寺,真是一言难尽,既是甜蜜,又是煎熬。
方幕远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双手在重叠在小腹上,原本清俊端方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血色。他喃喃自语,不说给任何人听,只是他现在太慌张了,只能说给自己听,增添一份安慰。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分成了两个人。白天的我在藏经阁里临摹字帖,揣摩诗词,研习佛经……还有妙音小师父在旁红袖添香,替我研磨,真是好不快哉。一切举止如常,好似还是从前在蒙祁书院念书的我。”
他说着说着,声线中带着一丝委屈与害怕:“可是晚上的我,整夜整夜地做那种梦,举止形骸放浪,行为大胆狂放,和白天的我判若两人……梦中人不是别人,是……妙音小师父。我怎么能如此猥亵她,污浊她……”
最荒唐的是在每天早上,他看到自己褒裤上沾染的白液的时候。
他心情颇为复杂。
甚至他已经养成了早起洗褒裤的习惯,到后来,他甚至晚上不穿衣服睡觉,自暴自弃地想,射就射吧,大不了起床时擦干净。
刚开始他还会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强行压制着燥意,甚至想用狠狠的一巴掌来抽醒自己,问自己学了二十年的礼义廉耻去哪儿了。后来日子渐长,那物事又不听话,硬起来他也压抑不住,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这样禽兽行径,其实他早就沉迷其中。
梦中的感受太美好,他如何能从红颜美色中自救。
一阵夜风吹过,熟悉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被他吸入鼻中,那原本五分的欲念便增加到了十分。
方幕远头疼地盯着自己耸得高高的肉棒,顶得裤裆部位高高耸立,磨得他前端都疼了,他只好把裤子褪下,瞬间,一根硬挺“唰”地弹了出来。
昂扬的巨大男根,涨的青紫色的阳具上青筋盘结,翘立得老高,下身胀痛难当,男性本能让他急切地渴望抚慰。
鼻间氤氲着清淡的檀香,没有熄灭他的欲火,反而唤醒了他躁动不安的欲望。
“恩……呼……”他脑海中又浮现了一抹俏丽清秀的身影,只觉一阵口干舌燥,下体肿胀地快要爆炸。
方幕远皱起了好看的远山眉,硬生生地压制自己的生理需求,妄想将挺翘坚硬的欲龙以意念按下,这怎么可能,这只会让他忍地额头生出了满满的细汗。
方幕远忍到极限时,在脑海里进行着天人交战,理智与欲望进行着绝地死战。脑海中又想起了躲雨时看到的重叠人影,白花花的肉体就这样毫无间隙的合拢在一起,私密处合二为一时,男女都发出心满意足的浪叫声,让他想想都面红耳赤。
突然一个念头袭过,方幕远脑子里飞出一句话:
今夜欲望如此强烈,要不要自己动手解决。
“不不不,我不能这样,不能做如此背德之事。我从小苦读四书五经,念的都是伦理纲常,雅正端方四字铭记于心,坚守了十六年,怎么能在佛寺里破戒。这里不是别处,是佛寺!是僧侣尼姑们清修的佛门重地,容不得你半天唐突猥亵。”
他忍得很难受,鼻间的檀香悠哉悠哉的飘扬,硬生生将他压抑着的欲望又勾了起来。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小尼姑对他笑了笑。
他深呼吸一口气:“妙音……”
那抹笑,天真无邪,瞬间冲破他固守的心防,身体骤然发紧,口干舌燥。
“就一回,就放纵自己一回。”
“一回之后,我就戒了。真的。”
方幕远闭上眼睛,他脑袋里犹豫不决,但身体却诚实反应了他的性欲,
偷偷地挪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右手抚上下体的凸起,怒涨的男根感受到了手指的触碰,又可爱地跳了起来,方幕远羞地一把握住自己的阳物,企图掩盖着淫糜的画面。
可惜,欲望的火苗险胜一筹,他清澈如水的双瞳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欲色。
被性欲支配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摸上了勃起的男根,开始上下套弄,手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对,就像这样……他可以放纵一把,反正四下无人,没有人会知道他享受着这种无与伦比又难以启齿的快乐。一摸上男根,方幕远的思想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他做的无数个梦,梦里的他,和他仿佛不是一个人。
孟浪,可怕的很。
梦里,他会掏出他硬如钢铁的分身,来到小尼姑的双腿前,让她用玉色的小手拨开他的包皮,露出他等待着在她体内作乱的粉色蘑菇头。
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将自己黑黢黢的棍棒送入女人的两腿之间。
然后他该如何……对,他的马眼还没能满足。方幕远幻想着,用自己喷着热气的龙首去顶弄、挤压小尼姑花蒂。她的花蒂应该是粉红色的,柔柔嫩嫩的肉瓣定是极美的风景。
他扶正胯下的巨物,对着壶口,浅扫边缘,让小尼姑吃不到近在咫尺的美味,露出欲求不满的神情看着他,像是渴求着热乎乎地男根猛烈地进入自己身体,大力抽顶。
他知道这场景是假的,是他臆想出来的。他一个初哥儿,连女人下面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但总归是知道女人的下体和男人不一样,有一个小口,专门容纳男人的阳具。
他猛烈地撸动男根,眼神里罕见的闪过一丝凶光。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沉沦在他身下,看她受到欲望的折磨而崩溃堕落的样子。每当做梦梦到这个场景,他便会别样兴奋,那抹沉重的负罪感也能减轻一些。
“如果,受尽欲火焚身之苦,变成一只如同发情的野兽,不止我一个人。”方幕远突然发了声,痴痴念叨,然而黯然摇了摇头。
“她是佛门女修,是出家人,是尼姑啊,是尼姑……我,我怎么能亵渎她。”
“我怎么能……我不该对一个尼姑生出好感,我应该忘了她,不再想她,也不要再梦见她。”
他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难过,可身体还是很诚实,撸动性器的手一直没有停过,好像要把这股劲全都转嫁到两腿之间,化作原始的欲望来纾解他内心凄苦。
“我……我真是个……”方幕远本想骂自己是一声畜生,却也骂不下口,只好继续努力回想梦中场景,躺在床上,拼命撸动巨物。
生理上愉快,心理上痛苦,强烈的冲突让方幕远难过地喉间哽咽。
他一点都不想再看见她,不,是他已经害怕看见她。一想到她喜笑颜开地给他盛饭,体贴入微地递给他纸笔,在阳光下不经意间露出两个小酒窝,他就更不敢见她,怕自己越是见得多了,就没办法忘记她。
折磨,真是折磨。
突然,他脑袋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想起来了。梦里更多的场景,是他将他粗大的男根捅进妙音下身狭窄的小口里,猛烈冲击着玲珑有致的身躯,他整根整根地推到底,双手捧着翘臀贴着他的身体,磨合着两人的结合处,全力抽送,让铁棍直抵进花心深处,填满她浸满水儿的下身,摇晃着翘臀,让他的肉茎可以入得更深。
是这样的吗,应该是……他微微张口,吐出一口浊气。
“啊……啊,嗯……妙音,妙音,妙音……”
终究还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他满面潮红,因为兴奋而激起的汗水在胸肌上流淌,少年白皙的肤色上浮现一抹潮红。
“好舒服……好舒服!我想见你,妙音……快来,来我这儿啊……我要你……”
方幕远手指撸动的飞快,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了。自己带给了自己快乐的高潮,他嘴里情难自禁地喊着青萝的名字,疯狂地想要见到她,想要掀起她那碍事儿的佛帽,想见她的发丝披散在玲珑削肩上的模样,想要触碰那具让她心驰神往的肉体。
“妙音,你快来啊——你不是问我什么是大肉棒吗……这个就是大肉棒……是用来肏烂你小穴的阳具!你若是要吃,我也给你!”他一身无意识的怒吼,发泄着最深的欲望。
“嗯……唔……”他喘着粗气,手指与肉棒同时变得滚烫,双眼通红地像天边的火烧云,危险又充满着诱惑。他想象着包裹阳具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青萝的填满蜜液的花壶,胸口又是一热,窄腰自然一挺。
大脑像是闪过一束光,他霎时间心跳如雷,一股磨人的痒意从嗓子眼里吼出,顿感精关一松,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少年郎居然就这么靠着意淫,射了出来,顶端的小孔持续地喷射着白浊液体,射了自己满手还不够,精液多的装不下,顺着他颀长的手指流到了床单上,给床单上抹上一层淫糜的亮色。
空气中尽是纵欲的腥气,混合着幽清的檀香,让方幕远情迷意乱,脑袋空空。
他躺在床上放空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起身擦干依然有抬头迹象的下体和湿濡的手指,这才躺会床上。
他对自己说:“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夜深,他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他的东边的纸窗上被破了个洞,有一只灵动的大眼睛正透过纸洞看着睡着的方幕远,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
青萝怔怔心道:“方幕远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再和我相见吗?”
夜风好大,她心上有些堵。
“是我进度太快,撩拨过头了,让他受不了想转身一直了之吗?这怎么可以,方幕远,你怎么能轻言放弃,让那些世俗礼教束缚了你,我是尼姑又怎么样,你若是真心想要我,我不顾名分也会把身子给你的。”
反正任务只是说让方幕远爱上她,并且和她结合。
她很是不甘心,咬牙切齿道:“明明你心里已经有我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她今日突发奇想来窥视方幕远,没想到让她撞见了方幕远自慰的一幕。她起先是羞恼的,只不过当方幕远喊着她名字时,这份羞恼便奇迹般的化作一股甜意。
可惜,当她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甜意没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看来,我得再逼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