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卫加班，”蓝绿坐在林璎然的大切诺基里，把那张名片拿出来，贴在前面的车载导航仪上，“李木洲说这张名片要这么用，可是怎么没反应？”
正好前面遇见一个红灯，林璎然低头仔细看了看，“里面果然有装芯片，只不过我的导航感应器不在显示屏。”她长按住空调的按钮，然后蓝绿就发现导航仪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请插入定位芯片。”
林璎然二话不说撕开名片，撕到中间的时候碰见一块不一样的材质，她小心翼翼取出来。
“嘀，定位成功。”
蓝绿和璎然对视一眼，“到底是什么地方，或者是谁的定位？弄得这么——”
“嘀嘀，定位芯片已取出。”明明没人操作，导航仪却在定位成功的下一秒提示，插槽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林璎然调到自动驾驶模式，“对方挺慎重的，那个芯片的材料看来只能一次性使用。”
车子先是带他们上了高速，然后又从某个偏僻的出口下行，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已到达目的地。”她们朝窗外看去，这里是郊区最大的商场，足足有十五层。可能是周末的关系，前来购物的人群熙熙攘攘，璎然从暗格里取出两副墨镜，刚要推门下车，就发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黑衣人。
她们车子的周围已经被清空，明黄色的路锥被堆在两边，行人纷纷绕道。
“请问是蓝小姐吗？”两个同样被墨镜遮掉大半张脸的黑衣人躬身问道。林璎然摆摆手，指了指那边车门。
“好的，两位请跟我们来。”
*
李金洲没让她们等太久，待客室里的茶水没凉，他就推门而入。
那是个充满艺术家气质的男人。和李木洲长得并不像，乍一看去也猜不出年龄，身材倒是修长，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和破洞牛仔裤，明显是混血儿的脸上带着笑。
他报上自己名字后，开门见山道：“这是一份保密协议，请Tiffany你先签了，我们才好谈其他。”
林璎然说：“我帮你看看。”
只是一份保密协议，内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李金洲的目光总在蓝绿和林璎然之间逡巡。
蓝绿向他介绍：“我的好友，林璎然。”
李金洲：“幸会，林总。”他似乎对林璎然这样的身份并没有什么顾忌，还能调侃蓝绿，“李木洲说Tiffany可能有伴了，大概不会来。看来他说得不对，是他自己魅力不够大而已，或许他的性别也不对？”
蓝绿没回应他的试探，反问：“那你的魅力看来是够大，大到连金铃铃都愿意下海。”
李金洲：“并不是我的缘故。她确实有她来的原因。”只是他不会说。
林璎然笑里藏刀：“不知道是不是你给她的这个原因？你会不会也给蓝绿一个理由？还有，为什么给她名片？”
“两位今天不是单单来诘问我的吧？”李金洲站起来拍拍掌心，声控的室内灯光马上变暗了些，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玻璃门，“那里面有人专门服务，如果你们想今天试拍的话，准备好了出来，就按门口的铃。”他在两人的目光中阖上门退出。
蓝绿握住璎然的手心。
林璎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