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报告中大篇幅地提及了一个名为克瑞姆的组织，是吗？”多茜雅将手上那份烂熟于心的报告轻轻放在桌上，交叉起十指，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三名特工。
原本来自行动处的加文，从情报处调出的艾略特，与被她收编入情报局、原为一个赝品制造商的文森特。
“是的，Queen。这的确是个真实存在的组织。”艾略特说，他的语速稍稍有些急促。
卡尔文教给她的那些知识，连同监听音频里的只言片语，都告诉多茜雅这个组织的确存在，而非像局长认为的那样，仅仅是朗基努斯编织的谎言：“我相信你们。”
这答案显然出乎朗基努斯的预料。他们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我是个测谎专家。”多茜雅平静地说道，“现在，告诉我，你们对克瑞姆了解多少？”
艾略特的喉部出现了吞咽这个动作，这代表他很紧张。
“一无所知。”加文说，“我深表歉意，Queen。”
多茜雅神色沉静地说道：“我将会拨给你们一笔无法查找的资金。”
她顿了顿：“三千万。”
加文无声地和他的搭档们交换了几个眼神。
“若有需要，我将会再次追加五千万到一亿不等，无上限。”多茜雅说，“其前提是，我希望这三千万至少能给我换来几个人名，或是人脸。”
凯尔特每年的税收中，都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拨给了情报局，就在她的掌控下。
文森特俯下身行礼：“我保证，Queen。”
α
“你迟到了。”
多茜雅叹了口气：“我很抱歉，查理。”
年纪比她长上许多的绅士，查理·兰开斯特用那双少见的浅金色眼睛凝视着她：“金雀花并非是个可以容人悠闲处事的组织，我相信你深知这一点，Queen。”
多茜雅为查理倒上红茶，黄金一滴恰好落入他的杯中：“我对此深表歉意，布列塔尼。然而庸者乃是最为常见的人群，我不得不去处理一些较为紧急的事务。”
查理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么，让我们先进入正题吧。”
“鉴于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原因，金雀花的情报系统独立于情报局。”多茜雅说，“然而我希望金雀花能对同出一源的情报局施以援手。”
查理轻轻放下绘着兰草的骨瓷杯，只回给黑皇后一个词：“为什么？”
多茜雅慢吞吞地丢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朗基努斯带给我一份任务报告，其中提及的目标，在凯尔特与墨洛温的情报系统中都检索不到。”
“这几率太小。”查理神色安然地说道，“你依旧相信朗基努斯毫无瑕疵。”
多茜雅慵懒地说道：“即便不信任黑皇后，你也该信任她的头脑，查理。”
她与查理相交已久，她成为情报局的无冕之王同样是他喜闻乐见的消息——在她就任情报局主管后，在西大陆第三次混战后就分道扬镳的金雀花与情报局头一次展开了合作。
查理勾了勾嘴角：“倘若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