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韵事录--执子之手 (孕夫﹑复仇﹑纯生) 005

正文 韵事录--执子之手 (孕夫﹑复仇﹑纯生) 005

那股痛楚来得激烈﹐紧紧揪扯他全身的骨骼﹐似乎要将某些东西挤出他体外。他痛得双目圆瞠﹐只能紧紧捂住坚实的腹部﹐再也无力逸出痛呼。

如果可以这样就死去﹐他宁愿这样地死去。

好不容易经过一番折腾﹐阵痛终於缓下﹐混沌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

孩子无辜﹐就算他真的死去﹐他也应该把孩子生出来。

过人的意志力支撑了他。他以背抵着墙壁﹐费力地曲起不断打颤的双腿。

光裸的上半身﹐因为高高隆起的腹部而显得突兀﹐随着他的剧烈喘息﹐肚子不断上下起伏﹐原本白皙的肚皮﹐被里面的孩子撑得几乎透明﹐随着孩子的翻动而剧烈颤动。

慕容夙捂住胎动越发剧烈的巨腹﹐艰苦地吸气稳住呼吸。腹中胎儿用力顶住下身﹐似乎一寸一寸地撕开他的穴口﹐他不堪忍受地掐紧腹侧﹐指甲深深陷入肉内﹐压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绝美的轮廓滑落﹐滴落在颈窝上﹐湿淋淋的发丝黏在脸庞上﹐他仰直脖子像只垂死的动物﹐发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喘息。

为什麽他要受这种苦?

他最心爱的人﹐却以为他腹中之子是与别人所孕育的﹐如此残忍的话出自心爱的人嘴里﹐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对那人柔情犹存。

说不定就算他当下死了﹐东方莯也不会瞥他一眼。

「唔— —」一想到这里﹐宫缩伴着一阵紧坠再次袭来﹐他痛得用力顶向墙壁﹐发出惨呼。

「夙!」不知是痛得产生错觉还是什麽﹐一把熟悉的呼唤传来﹐接着他的头被按入一副温暖而熟悉的胸膛内。

「… …莯?」他下意识地唤出那个名字﹐抬起迷蒙的眸子迎上近在咫尺的男人。

东方莯咬牙﹐眸底尽是悲痛自责。他看到了﹐解开了束腹带之後﹐已经足月的巨腹一览无遗。他终於明白刚才慕容夙绝望的眼神为何﹐因为… …

这是他和夙一起孕育的孩子。不是夙和林家少主的孩子。

他不仅在夙临盆之际打伤了对方﹐竟然还诬陷对方和别的男人孕育孩子!

是他太过该死!他早该知道倔傲如慕容夙是绝对不可能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

对方认可的﹑深爱的仅止是他东方莯一人!

如果不是他在半途中越想越不妥﹐他不会回头探望慕容夙。如果他没有回头﹐天知道他的夙现在到底变成了什麽样子!

「别慌﹐有我在。」东方莯小心翼翼避过他的巨腹﹐将他的头揽入自己怀里﹐不断安抚。

慕容夙却使劲力气推开他﹐近乎抓狂大叫。「滚… …你滚… …这﹑这是我和林家少主的… …孽种﹐与你… …无关!」

「夙﹐这个时候别呕气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我不该对你出手﹐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撇下你就走﹐我不该— —」

「你… …滚!啊!」激动之下﹐宫缩再次袭来﹐腹中胎儿狠狠撞击他的下身﹐似乎要挤出来了。他惨叫仰後﹐本能地张开双腿﹐溢出的却是湿黏温热的鲜血。

东方莯瞠目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长裤﹐虽然没有生产经验﹐可是他之前从一位大夫朋友口中听过不少孕夫产子的事﹐知道孕夫产子比孕妇产子更凶险上百倍。

他逼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去找大夫恐怕来不及了﹐而且这里方圆百里都是僻静的山林﹐他必须陪着慕容夙一起把他们的孩子平安产下。

打定主意﹐他吸气﹐小心翼翼为慕容夙褪下长裤。慕容夙气急败坏地要阻止他﹐可是痛得快窒息的自己压根儿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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