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40 ❜ 不要逼我去沖冷水澡

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40 ❜ 不要逼我去沖冷水澡

全曲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错了。

不久前怎麽会有大门解锁声?

缠在一团的脑回路正疑惑着,尚未接通,身边床位的陷落更是直接让她茫了几秒。

她睁着惺忪睡眼,呆呆地看着这时间点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男人,後者却不急不慢的将她拥入怀中,牢牢圈住。

裸露的嫩白双臂碰触男人温烫的肌肤,小身子轻颤了下,一股沐浴乳的清香窜入鼻尖,隔着两层单薄布料都能感受他肌肤传来的温度。

此时严末只觉得幸好当初还是留了几套衣服在这,真是方便他今天一点都不理性的操作。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忘了她除了在无意识下睡着,否则一般睡前都会换上细肩带睡裙⋯⋯

但来不及了,难道他还得抱了之後把人推开不成。

「你怎麽来了?」全曲抬眼看向他,半醒的双眸眼皮摺痕明显。

「来睡觉。」严末嗓子微哑,下巴轻轻蹭了蹭细软的发丝。

多麽正大光明的理由。

「开车安全麽?都几点了⋯⋯」

严末发现,她想睡的时候,或是每每害羞的时候,声音都特别娇软,老是在挑战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不要这样看我。」他腾出一只手遮住她的朦胧小眼神,顺便避免目光一路往下,「我会想亲你。」

全曲在大手覆盖起的黑影里眨了眨眼,长长睫毛轻轻扇拍在他的掌心。

有那麽一瞬间的怔然,行动尚未经过大脑思考,还没分析情况利弊,她已经撑起身子,拨开他的手,往那张薄唇啄了一口。

严末身子一僵。

「你知道自己在干嘛麽?」他沉声问,箝制细腰的手收紧了些,极力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不安分。

岂料她笑弯了那双勾人的明眸,不怕死的说:「反正不是偷袭。」

他简直要疯了。

一个翻身,她已经被压制於身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攫住她的唇,吮着她的唇瓣放肆而大力,没有丝毫温和,黑眸此时显得愈发深沉。

双手被使力扣在枕头两侧,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得压下,他轻而易举探入她口中,占领这块温润的阵地,刻不容缓地寻上她的小舌,不停歇地交缠,极尽悱恻。

短暂品嚐过後,男人转移目标到觊觎已久的纤白脖颈,线条迷人的锁骨,一点一滴在领地印上属於他的痕迹。

一手放开对她的禁锢,滑至腰间,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娑着,同时又将征伐移至锁骨下的大片雪白,饱满的线条在眼前若隐若现,他就想沿路这麽吻下去。

全曲面色一片潮红,胸前大力起伏,她喘着气,任由他胡作非为,自由的右手抚上宽厚结实的肩,攥紧他身上的衣料,一小声娇嗔忍不住自口中溢出。

被扣住的左手同时感受到他竭尽心力在克制的力道。

男人放弃继续往下征伐,转而重新找回最初的领地,慢条斯理地吮着,如他平时一贯的清冷疏淡,随着她逐渐温软的喘息,他压下体内的躁动,只留下缠绵悱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严末终於放开她,躺回她身侧,抽回理智没让慾望冲破最後一道防线。

他本来不想亲的,实在是怕万一按耐不住,後果一发不可收拾。

孰料她会先挑起序幕。

将被他非礼一番的全曲重新抱进怀中,严末哑着声宣布:「睡觉。」

殊不知全曲似乎早已忘了几分钟前自作孽的结果,依然抬起头瞅着那双沾满月色流光的灵动眸子。

他果断把人翻面,从身後抱着,固定。

但怀里的人儿仍旧不安分的乱动,严末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心想她到底觉得跟身後的男人同床共枕一夜多安全?

「全曲。」

「嗯?」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经历场吻事,严末发觉她这一声应得十足软媚。

压低声线,他沉着微哑的嗓子撂下最後通牒。

「不要逼我去冲冷水澡。」

全曲醒来的时候,房间已被晨光洒的一室暖黄,她朝窗外望去,天际是一片玫瑰色的晨曦。

下意识摸了摸身後,严末已经起床了。

伸了个懒腰,她半眯着眼直起身,挠了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抓过手机确认时间。

她难得这麽早自然醒,但本来睡在身边的男人生理时钟怎麽回事?怎麽比她更早起?

顶着发懵的脑袋洗漱完,全曲随便拈来件罩衫披在身上就下楼。

才发现早起人士已经在厨房忙东忙西准备早餐。

她站在楼梯口愣了愣,严末也听见声响似的,回过头与她对上眼。

接着就见他动也不动直直盯着自己,半晌过後才又背过身,硬邦邦丢下一句:「去换衣服。」

全曲低下头看了眼身上的穿着。

「⋯⋯」

难怪她总觉得今天起床後少了什麽环节。

重新上楼打理好自己,再下楼严末已经坐在桌前滑着手机看网路新闻,等她一起吃早饭。

两人静静地吃着饭,阳光大片斜洒进屋内,染得满室气氛温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殊不知全曲吃到一半便发现严末衬衫上头两颗没扣起的衣扣,略白的胸口肌肤在眼前若隐若现,脑海里不自觉又想起凌晨时分,明明两人衣衫完整却又好像没那麽完整的模样⋯⋯

才想到一半,脑袋瓜已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她「啊」了一声抬首,就见严末端着一本正经的神情训道:「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全曲反射性地瘪嘴咕哝:「我哪有⋯⋯」

「脸都红了。」

⋯⋯这不证据确凿麽?

她默了默,下意识地就反驳:「法律不是不罚思想麽?你一个大律师罚我干嘛?」

严末闻言後挑眉,「从哪听来的?」

她用哀怨的眼神配上委屈巴巴的语气:「不是你说的麽?你那次——」

话还没说完,一室间的两人同时怔住。

这短短一分钟内的对话,她说得太过顺畅——好似脑子里本就记着这个片段一般。

终於让他们睡一起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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