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55 ❜ 久了自然就會了

正文 被你遺落的月光 — 55 ❜ 久了自然就會了

「换你帮我吹。」

全曲有片刻怔然,而後几乎是一秒坐起,兴味盎然:「行啊,报——」

嗯?

现学现卖?

严末闻言,唇角微勾,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全曲说到一半自觉不太对,倘若真要报偿⋯⋯

这厮会心甘情愿给出的报偿⋯⋯

怎麽感觉亏的会是自己?

她瞬间正色,清了清嗓,端起嫣然微笑:「行啊,我帮你吹。」

严末在床边坐下,一派淡然地问:「不求报偿?」

「不求。」

「这麽好?」

「是啊,这麽好的女朋友上哪找?」

严末但笑不语,记得这话她不是第一次说了,心想这姑娘实在越来越像以前刚认识时,怎麽自恋怎麽来,半点不自信都见不着,可爱得紧。

全曲本想以跪姿待在床上替他吹,却发现这样有点不顺,最後还是下床站着了。

才发现高度还是跟她待在床上时差不多,她得稍微垫起脚尖才能确定吹风机的线不会打到他的脸。

全曲有些尴尬地盯着此刻身高特别不友善的严末,思忖半晌,开口道:「要不你腰弯下来一点吧,这样我比较方便。」

严末闷笑一声,从善如流地低下头,让她方便。

映入眼帘的是她皎白的赤足,同时因为天冷,地板即便有铺地毯却依旧凉,脚趾就这麽微蜷着。

他随即拉住她的手,「先把鞋穿上。」

全曲「喔」一声,以被严末握住的那只手为重心,在即将被自己踢入床底的边缘处找到拖鞋。

终於开始她的吹头发服务。

结论是她噘起嘴,面上挫败地道:「替人吹头其实挺困难的⋯⋯你怎麽练的啊?」

期间她总共用吹风机磕到他的头不下五次,不是因为他乱动,纯粹是她吹不好。

尽管他全程静静地待着都没出声,之後抬眸望向她的表情甚至带有一丝浅笑,没有半点错怪的意思,她依旧对自己如此之差的技术感到不满意。

严末看着身边人儿特别挫折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倒是淡然。

他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尾指勾了几缕细柔发丝,「久了自然就会了。」

全曲奇怪地抬起头看向他,「你还帮谁吹过?」

严末怔住,实在不明白她这疑惑从何而来。

他能帮谁吹过?

还有谁会这麽懒惰不吹头发?

严末并不打算回答,无奈地起身收拾吹风机,放任她的内心小剧场持续爆炸。

见他逃避问题的模样,男人才刚弯下腰,全曲就这麽跳上那宽厚的背,双腿缠着他的腰。

她就这麽环着他的颈项,捏住他的耳垂,佯怒:「说!是谁!」

严末也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重心不稳,反倒淡然地直起腰背,一手托起她的臀,确定背稳了,拾起吹风机迈步进浴室放好。

到底是全曲手上也没什麽出力,捏得他一点儿也不疼,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因为轻笑引起的震动。

不久前的挫败又重新出现在她原先气鼓鼓的黑眸里。

怎麽她的举措对严末而言都不具半点威胁性呢?

他就这样背着她转进浴室再重新转回床边,侧头低声问道:「不下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严末乾脆直接在床边坐下了,身上的人儿一个不稳就这麽顺势跌坐在软棉的床被上。

全曲:「⋯⋯」

她拨开挡在面前散乱的长发,刚想没形象地开口骂人,男人的声音先打断了她——

「你常常有没吹头发就睡着的时候。」严末转过半身面对她,敛着眼睫,手背轻轻摩娑过她嫩白的脸颊,声线低沉:「在过去几年里。」

在你从来没有记忆的四年里。

在他以为再也找不回她的时光里。

语落,那双平静幽深的黑眸迎向她的目光,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面无波澜的模样,全曲看着却觉得隐约充满苍凉。

她默了片刻,倾身去环住精实的腰,把头搁在宽肩上,声音软软的:「误会你了。」

其实她没有误会的。

任何人用膝盖想都能知道,严末这辈子心里哪能装下第二位女人?这道理她很快就明白了。

只不过忽然玩心一起,她就想纯粹闹闹他,没想过会把气氛闹僵。

⋯⋯这麽说好了,也不至於僵化,但有些微妙。

然而她的担忧持续不到十秒钟,那道清冷沉哑的声音已从头顶传来:「既然误会了,补偿呢?」

全曲:「⋯⋯」

这男人怎麽开口闭口就是「报偿」、「补偿」,深怕别人不知他多麽会运用专业知识於生活上似的。

全曲登时怔住,原本被抱住的男人趁机换了个姿势,她就这麽被压倒在床上。

好吧,他心情好说什麽她不管。

不过他要的东西怎麽老是换汤不换药,不同名词代表的实质含意都一样呢⋯⋯

当她回过神时,男人的头正埋在她的肩窝里,细颈上温热的气息以及阵阵细麻痒意惹得她心头一颤。

浑身被男性气息包裹着,身上温度好似随着他传递而来的体温连同升高了几度,脑袋也跟着一热,她又混沌得无法思考了。

全曲无力地推他,「我累了⋯⋯」

言下之意——别折腾了。

全曲明白严末不会对她做什麽⋯⋯起码在她自己开口之前不会。毕竟过去几次亲热的时候,他始终守好分寸,没有半点越矩的迹象。

但她今天真连这样与他厮磨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似乎没想顾虑她累不累这回事,持续在细嫩的颈处肆虐着,嘴上力道也渐渐加重。

全曲嘴边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吟,全身发软,连带声音都添了几分娇媚:「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听到了。」严末含住她的耳垂,吐息缠绕上发红的耳尖,摩娑过耳膜,挠得她心尖发痒。

随後他拉开了距离,满意地凝视在她颈上留下的两三道痕迹,略微粗糙的指腹跟着视线轻抚而过。

「明天不准用高领遮。」

反正近期的天气也没冷到需要穿高领戴围巾的程度。

全曲在几秒後出走的意识才成功回归,又花了几秒在脑袋转过一遍他的话。

她片刻後恍然,哑口无言地直直盯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男人。

还说什麽补偿⋯⋯

瞧他一副仿若欣赏着作品,乐在其中的模样!

简直是惩罚了好不!

全曲那张小脸轰地一热,再次不争气地浮上两朵红云。

她气得就用棉被包住自己,骂声闷闷地传出,依旧半点威胁性都没有:「流氓!」

有机会一定得治治他的臭流氓脾性!

至於找不找得到机会⋯⋯

算了,还是睡觉吧。

严末:就说我可以给不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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