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ripara】與死同行 — Ep.24:謎蹤

正文 【Pripara】與死同行 — Ep.24:謎蹤

凌晨时分,夜幕仍然高挂在那惊奇的天空,阴暗的街道与巷口依旧被灯光所照亮。

弥漫着白色烟雾的城市,笼罩在那赤红月光下。

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在城市最寂静的时刻,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是不被监视器拍到,仅仅只能成为口头相传的都市奇谭。

没有灿烂的冲天祝融,也没有冷冽的寒风刺骨。

那孑然一身的人影,逐渐显现在一群身着黄衣或肮脏破烂灰色衣衫,各色人种的面前。

缭绕的烟雾渐渐散开,在浅色的白雾中前行的是一名无法分辨性别甚至是否为人类,身着黄色衫搂长袍的孤独者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那严严实实包覆全身的布料因风而摇摆。

「终⋯⋯终於出现了!我们伟大的旧日支配者的分身!那令人心生向往的黄衣之王!」疯狂的教徒们手拿着书本,高声呼喊着。

在教徒与被教唆者们的注视下,那在风中飘摇不定的神秘者,渐渐地仰头凝望着人群。

骤然,在被称为黄衣之王在与人群对视的那一瞬间,释放出了它隐藏在长袍下的黏腻恶臭的巨大触须触手,将在场所有人士的身躯包覆在触手间。

触须的尖端在触及头部的瞬间便击穿人脑,将人脑吸食乾净,仅接着,将剩余的人类躯壳扭断成恶烂的肉块,甚至连人类仅剩的灵魂意志都吸收。

那过於庞大的行动使周围的空气为此凝结,震波将附近所有的监视录影器全部震碎。

血腥气味充斥着,那模糊的人影最终消失於烟雾中,彷佛从未出现过。

落在地上的书本和人类的屍块全部被人影回收,只剩下斑驳的血迹。

遥远的繁星,光芒依旧辉煌。

滨海的城市,也沈醉在那温柔的摇篮曲。

无人知晓此次的召唤祭祀活动,也无人生还。

昨夜的谈话其实还有後余,四人在拍完照片後,花无荒荆夜便以想回去睡觉的理由抢先离开了。

坂口安吾也以需要加班为由离去,剩下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两人。

灯光与酒依旧昏黄而令人沈醉。

「话说回来,花无荒她的异能力在我们港口黑手党的情报中还是问号呢。」太宰治点了点酒杯内的冰球,清脆响亮的撞击声响起:「虽然表面上写着解构再生,实际上应该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织田作之助疑惑的问道。

「我之前有调查过花无荒,她的资料显示家人都是平凡人,皆没有异能力。」太宰治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她的同班同学,从国小到高中,除了一名幸运儿外,全部丧生。」

「啊,我有听说过,都市传说里有她其实是幕後黑手的怪谈。」织田作之助淡定的说着,一点也没有惊讶之色:「说来愧疚,之前我有把那个都市传说当床边故事说给咲乐他们听。」

咲乐指的是织田作之助在龙头战争期间,收养的五个孤儿们。

结果当他说完那个故事,孩子们一整夜都害怕的没能睡着。

「一次可以当成意外,二次能当成巧合,但三次便可疑了。」太宰治笑着凝视着酒杯:「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在套她的话,不过那家伙出乎意外的诚实,没什麽挑战性。」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你们两个才能聊的来吧?」织田作之助淡定的说出事实。

太宰治身边的人尽是一些追逐利益者,较少有能谈心甚至成为朋友的存在。

花无荒荆夜为太宰治友人中唯一的女性。

「你说的没错,织田作。」太宰治的微笑逐渐趋於温和。

他们皆为求死者,身分不同,能力不同。

喜欢用笑容欺骗他人的少年与总是面无表情吓退他人的少女。

「虽然都是求死者,但她可不同。」绑着绷带的少年露出了引人深思的微笑。

「花无荒荆夜这个人啊,很容易被那些琐事而稍微起了点同情与怜悯心。」正因为如此,她现在才会愿意继续活着。

不但是遵守约定,也是为了家人的安危而下刀山火海。

明明比自己都还要坚定的求死,仍会对那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而延後计画。

「其实关於她为什麽对教团的事如此积极,其实我心里已经有底了。」一个可怕却真实无比的可能性在心里扎根:「只是我无法相信会有这等超出常人理解的事。」

「织田作,哪天或许我们会见识过花无荒的实力。」在那双如似深渊的眼睛,到底所见何物。

只有那名黑发少女知道。

———————

早晨一如既往的再次降临於这个临海的都市,那道曙光洒落在城市,使人们再次开始他们的一天。

吹拂着咸味的海风吹醒了众人,早晨的阳光普照,天空也蔚蓝。

早晨的报导是关於夜晚时分的惊悚事件,一晚之间,从城市的某个阴暗角落消失的人们,到底出了什麽事才导致人间蒸发,只剩下斑驳的血迹。

「哈?我才不要办这个事件!你们警察自己想办法!」一如既往被请去侦办困难案件的江户川乱步,在听闻所办何事後当场拒绝。

不同以往骂骂愚笨的警察後直接五秒内指出凶手,这次的案件江户川乱步直接拒绝。

话说回来,花无荒她和我爱吃的零食好像在附近的商店,待会让国木田顺便去买吧。

此时此刻的花无荒荆夜仍在熟睡中,侦探社的众人皆知道没睡饱的花无荒荆夜脾气有多差,因此哪怕是身为舅舅的福泽谕吉也不会去干扰她睡觉。

毕竟福泽谕吉曾听见花无荒荆夜的亲妈抱怨女儿超级无敌爱赖床,强迫起床後脾气暴躁的像个十年没生气,酒後脾气爆发的大男人似的。

时间接近11点多时,花无荒荆夜终於睡醒,她睡眼惺忪的起床整理自己。

拉开窗帘,望着云彩多变的苍穹与城市。

一整天下来,花无荒荆夜的精神状态并不怎麽好,常常和别人讨论案子到一半便打瞌睡。

为了避免精神再糟糕下去,她选择出外走走,顺便杀害一些不被常人所见的怪物。

在离开侦探社前,江户川乱步交给她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

「拿去,那些家伙会出现在那边。」平时总是眯着眼的侦探先生难得张开眼睛。

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她顺利抓到一些拿着复制版【黄衣之王】剧本,打算推销给其他人的教徒们。

那些印着杂乱文字和扭曲图像的文本的书皮早就老旧,书页更是泛黄破烂。

确认过手上的物品和那些被她绑在一起的教徒後,花无荒荆夜只是冷静的看向那些疯癫的教徒。

「黄衣之王会找你复仇的!!」「没错!我们的伟大风之支配者!哈斯塔大人绝对会突破封印!找你这个无礼的可笑之人报仇!」纵使全身上下都被绳子紧紧套住,教徒们仍嚣张的叫喊声。

黑发少女的眼神彷若在看低劣种族似的,怜悯与傲慢。

可是在花无荒荆夜看见某个教徒的手上的黄色的不明印记之时,她的脸色开始变化。

「看来要趁早解决了。」少女低声呢喃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彷若颜色多变的水彩晕开染上枫红,夕阳余晖使渐变的水蓝之海金碧辉煌。

卒然,一通电话打来,掏出手机後,花无荒荆夜按下接听键。

「喂?这里是花无荒荆夜?」「花无荒!是我!」又是太宰治那熟悉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他的语气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现在有空吗?我这里可能需要你帮忙?」

「有俘虏逃脱吗?」「不是,是织田作正在追敌人,就在古书街对面的大楼那边。」看了会现在所在的位置,花无荒荆夜同意了请求:「那我现在就过去。」

位在阴暗且无摄影机的潮湿角落,花无荒荆夜只是握着一只还在滴鲜红血液的人类的断手,将那只因着金黄印记的手伸向天空。

那闪耀的印记散发着彷佛要夺目的辉煌光芒。

一阵暴风宛若飓风吹袭过似的凌乱而凶猛,因风速过大而使人产生有野兽正在朝着天空呼啸嘶吼。

暴风散去,原本少女所站立的位置什麽都没留下。

那些原本被绑在一起的教徒全部失踪。

只剩血腥味弥漫在空中,渐渐散开而失去了味道。

「织田作!赶紧趴下!」另一边,正在巷口追逐狙击手的织田信之助听见友人所呼唤的趴下声。

连忙扑倒在地的高大男子抱着手上的盒子,一阵枪林弹雨扫来,将方才夹击着男人的邋遢流浪士兵射成蜂窝。

不料,站在两人後方的士兵在倒地後,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起身,伸出手将枪对准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之一的太宰治。

危及时刻,太宰治不但不害怕还往前走,向狙击手说着一些请他杀死自己的话语。

「你只要弯一下手指,我就能迎来我期盼已久的时刻。」

「反正横竖都是死,死前带走一个干部不是很赚吗?」太宰治仍然微笑着,可在他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看来,此时的太宰治犹如快要哭出来的孩子似。

那抹对现实世界感到的迷茫与无趣,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勇敢活下去的样子。

「拜托你,开枪杀死我吧。」唯一一只没被绷带所缠绕到鸢色眼眸,流露出忧伤与恳求:「快啊,快开枪啊,快让我从这个腐朽的梦中世界醒过来吧!」

刹那之间,身披破烂衣袍,提着古老手枪的士兵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就在刚才目不暇给的顷刻之间,犹如黑暗世界中的唯一一道模糊却锋利的白光,一阵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风刃直接割掉了士兵两个手臂。

站在太宰治後方的港口黑手党战斗人员们见状,立刻用手上的枪枝扫射那名士兵。

这次,那名士兵确确实实的死去了。

「还想在我之前死去啊,太宰。」熟悉的声音传来,坐在巷口上方建筑物屋顶上的花无荒荆夜,翘着二郎腿,低头俯瞰下方的人们。

「啊,花无荒!多亏你,我这次也不能痛快的死去了!」太宰治收起了方才的表情,开始和即使赶来的花无荒荆夜笑哈哈。

「花无荒?你怎麽会来?难道说⋯⋯。」织田作之助不解的问道。

「没错,是我叫花无荒来的。」「那她是从哪赶来帮忙的?」闻言,黑发少女从起身,从屋顶上直接跳下来:「大概是在三条街加一条马路的某个巷口。」平稳落地。

「这麽远?!」与其他人所向的方位不同,花无荒荆夜淡定的与织田作之助擦身而过。

「我先走了,还有事。」少女与友人们背道而驰:「有需要在叫我。」刚到目的地不到3分钟的花无荒荆夜又跳上屋顶,飞奔而去。

站在底下的织田作之助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实:「她到底是怎麽来的?三条街加一条马路的距离,不可能能在5分钟内抵达这边吧?」

「不知道,也许这和她的异能力有关。」太宰治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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