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回到了夥伴们身边,露试着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点,她抱着叉耳比,向他们招呼了一声。
「皮卡丘!」
原本趴在真司肩膀上的皮卡丘招了招手,似乎是在叫叉耳比的样子,露看着青年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这个样子还真像小智呢?皮卡丘除了她以外,也跟真司很亲近,甚至能在对战中与他配合的默契十足,反观叉耳比似乎比较喜欢雷司,没看过牠待在真司肩上。
「皮丘?」在露怀中的叉耳比微微偏头,随後跳出了她的怀抱,与一同跳下地面的皮卡丘相望。
「皮卡、皮卡皮卡!皮卡丘!」一站定位置,皮卡丘就指着叉耳比喊了一声,然後指着露和真司,又指着大海,看起来像是在训话。
「皮、皮丘……」
「皮卡!」
对叉耳比来说,皮卡丘就像是哥哥一样,牠垂下了两片大大的耳朵,看起来似乎在小声反驳什麽,但马上就被皮卡丘凶回去,吓得都要掉眼泪了。
「丘……」
「小露,皮卡丘这是在做什麽啊?」殿契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了少女一句,虽然他看得出来皮卡丘在责备叉耳比,但是对於内容可说是一窍不通,完全无法理解。
「诶、唔……不要乱跑之类的吧?」
露顿了一下,然後才带着疑惑回应他,即便她是守护者,也没办法读懂神奇宝贝的语言,但是就刚才的事件看来,皮卡丘多半是在帮她对叉耳比说明乱跑有多危险。
她笑了笑并走到皮卡丘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抚了抚牠的头,看着叉耳比哭丧着脸的表情,她总觉得不太忍心再责骂牠。
「皮卡丘,叉耳比应该知道错了呦,所以这样就好了。」
「皮卡皮~」皮卡丘发出满足的叫声,蹭了蹭自家主人的手,也依样画葫芦地伸手拍了拍叉耳比的头。
「露,我和『真司』都会跟你一起走的,有想过第一站要去哪里吗?」
阿银刻意强调了某个名词,下一秒却装作不知情的别开脸吹口哨,而真司没有发表意见,就是沉默的瞪了红发青年的的後脑勺一眼,那个眼神中的温度几乎冷到都能把对方冻僵了。
「咦?这个……」
露因为发着愣,所以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奇妙的互动,原本就不自然的表情更是微微一僵,她回避了众人投来的视线,伸手指着道路的方向,打算解释路径。
「从这条路离开聿蓝镇後走一百公尺会遇到岔路,如果继续往前走的话可以到达涞昂镇,路程不远,一天内就可以到达了。」
「涞昂镇……我是走那条对吧?」殿契举起手问道,邻近的城镇他还是知道的,有时候也会到那边去玩耍,不过只身前往倒是第一次。
「对,我、银和真司要走另一条路,那条路通往聿蓝镇旁边的山。」
「山?」
真司对露的决定感到不解,他看向不远处蓊郁的山头,那座山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就只是上面有座了望台,然後会有人去那里观光罢了,从脑内的资讯分析出这样的结论,真司只觉得谜团越来越深。
……难道说她真的只是想观光一下?
「嗯!听说那里有很漂亮的风景,所以……我想去看看……」
先不论这怪异的语气,露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怎麽可能连这麽近的地方都没有去过,真司眯起眼,转过头正巧与阿银对上眼,两人眼中的意思差不多,因此双方都没有作出回答。
「你想去就走吧。」
最终还是由真司率先打破沉默,他本就不是秉持着拒绝的意见,只是缺乏事情的前因後果因而想不通罢了。
虽说看风景这种事的确符合她的作风,但他看得出来这不是她真正的目的,眯起墨色的眸子,在听完露的回答之後,他作出了判断──她有事瞒着他们,也许是不想让身边的那个孩子听到吧。
「是啊,喜欢的话就去看看,我没有意见。」
意料之外的,阿银也是爽快的答应了少女的要求,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是否与自己如出一辙,但还是让真司心里不悦了一阵,下一秒,两人再度互看一眼,视线交错,进而擦出炽热的火星。
「那、那我们出发吧!」
☆
在世界的另一个地区——卡洛斯地方有一座规模很大的训练家学校,里头有一名年纪虽小却拥有极高地位的少年正就读着,他的性格时而像小孩子般孩子气,时而却又像个大人般狡诈,无意识脱口而出的恶毒语言有时会让老师感到困扰,但是顶着那柔软的黑发和大大的淡黑色眼瞳,长相相当可爱的他只要利用外表来撒娇一下,就让老师不忍心责骂他。
「雪拉比。」少年站在学校屋顶上,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所以他才敢在这里做一些不能太招摇的事,比方说像现在这样向着天空招手,呼唤着他从义姊那里借来的幻之神奇宝贝——时间移动神奇宝贝、雪拉比。「你在哪里?快点出来。」
而那娇小的神奇宝贝没有正面回应他的呼唤,嬉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最後突然地出现在他的背後,使力把他推倒。
那只神奇宝贝拥有翠绿色的身躯和蔚蓝色的美丽双瞳,体型娇小可爱,头顶与部分身体都是青绿色的,额上的触角末端带着点点幽蓝,透明的小小翅膀微微拍动着。
「哇啊!」
险些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少年坐起身,相当不满的看着雪拉比,就因为他的手受了点擦伤。
「比~」
雪拉比飞到他的伤口旁边,伸手轻轻一碰,少年手上的擦伤马上就化为光点消失在空气中,一点痕迹都不留,但即使消去了伤口,也没能消去少年的怒火。
「下一次不要推我!受伤了姐姐会担心的耶!」
见少年双手插着腰并气愤地对牠训话,雪拉比在空中飞了一圈,然後继续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他总是将牠的主人挂在嘴边,这当然不是第一次,牠很爱闹他,而对方也不会真的动手,所以牠也不太在意。
过了几秒,少年突然露出了一抹天真的笑容,雪拉比不懂他为何而笑,偏头发出疑惑的声音。
「比?」
「呐、雪拉比,带我去找姐姐吧!」
他是想到什麽就马上去做的类型,他可不想管他走了之後的烂摊子,而且学校的课程都不怎麽样,所以不听也不所谓,自视甚高的他心里这麽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身着长裙的美丽女子走到他身边,那是他的班导师,也是唯一一位知道他会躲在屋顶的人。
「小纯,该进教室了喔?啊、那只是……雪拉比?!」
「……」少年听见了老师的声音便啧了一声,不过声音很小,对方并没有发现他失礼的行为。
女子在看见雪拉比之後便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般人看到如此稀有、甚至只存在於传说的神奇宝贝都会是这个反应,对於这样的反应小纯早已习惯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惊讶。
「这是姐姐的,我要去亚克森地方找姐姐。」
他向来讨厌解释,因为很麻烦,对方也不可能听得懂,所以他只说明他的目的及地点,随後往後退了一步……以免不小心连老师一同传走了,这样更加的麻烦。
「雪拉比,走吧!」
「比!」
下一秒,小纯与雪拉比的身影伴随着绿色的光芒消失了,看来是利用瞬间移动传送走了,完全不给女子反应的机会。
「喂,小纯!」这时候喊他似乎也没有意义了,女子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学校里处理事务,也在考虑是否与他的家长联络。
☆
「这里就是岔路了吧?」
时间转回亚克森地方,四人出了聿蓝镇,最终来到了道路的分岔口,眼前笔直的道路连接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翠绿色草原,而另一边正如少女所言,是通往了望台的路径。
「是呀,要在这里分开了呢,殿契。」露的脸上带着担忧,虽然她说过不会改变心意,但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放心,我没问题的!」
不过这次出乎她的意料,殿契没有再说想和她在一起,反倒是充满信心的对她露出笑容,跟几个小时前的样子完全不同。
「唔?」
「看到真司哥和阿银哥,我就觉得我还没办法跟小露站在一起,所以我得努力修行才行!」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加油呦。」
老实说她不太同意殿契这样的看法,不过能藉此独立并不坏,以後再说清楚就可以了,她是这麽想的,表面上仅是笑了笑,并说出勉励对方的话语。
「好,小露再见!你们两个,不准你们非礼小露喔!」殿契指着真司和阿银,才刚跟他们称兄道弟,威胁的时候却马上变成陌生人,态度可说是千变万化,而他说完转身就跑开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靠实力来赢的!」看着少年的背影,阿银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以真司听得见的音量撂下狠话。
「谁会让你?」真司这次不打算沉默以对了,一点也不给阿银面子,本来只要话题没烧到他身上,他就不会发火,但是对方三番两次的针对着实让他有点火大。
「……!」露看向正在吵架的两名青年,本来想说些什麽来浇熄两人即将爆发的战火,但是她突然感到非常不安,让她讶异地往山里看去。
她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她只要继续往山里走,就一定会遇到可怕的事情,即便不安多微小,她都无法忽略。
「不会吧……这是错觉、是错觉。」她喃喃自语着,背对夥伴的她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两人早已停下了争吵,怀着不同的心思盯着她的背影不放。
「你发现什麽了?」
真司伸手拍上她的肩头,这才发现露正微微地颤抖着,见到这反应的他眯起墨色的眸子,方才他顾着与阿银斗嘴,反倒没有注意到什麽,感觉弄巧成拙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沉不住气。
「不、没有……我们快走吧!皮卡丘、叉耳比!」
她躲开了真司的手,然後迈步逃跑了,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她心里很明白,但她不想这麽早就面对事实。
两人对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疑惑,光是他们两个是没办法得到结论的,所以阿银先行追了上去,真司则是跟在他身後。
「露!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什麽?」
阿银这麽喊了一声,他挑着眉看着少女的背影,後者虽然有回应,但是却不肯转过身看他们,皮卡丘和叉耳比站在她的脚边,自从刚刚跑了一段後,她连牠们都不抱了。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这山顶上有什麽?把你瞒着我们的事情说出来吧。」见身旁的真司闭着眼,而且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好迟疑着开口问道。
「……并没有什麽事呦,山顶上有漂亮的风景,刚才就说过了呢。」
阿银不知道该怎麽接下去,这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听了也知道是天大的谎言,但是她究竟为什麽要说谎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在发抖。」真司突然说了一句,当少女转过身看向他,他睁开了眸子并与她对上眼,後者选择逃避他的目光,这让他非常不能理解。
「我……」
露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用无辜的神色看着他们,事实上她也真的是无辜的,真司很清楚,但是一直僵持在这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吧。」他的语气变得相当强硬,如同他与少女初识时所使用的半命令语气,他逼自己冷眼看着露愣住的表情,就只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前面有人想抢夺新生训练家的神奇宝贝,我在港口找叉耳比的时候听到的。」
露的脸色很糟,那对天蓝色的双瞳就像是真的能漾出水花般闪动着水光,真司知道他伤了她,明明是一个值得庆祝团聚的日子,他却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就为了一个已经不再重要的答案,但是他不知道该怎麽向她道歉,只好选择沉默,看情况再出声。
「喔,你是怕殿契会被抢对吧。」看见露哭丧着脸的样子,阿银想要安慰她,但是比起这麽做,转移话题或许会好一点,所以他顺着话题说下去,从身旁树木与树木之间的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得见的草原那翠绿,了望台正对的位置正是那片草原,这是无庸置疑的。
「嗯……」
她以手臂抹了抹眼眶,没有否认,她确实是很担心没错,所以应该把个人情感放一边,继续坚持下去才对,但是她还是很害怕,如果被发现的话,又会变得跟三年前一样……
「我会保护你。」真司准确地抓住发话的机会并开口说道,露微微一愣,他像是想补偿一般,语气放柔了不少。「这样就不用怕了吧,不要再哭了。」
几秒後,回过神的少女终於露出了笑容,就像他记忆中的那样:「这麽说也对呢,过了太久我都忘记了,谢谢你、真司。」
「嗯。」他勾起了嘴角,伸手拉住少女的手腕,转身就继续往山顶走去,把阿银冷落在原地。
「被摆了一道啊,难不成这是报在港口的仇?真记恨哪。」
嘴角抽搐着,阿银呼了一口气,看着露的背影,他觉得自己真的错过了很多事,真司这麽简单就能让她寻回笑容,他却做不到……注意到自己发呆太久了,他连忙追了上去。
「等我啊,喂!!」
☆
「走了这麽久都没有看到半只神奇宝贝啊。」
殿契以双手枕着後脑勺,视线在四周转过来转过去,这里还真的是「空」旷的大草原,什麽都没有,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对了,虽然拿了神奇宝贝,却都还没用过呢,放出来看看吧!」
既然没办法从野外找到乐趣,不妨就从自己身上挖掘,想起了自己稍早拿到的第一只神奇宝贝,他兴奋地从背包伸出捞出那颗崭新的宝贝球,花了一点时间在附近找了一块大岩石,看起来非常适合用来练习绝招。
「就到那边试试!」殿契迈步往前跑去,但是因为太兴奋了,他跑到一半就兴冲冲的扔出宝贝球。「出来吧!我的神奇宝贝!」
只见红光一闪,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娇小的神奇宝贝,浑圆的头部与背後都是有如大海的深蓝色,大大的眼睛周围是白色的,额头的地方还有一个像是王冠的浅蓝色纹路,此时正无辜的盯着他看。
看牠蓝色的身躯可以判断出牠是水系这件事,而牠背後的小斗篷有点眼熟,可是……他此时认不出来牠是什麽神奇宝贝。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蹲下来与初次见面的夥伴平视,殿契看起来有点苦恼,心想着早知道应该听迦罗介绍的,此时的他也忘了自己其实有图监这件事。
「波加波加!」只见企鹅拍拍自己的胸膛,像是在介绍自己一般,但显然对方完全无法理解。
「……波加?你叫波加啊?」以自己的理解能力加上记忆力,殿契压根忘记这只神奇宝贝叫做波加曼,只能以对方的叫声直接猜测名字,但显然是错的。
「波加!」虽然殿契不能理解神奇宝贝的语言,但波加曼似乎也没有辩解的意思,点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个名字。
「这样啊,好吧、那麽就叫你波加了!」得到波加曼的认可,他也没有多想什麽,牠的名字就这样草率的定案了。
「波加波加!」
「那你会什麽绝招啊?」
「波……?」
波加曼以鄙视的眼神看着茫然的少年,就像是在质问他为什麽不拿图监出来扫一下资料,明明这麽做就能轻易地得到答案了。
「波加曼!」
牠用力跃起,在空中就使出了泡沫光线,晶莹的泡泡伴随着淡蓝色的光线直直射向自家主人。
「啊啊啊啊啊——」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後便看到了山的顶端,但是因为中途听见了人的说话声,他们连忙躲进一旁的草丛中观察着了望台上的情况,从草丛的缝隙中勉强能看见两个人影站在前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我说,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这里离研究所最近,但这样躲躲藏藏的真的很麻烦。」
这个声音……是那时候看到的女子的声音,得到这个结论,露调整了位置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她的模样,那是一名顶着亮眼棕发的女子,她带着一副红框的眼镜,镜片底下有一对漂亮的眸子,只见她瞪了身边的男子一眼,对於现在正在做的事非常不满意。
「我觉得没问题,在这里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正面对上女子的怒气,金发男子仅是回答对方的问题,然後低头看着底下的草原。
「那麽有人经过了吗?」女子对於对方表面的答案显得兴趣缺缺,随後又开口问道。
「我看看……哦、有一个。」环视了草原一圈,他看见了一抹小小的黑影正在下方和神奇宝贝玩闹着,眯起眼,他勾起了嘴角。
「是哪一只?」
「是波加曼,符合计划。」
这时的三人还不知道殿契已经大祸临头,不过听见对方打算进行抢夺,他们还是打算阻止对方。
「不过,伊橓,先解决掉碍事者再去吧?」女子唤了男子的名字,同时眼神也撇向草丛中的三人,正巧与露对上了眼,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
「耿鬼,影子球。」没有回应女子的话语,伊橓直接下了指令,就在同时,三人的身後突然出现一抹紫黑色的身影和急袭而来的漆黑光球。
「糟了……露,快躲开!」
两名青年见攻击来到一左一右的闪避,而处在中间的少女却只是望着危险发愣,任由攻击逼近自己。
「皮卡丘!」皮卡丘使出铁尾将影子球打飞,牠跑到露前面,有些不满的看着她。「皮卡皮卡!」
「露,你在发什麽呆!」见危机解除,阿银松了口气并迈步跑回她身边,责备起她的漫不经心,後者这才回过神,然後低下了头。
「……对不起。」
「没想到还挺有实力的?」女子盯着少女不放,她眯起眼,表情就像是在打什麽坏主意,只见她露出了微笑。
「黎诗,怎麽办?处理掉,还是撤退呢?」伊橓小声的对着名叫黎诗的女子问道,他们方才说的话应该都被听去了,虽然无伤大雅,但是在这里对上这群青少年没有意义,所以他才出此下策。
「就那个女孩看见我们的反应,应该有什麽恐怖的回忆吧。」
後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的回应了一句,而伊橓一听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想试那个?」
「嗯,实验看看吧,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我处理那两个小弟弟。」黎诗耸了耸肩,从口袋中抓出自己的宝贝球,看来打算以武力解决事态。
「好的,耿鬼。」轻喊了声,耿鬼立刻从他的影子里现出身形,伊橓看了牠一眼。「准备使出『那招』吧,测试阶段,稍微下点马威就好。」
「他们打什麽鬼主意……」阿银看见两人在他们面前窃窃私语就觉得不舒服,有如月光般美丽的银眸眨了几下,警戒的看着敌人的互动。
「见招拆招。」见对方有攻击的意思,真司也掏出了宝贝球,索性回答了阿银的话语,行动方针这种东西得要告知对方才能发挥一点效果,虽然他不认为他们两人能有什麽莫须有的默契。
「两位弟弟,你们的对手是我!」黎诗大声的发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然後掷出了宝贝球。「出来吧,水晶灯火灵!」
红光乍现,出现的神奇宝贝看起来就像是用在豪宅里的精美水晶灯,只是除了身上黑色纹路外,五团让人毛骨悚然的紫色火焰也在上头熊熊燃烧着,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阿银看。
「牠是火系吗?你挑错对象了!上吧,大力鳄!」阿银疑惑了一下,放出了自己的最佳拍档,随後转头看向真司,期望对方能给一个解释或是一个答案。
他是城都地方的训练家,来这里前也不像真司有事先作功课,对於合众地方的水晶灯火灵是一无所知的。
「水晶灯火灵是身兼幽灵系和火系的神奇宝贝。乌鸦头头,准备出来对战!」墨眸与银眸的视线相交,真司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後也唤出了神奇宝贝,见露也有对战的意思,他右手一横将她挡在身後。「你待在後面就好。」
「我也可以……」
「不。」他打断少女的话,回过头看着黎诗与她的水晶灯火灵。「这里交给我和那家伙。」
「你可以有点礼貌吗?」阿银不高兴的撇了真司一眼,但对方压根儿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打你的。」
「哼、大力鳄,使出水炮!」被打枪的他只好把怨气发泄在对面的水晶灯火灵身上,愤恨地喊出指令,他的表情显得很不情愿。
「利用大字爆蒸发掉吧!」黎诗可没有闲着,在阿银做出攻击後同样也发出指令,她的指令在一般人眼里看起来是非常吊诡的,但是当大字形的火焰从水晶灯火灵的黑色纹路前出现并真的蒸发掉水柱,可以理解她为什麽会下这样的指令。
「牠的力量强到可以抵消水炮?有趣。」看着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语着,阿银勾起了嘴角,再次举起手下令。「大力鳄,水压加农炮!」
这一次,更强大的水柱袭了过去,水晶灯火灵在瞬间就中了招,但是当水柱消失之後,牠依然待在原地,像是没有受到伤害般无所事事的摇晃着火焰。
「什麽?这是……」阿银皱起眉,不理解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没继续下达指令。
「不对,银,那不是本体!」忽然在大力鳄的身边看见水晶灯火灵的影子,露对着阿银大喊,不过就算知道也无济於事,使用完水压加农炮後的大力鳄现在还无法动弹。
「已经来不及了,使出厄运临头!」黎诗的眼中已有胜利的光芒,她在心中嘲笑对方的愚蠢,然後下达新的指令。
「乌鸦头头,空气砍。」在慌忙之中,一道冷淡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後伴随着浅蓝色的斩击先行抵挡了攻击并爆开的声响。
「喔……」本来以为完蛋了的阿银愣了一下,默默转过头看着正以鄙视的眼神回望他的青年。「……我欠你一次,谢了。」
「嗯。」真司敷衍的回应,显然对阿银的承诺不以为意。
「真是麻烦啊……伊橓,好了吗?」对自己的计画被破坏感到不悦,插着手,她对伊橓询问道。
「好了。」伊橓轻声回应,然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指着站在两名青年身後的少女。「耿鬼,使出梦显术(注一)!」
只见耿鬼抛出一团漆黑色的光球,包覆在球体外的薄膜像是浓雾一般朦胧,但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直冲向三人。
「那是什麽……呜!」阿银先行被光球击中,他以双手护在身前做出防御姿势,他闭起了眼,但过了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觉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异状。「我没事?没起作用吗?还是……」
还是需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他心里思考着,总之没事的话就可以继续作战了,本应该是这样的。
阿银才刚想完这些,下一秒就听见了皮卡丘与叉耳比的惊呼,他吓得转过身,银眸看见的画面是真司连忙扶着露的画面,而倒在他怀里的少女看起来已经没有意识了。
「露!?」
注一:使人看见埋藏在心中最可怕的回忆(陷入恶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