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怀对於我的冷漠是否会有所反应,我不想去理解,因为现在我只想要一些属於自己的空间,也许是他根本没察觉我不自在,而我该明白的告诉他,最少别让人喘不足一口气的活着。
此时,秦念怀远远的走了过来,对我说:「我等会还有事要先出去,你自己先吃吧。」
我胆颤心惊的装着忙碌,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在生气,只是尴尬堆着笑脸说:「不吃完再出去吗?我已经快准备好了。」
但他只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拿走我手中那杯咖啡喝了一口,随即放在一旁,离开前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在我毫无预防之际又走上前来,灼热的唇轻轻吻上我,「虽然想陪你吃早餐,但时间已经很晚。」
他离开後,我的手这才松懈伪装的忙碌状态,神情莫名停滞好一段时间,然後我忽然意识到秦念怀不在家也就是我最自由的时间。
所以,我立刻冲进房间,翻找每一层抽屉,期望能从中找到些什麽,除了希望能找到关於我自杀的可能性,我也想证明当初确实亲眼目睹他和范晓敏的相关证据。
没有,全都整理得完好如初。
我瘫坐在地轻咬着唇,心里乱糟糟的越想搞清楚说容易被这世界混淆,眼珠子随着房间转动一圈,虽然我大可质问秦念怀关於我的死因,可也不知道为什麽这话就是说不出口,只觉得这事情会成为两人之间的疙瘩。
忽然,铃声响起。
我打了个哆嗦,像个误闯入别人家的小偷似急忙冲到门口,我并没有马上开门,只是倾听着外头动静,然而铃声依旧响个不停,原以为是家的门铃声,这才发现原来声音是从我口袋手机传来。
我松了口气,拿出不停响着的手机,显示了一串奇怪的号码,我犹豫该不该接起,怎麽说这个手机主人也不是我,但电话并没有停止的感觉,索性就接了起来。
电话另一头传来林宗佑的声音,「大婶,你终於接了。」
「原来是你,害我吓了一跳。」我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好让自己镇定一下。
他着急地询问着,「没发生什麽事吧?」
「喔,没有,只是有些问题现在也很难说清楚。」我说。
「我说你有事情第一时间绝对要打给我,知道吗?」
我愣了一下,我在自个家能发生什麽事,但还是忍不住对他说:「你说手机要给我用,可手机上了锁,还有你都把手机给我,到底我要打给谁呢?」
「所以我才打给你,手机密码是0521,刚才我特意申请新的号码,就是我现在打给你的这支号码,到时记得存起来。」
我似笑非笑的说着:「看来你还是挺可靠,只不过你干嘛那麽担心我,现在我回自己的家,你搞得我好像在命案现场一样。」
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原以为他挂了电话,好半晌他才又开口说:「我觉得你老公有点怪怪,就好像……心里藏了什麽东西,我也说不出来,虽然我这麽说你可能不太开心,但或许你自杀的事情跟你老公是有关联。」
听完他的话後,我的情绪并未有任何波动,只是淡定和缓的告诉他,「如果是真的,我现在早就没命了。」
电话另一头的林宗佑结结巴巴的说:「大婶,那也只是我胡乱猜测,说不定根本没有那回事—」
「不,他确实很有问题,刚才他在离开前我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我想他肯定是跟那个女人见面。」
「他也许只是去工作,你既然回家就别胡思乱想。」
「算了,跟你说也不懂,不聊了。」
我挂上电话,低下头,忽然感觉眼睛一阵酸楚,用力摀住自己的眼睛,泪水突不听使唤地从指缝中涌出。
林宗佑彻底把我内心的怀疑说出来,没什麽理由,从我回家到现在,我始终再逃避这件事情可能,我没有质问范晓敏的事情,原因是我觉得那都过去,就算有现在我还活着。
我可以不在乎,从回来到现在,我尽可能让所有一切别往心里去,但我对秦念怀保持戒心,不是我身体没完全好,而是秦念怀种种行为显然已暴露了可疑的一面,包含他对我的忽冷忽热,还有讯息不停的手机,我甚至认为他到现在还和范晓敏有一腿,也许他们正在某间宾馆进行着我和他刚才没做成的事情。
现在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整间屋子空荡荡剩下一个人胡思乱想,原来是多麽糟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