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晚月色真美(博肖文) — 肖贊生日

正文 今晚月色真美(博肖文) — 肖贊生日

叮叮。王一泊的微博告知讯息声音响起。

王一泊打开一看,是失联了半个月的肖赞,新发了一条微博故事。

王一泊手指微抖地点开这条微博。

上面写着『夏天的风结束了,我的假期也结束了。』这句话的後面有三个图示,两个叶子,最後一个是富贵竹。

王一泊不禁眼眶发红,死盯着在视频里,对着镜头一遍遍笑着的肖赞。

他的心顿时钝痛。

肖赞在剧组时,总爱说蓝忘羁的头饰像富贵竹。

这条微博是给他的。

我在原地等了整整21天,却等来了肖赞以一条微博跟他说结束,说再也不见。

心揪成一团时,王一泊突然发现这条微博总数是521(我爱你),视频数18,他深知肖赞惯有的小心思,心底不禁又有一搓小火苗升起。你是爱我的吧?只要你爱我,我会原谅你任意说再见,只要你爱我,我就会追你到天涯海角。

接着几天,王一泊像只发了疯地小狮子,到处找人问肖赞的新电话和住处。

整整半个月,一无所获。

王一泊第一次发现肖赞有如此决绝的一面,不留一丝缝隙,不留一丝可能。

肖赞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地,所有陈情令剧组的人都没有他的新电话。

肖赞团员焉栩家刚好与王一泊在合拍一出新戏,也完全没有任何消息。

王一泊『栩家,你怎麽可能没有肖赞的联络方式,给我吧,我保证不闹事。』

焉栩家在剧组里,因为肖赞团员的身份,老被王一泊追着跑。『我真没有呀,你放过我吧。你去问彭楚月,机会大些。』

王一泊『彭楚月不会理我的,那你去帮我要,任何条件你开。』

焉栩家眼睛一亮。『任何条件?』『你限量版的蜘蛛侠手办?』『和限量版的乐高?』

王一泊『我说话算数。全部给你。』『你现在打。』

焉栩家在王一泊面前打了电话给彭楚月。

焉栩家『欢欢说,赞哥在老家闭关,他也找不到他。』

王一泊沉下了脸,焉栩家叹了口气。『你也别这麽废了。反正我们再过几天就合体演唱会,你就去演唱会现场找他,不就行了。』

焉栩家『我送你票吧。』

王一泊嗯了一声,沈默地走到角落,坐下刷着手机,看着肖赞最後一条的微博视频发呆。


在手机变成空号时,王一泊曾经发疯似坐了飞机到重庆机场,然後就坐在机场大厅,等了一天一夜。他想或许,那天肖赞会刚好要飞到哪个城市,他就可以装作偶遇,很酷地出现到他面前。或许,肖赞会惊喜地给他一个大拥抱,抑或肖赞会冷淡地转身离开。

但都好,他只想见他一面。他只想见到肖赞,确认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确认在他记忆中的夏天,是真实的。

他还记得那个湿热颤抖的吻,那个心跳齐奏的拥抱,还有那个告诉他,有痛一定要说的疼爱。为什麽短短半个月间,那个美好记忆已经不真切到,他都开始怀疑一切只是幻想。

肖赞呀!如果思念有声音,你早已是震耳欲聋。

10月4日一早,王一泊收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是陈情令剧组的师姐,打电话来邀约。

师姐『一泊,我和江程在赞赞的演唱会後,要帮他小型庆生一下,你来吗?』

王一泊如雷的心跳声,他怀疑周遭人都可以听见了。

『好,我去。』

王一泊拍戏的城市离演唱会的杭州开车三小时远。还没有汽车驾照的王一泊,借了一台机车,准备当晚,骑去见肖赞。

一整天他的心都在沸腾,脸上的笑意掩不住。

那天刚好有个采访,记者问他『你喜欢年上年下?』

王一泊说『我凭什麽说?』然後采访结束前,忍不住抛了一句。『我喜欢比我大的。』

他去蛋糕店订了一个蛋糕,上面特别订制了几个图样。

有太阳,有小王子,还有一颗气球。

向日葵是我,太阳是你。我的世界绕你旋转。

玫瑰是我,小王子是你。我一直留在遥远的B612星球上等你归来。

等王一泊拍完戏,骑着车狂飙到上海,直接奔向庆生会的餐厅。

如果要见你,我会用跑的。

停好车,王一泊一路奔跑,跑向餐厅门口,跑向那个有肖赞在的包厢房间。

风风火火地一进门,肖赞和师姐两人正有说有笑,一副惬意与自在。

他等待着肖赞同样热烈的眼神回视,或是闪避的拒绝眼神,但两者都不是。

此刻肖赞坦坦荡荡的眼神回看,用着他的招牌笑容说着。『老王来啦,好久不见呀,来坐吧,要吃什麽呀?快快,点餐点餐。』

王一泊盯着肖赞看许久,最後只挤出了一句话。『赞哥,生日快乐。』

整整一个半月故意失联的肖赞,一副无事般地招呼着他。

王一泊不禁冷笑,心想。『肖老师,真会演。』

临时有事的江橙无法出席,硬生生让师姐变成了电灯泡。

师姐和肖赞聊着今晚的演唱会。称赞着肖赞独唱的满足真好听。

肖赞『这首歌,是我的歌迷小飞侠筹资创作的,制作人还是当时王老师牵得线呢,谢谢王老师咧。』

王一泊安静地过分。没有回应。

师姐『你们的团之後什麽计画?』

肖赞带着伤感。『我们都心知肚明,今天之後,12月深圳场就是我们的最後一场了。』『你可以想像吗?演唱会的宣传品都是我自己的设计,托朋友做的。我们公司应该已经完全放弃这个团了。』

师姐『你跟团员弟弟们感情真好。我看你在台上擦着他们的眼泪,我都跟着哭了。』

一直低头吃东西的王一泊,此时抬头看了师姐一眼,心里滋味酸楚。本来就是知道你有很多的弟弟们,原来你对他们也如此温柔多情。

肖赞『这一别,可能就是各奔东西了。』

感伤神情立刻转换释然的微笑。『人生沧桑,岂能没有分别的痛苦时刻?』『只要大家都越来越好,分别自然也不必伤感,是吧?』

看肖赞把分别看得如此淡然,王一泊神色更加冷峻。

感受到王一泊的气场,师姐在过了午夜,唱了歌,吃了蛋糕後,就快快告辞了。

肖赞想一块走。『也晚了,我们就散了吧,一起走吧。』

王一泊执拗地说『我还想待一会。』

师姐缓了气氛。『你们俩应该很久没见了,再聚一下,师姐先回家了。』『你两个好好聊聊,别吵架呀。』

王一泊依旧一脸清冷,肖赞尴尬地笑笑。

师姐走後,王一泊以控诉地眼神,直白不讳地死盯着肖赞。终於说出了整晚憋在心底的话。

『为什麽失联?』

肖赞『我需要出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外界的联系,闭关。』

王一泊『现在呢?出戏完了吗?可以联系了吗?』

肖赞『我下周要去深山拍戏了。可能讯号也不大好。』

王一泊终於忍不住心中的那股闷气。『肖赞,你是玩我吗?』『你是打算,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是吗?』

肖赞『你别这样。』

王一泊提高了音量。『我怎样?我有逼你给承诺吗?』『我有逼你现在就要在一起吗?』

『承认你也喜欢我,有这麽难吗?』

最後一句,王一泊已经带点哽咽,但又立刻收了回去。

肖赞『一泊,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事还是可以找我,我...』

王一泊打断了肖赞。如果你给我的,跟别人都一样,我就不要了。

王一泊不再看向肖赞,看向了包厢紧闭的大门。『肖赞,你走吧。』『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减少联系吧。』

肖赞咬了下唇,看着王一泊的神色,担忧着。『一泊,你还好吧?』

王一泊倔将地说『我好得很。』

在肖赞再说出更多决绝的话语前,王一泊起身,甩了门,大步离开了餐厅,只身走进了上海夜半的黑暗与冷冽。

”当小王子决定要远行时,玫瑰天真地举起她那四根刺说『
别这麽磨蹭了,真烦人!你既然决定离开,那麽,快走吧!』

她是怕小王子看见她在哭,她是一朵非常骄傲的花。

她怕他看见,就会看穿她的敏感脆弱。

最後选择不远行,而束缚綑绑了他。

抑或,更怕的是,即使他看到了她的泪水,还是执意离开。“—小王子

那晚,凌晨在15度的低温中,王一泊在黑暗中迎着风,一路骑着三小时,回到他来的城市。演艺生涯中,城市之间的流转,从13岁起他已经习惯漂泊。在洛阳的家,没有理解没有感同;在北京的租处,没有人没有温度,寻寻觅觅地,今年夏天他的心默默地定锚了一处,他已经将之称为家。

但今晚他又得开始流浪。


整整三小时路程,安全帽里的王一泊,哭得像个孩子。

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忙擦乾他的眼泪。

那晚之後,21岁的王一泊被迫长大。

九月时,王一泊罕见地连拍了三次可爱的自拍照,想讨某人关注。

但十月初之後,他再也不在微博上发讨人喜欢的自拍照。

因为他再也不是谁的狗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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