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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过得太糟了。
又是被人泼水,又是棒球棍,还有蜘蛛,之後也是一连串灾难,但都很惊险的化解。
可是,一直频繁被攻击,她也累惨。
气色一天比一天差,眼下两圈黑青,还有发晕的脑袋。
因为那天的冷水患了感冒,而应该要静养的自己,却被弄得精神紧绷,加重病情。
根本快死了!
再继续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死。
「姐姐,我们要去图书馆罗。」安星探头进来。
「喔……」躺在床上的安晓晓无力回道。
「妈妈今天很晚才会回家,有叫哥哥来照顾你了。」
「我不用照顾……」
安星凝视她印堂发黑,一身不祥之气包围的衰样。
「姐姐,你有空去庙里走走吧。」
蛤?
要不是累到动不了,安晓晓一定把他抓来痛扁。
是在说她像卡到阴吗?
「不然期末考会很惨唷。」安月又再补刀。
「期末考?!咳……咳咳……咳……」一个激动,喉咙发痒,安晓晓痛苦的狂咳。
安星一脸怜悯,但不是对她的感冒:「你忘记了吧?」
「掉出十名会被爸爸打屁股唷。」安月看看时间,催促兄弟:「走吧,哥哥快来了。」
关门前,安星给安晓晓劝告。
「姐姐,你再不乖乖吃药,就换哥哥打你屁股了,不过,你一定很想被打吧。」
恼怒的枕头砸向瞬间关上的房门。
「哥哥,早安。」安月冲下楼梯,对经过的方逸儒点头。
「哥哥,姐姐说想被你打屁股。」安星掩嘴窃笑跟在後头。
打屁股?
捧着餐盘,方逸儒挑挑眉,望向二楼。
「白痴弟弟!等我好起来,这两个就死定了,咳咳咳——」
甫进门,就听到安晓晓虚弱的咒骂。
她的虚弱让他失去笑容。
将餐盘放在床边,方逸儒发现昨晚的药量还在桌上,都没动过,只有水杯见底。
「你昨天没吃药?」
安晓晓一僵,心虚的转开眼神。
「晓晓。」
「我、我以为吃了。」
「晓晓。」
「真的啦!」她高声发誓,结果又是一连串咳嗽。
方逸儒眸色转深,拉来张椅子,坐在床边。
「起来,吃点东西。」
「我想吃巧克力。」
「等感冒好之後。」他淡淡拒绝,从餐盘上捧起饭碗。
「我快好了。」
「但还没好。」汤勺舀起白粥,递到她嘴前。
安晓晓皱眉瞪着粥,好像有深仇大恨,乾涩的唇抿紧。
「晓晓,张嘴。」
「它很烫。」
「不,是已经凉了。」
安晓晓还是不死心,眼珠子转动,还想硬找理由。
「要我用嘴喂你吗?」
「嗯……蛤?」她惊愕抬眸,睇视他平静的黑眸。
不会吧!
见她依旧不肯吃,方逸儒准备把粥送进嘴里,安晓晓猛然抓住他的手,黑眸微亮,见她红着脸,结巴阻止。
「我……我吃啦……」
「嗯。」扬起笑,他将汤匙往前送,可是,安晓晓却将他抓得更紧。
「我想自己吃……」
方逸儒挑眉,并不肯放下喂食她的福利。
「我要喂你。」柔柔的嗓音里,掺杂坚持。
安晓晓脑袋一热,因为他的坚持更加羞窘。
「我……哦。」汤匙准确找到空隙,送进嘴里,他眸子一深,感觉到粉舌舔着汤匙的触感,传达到指上。
方逸儒呼吸忽然紊乱,缓缓将汤匙从檀口中滑出,暖热的黑眸,凝视伸出舌头,舔净唇周的小舌头。
他猛地放下碗,握拳起身。
「我出去一下。」
「怎麽了?」安晓晓困惑看着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