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 追愛理論 Part One_9

正文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 追愛理論 Part One_9

「现在把小册子拿出来,我要检查。」吴政书一下令,所有人不敢多坑一声,乖乖将小册子拿在手里,有些人面容紧张,不断喃喃自语,一看就是没达到学长的要求,正在祈祷不要选到自己。

每月十号、二十号是工程学院的集会日,也是我最讨厌的两个日子。

我双脚曲起,四周张望的,算算工程学院的新生加总起来少说也有三、四百人,叫我们在这短短的十几天里,得到所有人的资讯,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同学你好。」坐在我身旁的男同学点了我肩头。

被莫名其妙的搭话,我戒备的扭头,但在看见他清澈的双眼後,所有不堪的想法烟消云散,我装腔作调的回应:「你好。」

「我叫梁士秋。」他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方便给我你的资料吗?」他翻开小册子,手里握着笔,等待我开口。

梁士秋,头发褐色、浏海稍长,有点盖住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但即便如此,还是掩盖不住他的帅气,高挺的鼻子,以及菱角分明的下颔骨,宛如漫画中走出的美男子,受到他笑容的影响,我不自觉看得出神,他好看的过份。

「同学?」他抬手,在我眼前晃了好几下。

「抱歉。」回过神的我,双手合十向他赔不是,「我叫莫灿璎,学号001214,生日十月二十五日。」

「很高兴认识你。」

正当我以为我们的话题要结束於此时,梁士秋的手缓缓朝我脸靠近,我下意识回避,而他却不因为我的举动退缩,反倒将我散落在颊边的头发,重新勾回耳後。

「好看的脸不该被头发挡住。」他勾唇浅笑。

该死。他又给我露出那无害的笑容。

我视线不敢对上他,我想,我的脸现在应该红的像颗苹果一样。

「小可爱你好,我叫方彦春,是这小子的好朋友兼死党。」梁士秋肩上多了一只手,他身後的男孩堆满笑脸。

「你好。」我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你们在干什麽?」姜信日忽然将我从位子上拉起,眼里透着敌意,他刻意坐到我和梁士秋中间,不让我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对於他的行为我无法理解,我压低音量问:「你干嘛?」

「不要吵,认真听学长说话。」他眉头拧紧,连正眼也不看我。

被他突如起来的怒气吓到,我转回头看着手中的小册子,他又不知道抽什麽风,哪根筋不对,最近抑是如此,只要看见我和他不熟识的人在一块,他就会想尽办法把我带走,不让我和他们靠近。

「等会被我叫到的自己起立,报上自己的姓名、学号、生日。」

语落,吴政书来回走动,心里思考该叫谁,「嗯……001231。」

离我右侧不远处,剪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女孩起身,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给人一种距离感,但正因为如此工学院的蓝衬衫,穿在她身上特别的合适。

「001231方芝岑。」她声音甜美,和刚才硕造在我心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果然认识一个人不能光凭第一印象,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凭,得亲自用眼睛看、嘴巴问,而不是透过别人的嘴去评断。

吴政书东张西望,像是在找寻谁的身影,最後视线定在我们这,「001231,说说上星期解释齿轮为何对工学院极为重要那男生的资讯吧。」

方芝岑低头,翻了几也小册子,「姜信日,学号001025、生日十二月十四日。」

十二月十四日,怎麽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串数字?

「那001017的同学是谁?」

「方彦春,学号001017,生日五月二日。」

一连两人方芝岑都完美作答,尤其在她自信的神情下,感觉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来参加集会,吴政书自然而然也不会多为难她。

「你坐下吧!换姜信日。」

一听见姜信日的名字,我视线本能性的往她身上放,内心不免怜悯他几分,被学长记住,对於大一新生来说,是非常不好的起头。

「001251是谁?」吴政书随意说了一串数字。

「学长,不好意思。」姜信日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道歉,我仰头,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开来,「我没问到001251,更正确点来说,我的册子只纪录男生,没纪录女生,我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的交集。」他语气淡薄,丝毫不在意吴政书渐渐跨下的脸。

「你忘记工程学院的规定了吗?还有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跟我说话?」

「没忘。但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强迫我。」

姜信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些话,所有人面面相觑,从开学到现在,新生看见吴政书都是敬畏三分,连一些学长姐见他都会自动让路,我不懂,姜信日何来的勇气挑战公权力。

工程学院,学长姊的话就是圣旨,谁也不能反驳。

吴政书走来姜信日身旁,抬手用力拍了好几下他的肩膀,「姜信日,你真的很不错。」

「真的一个女生也没纪录吗?」吴政书不死心继续追问。

「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谁?」

「莫灿璎,学号001214,生日十月二十五日,我的册子有一面是为她而留的。」

他连翻阅小册子的动作都没有,就把我的资讯倒背如流,总感觉在他面前的我一丝不挂,所有的好或不好,他都了解。

我伸手打了他的小腿,「白痴。干嘛出卖我?」

小册子发下来的当下,我和他说,我要当他第一位签名者,就把他的本子抢来自己写下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他的册子,有一面全是属於我。

他视线飘向我,呢喃着:「据实以告。」随後他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彷佛赢了一场漂亮的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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