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蓮華君 — 【章十之五】上班的王爺──關於王爺的陰謀陽謀(上)

正文 蓮華君 — 【章十之五】上班的王爺──關於王爺的陰謀陽謀(上)

「窦大人,事不宜迟,咱们便一齐去更衣罢……这不就是窦大人想要的麽,嗯──」

男人的嗓音本就低哑磁性的恰若带着勾,此刻再是刻意的挟着诱惑,在语尾处悄悄的搔弄起浅浅波涛,话音中似不经意间浅浅的震颤染着抹若有似无的欲盖弥彰──倒真活像是这窦家主对他有什麽说不出的心思。

几是在瞬间感受到从周围投射来的打量目光,窦智胄紧咬牙根,差点没憋住就要自毁形象的大吼反驳:「谁想着要和你一齐更衣,说的真是像我对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似的。」

若是搁在平时,这话说来旁人怕是都会一笑置之,可此番当大夥的目光一在高莲华过於夺目的面容上定下,那斜挑的飞剑眉,弧线优美的薄唇,玉白的肌肤,兼之那每每一对上便引得人沉沦而不可自拔的潋灩桃花眼……

低垂下头,众人索性故作无所知,毕竟这窦家和荣王不管是哪一个,他们可都是惹不起。

遑论是窦家主被美色一时诱惑,抑或是高莲华出言调戏窦家主,他们都见不着,便是在他们面前也都瞧不见。

在心里不断重申这句话,大臣们眼神放空,真真实际演练了一番何为「目中无人」的真谛。

众大臣们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脸上还不忘带上几许无辜之色,那模样差点没让窦家主气的一口银牙都给咬蹦掉,也险些让蓝琼鸾脸上的淡雅神色毁得乾净,只想大笑出声。

素日里高莲华这妖孽总是让她有口难言,今日终於见着他人也吃亏,怎麽能不略感欣慰?

莫名和不久前的飞星有了同步心思的蓝琼鸾凝着一张正经的脸,微牵裙摆直起身子,很是温婉的说道:「王爷要更衣,妾身自然是要同行。」

要放着这男人迳自往前胡搞瞎搞,怕是不久後真会让锦城里满是「窦家主与荣王相爱相杀」、「荣王同窦家主的说不得的故事」……蓝琼鸾可是不想自己成为这大魏国里,第一个被人讨论夫君被高官看上的王妃。

这夫君面容太过精绝,没想到竟也是件遭心事。

蓝琼鸾这话一说,果不其然登时便让众大臣的眼角余光不由向这蓝家小姐飘去,随後又窃窃然的歛回。

那点心尖子刚被八卦挠起的痒意,这会子倒是歇的乾净。

他们可不想八卦过了头,之後真让蓝家主给端去五行八卦阵上献祭。

蓝家主素日里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众官员们哪儿会理不清,那实是个极护崽子的主。

蓝家小姐的笑话他们也敢看,还不晚点就让蓝家主凑足七七四十九种理由,藉着所谓改运实则教训,给整治的贴贴服服?

心下一凛,众官员们在窦智胄愈发铁青的神色下,十分有默契的又开始你敬我一杯,我回你一盏,亏的是众官员在这官场打滚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迅速热络起来的功夫早是炉火纯青,半分见不着早先那突如的怪异氛围。

窦智胄垂下的眼角晃过终於不再往这处打量的众官员们,才缓下全身绷紧的肌肉,又是一派长辈模样,对着高莲华宠溺说道:「王爷还是爱同往常一般,这样爱开玩笑,要让太后知晓,定是要笑话王爷真是孩子气。」

听到窦智胄的话,高莲华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思,只是撇了一眼,那一脸关怀望向自己的中年男子,眼眸是直接阴沉下来,显然对於他的回话是厌恶大过於认同。

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难看的男子,蓝琼鸾只得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好让他收敛些。

大庭广众之下,男人此刻不说是找不着一点窦智胄说的孩子气,蓝琼鸾只觉窦家主再把话题往太后身上绕过去,许是不一会众人见着的高莲华,就会是让人笑话不起来的杀气。

感觉到从袖口传来妻子的扯弄,高莲华顿了顿,才勉力收敛住眼中的阴霾,唤过一旁的童子,就是嚷道:「还不替爷带路更衣,没看到窦家主年纪这样大了,湿的衣衫穿身上该是有多冷,那一抖一抖的模样,不知道的可还要以为爷怎样气着窦家主,才让窦家主露出一副体弱多病,合该是该早些辞官回家歇养的模样。」

猛地收拢手掌,窦家主脸上虽犹拢着笑意,可心底早是一片冰冷,只差没生生剥了高莲华。

他自是对着高莲华那不分对象,只消是惹着他性子的人,张口便是一阵让人无可反驳,面上还得对他好生感谢的尖锐话语早有预料,可眼下真是让他碰着,还是直恨的牙痒痒。

但到底官场老狐狸脸上的面具,还是不会被那三言两语给碎的乾净,按耐下此刻对高莲华的不耐心思,窦智胄同高莲华并肩而行,与落後高莲华半步的蓝琼鸾一齐遂着童子往空着的厢房而去。

不同於窦家主的一路沉寂,高莲华舒展开了本是揪紧的眉目,修长的指尖轻点王府花园正盛开的娇花,惬意的对着蓝琼鸾一路解说过去,那模样活像是真把窦智胄这大活人给忘在脑後。

这样也好,这样思索的窦智胄也不想又对上高莲华那尖牙利齿,只是暗暗对於另一头的行动是否顺利有些担忧。

便在这时,在童子将两人分引至不同厢房,好让两人更衣时,高莲华却是蓦然出声,对着就要进入与他仅差一墙之隔的厢房的窦智胄说道:「窦大人,我可是听说过这梁明公与王大人私交甚密,可今儿个怎麽没见到他?」

眼神登时划过一瞬的锋芒,窦智胄唇角裂开一抹乾涩笑意,似忧似愁,脸庞瞬息之间覆上满满缅怀,直截便将那防备之色给压下,再不见一点痕迹。

「王爷这可真问倒我了,这梁明公做些什麽,我又怎麽会知晓?」

窦智胄说的轻松,可心里头却是莫名的直打鼓。

论到朝中他最是倚重信任之人,便是这梁明公。

说来这梁明公与外戚的渊源若真要仔细一算,还需得牵扯到上代帝位交替之时。

当年高慕华的父亲,也就是上任皇帝神宗的登基之路实是不顺,论起人脉与资质皆是比不上当时的太子,若非太子登基不久後便意外身亡,且未留下一子半女,还真是轮不上他继承大统。

而在众王於太子驾崩,相继表示要争夺帝位之时,梁明公一家便是还神宗处於弱势时,最大的後盾。

梁明公世子的妻子,也就是神宗的长庶姊,惠德长公主与当时仍是皇子妃的窦太后从小便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梁明公那时选择要支援神宗自有一大部分与此有关。

伴随着争夺帝位成功,梁明公世家是一跃成为能与窦家并列第一大家的存在,在窦太后与惠德长公主的刻意经营下,窦家主同於这段时日後,已是接任梁明公的世子犹是多有互动。

时至而今,窦家和梁明公家族俨然已是有了祸福相依的趋势。

窦智胄故作淡然地回了高莲华的话语,便转身进了厢房。

一待身影全然没入房中,走在众伺人最前方的窦智胄当即是冷下面孔,本是含着温煦的眼眉,转瞬间便凛冽的像是能刮下一层冰,脑中是辗转思虑着,何以高莲华要说这话?

莫不是他从哪儿听到了风声?

再加上高莲华今日特意出席宴会的怪异举止,窦智胄不得不想,今日他派人除去王家家主的事,怕是已无法善了。

***

说道这梁明公,如果还不是很懂的碰友,可以去看一下皇家关系图上卷,最左边的惠德长公主有提到,终於提到神宗时代的事啦,後面会慢慢的持续追踪皇家秘辛,皇家关系图终於要派上用场了((一个一直在爆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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