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同寢

正文 軍從之官官相纏 — 同寢

那句自寒上官手中满是冰寒杀气的话令连槿白依旧心中战栗,以至於他没听见同寝室里的伊推说话。

“副官?副官!”

淡发男人从思绪中回神过来,望向坐在他一旁的开朗青年。

“什麽?”

“您走神了。”

连槿白顿了顿,随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伊推你刚刚说了什麽?”

“也没什麽,左不过他嘴馋,想吃那只兰那条长街道上某个摊子里的吃食。”同寝的常沄自上榻探出头来调侃道。

“谁和你说我嘴馋了!”伊推瞪了他一眼。

“就你馋,我时常听你说哪摊哪摊的东西好吃,上次在韩族那儿你也吃得欢,这怎麽不嘴馋?”自上榻又传来另一熟悉嗓音,韩淮风的脸顿时出现在上方。

“淮风你怎麽在这儿?”开朗青年愣道,而後伸手指向另一上榻,“你的榻不是在那儿吗?”

“你的榻不是也在那里?”上方与常沄在一块的男人回嘴,“跑上副官的榻干什麽?”

“我是在和他说话呢!”青年冲对方呲牙咧嘴,“你看似不止和常沄说话啊!”

“要你管,”男人缩了回去,而後抛了一句,“幼稚。”

“...”

淡发男人环顾寝室一圈,发觉这寝室似是每四位军兵一间,上下榻各分开两个。此寝室连槿白与那军长在下榻,而常沄和韩淮风在上榻。

连槿白抬头盯着木制的上榻床底,将上榻常沄和韩淮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说话声收进耳里。似是疲惫的泄尽全身气力,他成大字型的向後猛地躺上了床铺。

一旁的伊推张着嘴,双眼阖了一半无言的看着他。

“副官,您怎麽了?”

上榻的两大男人又探出了头,一脸疑惑。

“干嘛呢?弄那麽大的劲儿。”

常沄似是怕一旁的军兵翻下了床便伸手按住近乎大半个身子挂在榻边的韩淮风,继而将视线移向下榻躺着的男人。

“我听说副官你,有在帮寒上官做饭。”对方自顾道,“若你是在烦恼这个,大不了让伊推陪你一起,也好出个新鲜主意。”

“还说我嘴馋?”军长反唇相讥,“明明常沄你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吃的。”

“瞎说什麽?”依然将身子挂着的韩淮风回道,“常沄是帮忙解决问题,别乱误会他。”

“就你会帮他说好话。”伊推没好气道。

连槿白依然盯着上方,随後他沙哑开口。

“听过斩煌军官吗?”

本要再开口说话的三位男人顿时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三张脸看向他时有着同样的怪异神色。

“斩煌?”上方的韩淮风抬眉思索,“哦说起来好像真有这麽个人,听说不大好相处。”

“那人很危险,副官怎认识了?”

“我今日遇见的。”

伊推的脸从怪异神色转成了震惊。

“那不是人啊副官!”军长极为夸张的叫了起来,而後神秘兮兮的凑向对方。

连槿白双瞳有些呆滞的盯着他,却是那人猝不及防的飙出了一句。

“..那是个疯子!”

上头挂着身子的韩淮官打了下他的头,却使得男人又向下滑动了几分,常沄见状连忙起身将对方抓回榻上。

底下伊推故作委屈的摀着疼处。

“副官会见到,是因为无江上官吧?”上榻的男人摁住了差点掉下去的军兵道,“那斩煌军官,据说和无江上官很是不合。”

“但他俩共同管理的分部井井有条的,不因关系差而影响分部军务。”下榻的军长放下手偏了身子往上看,“这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都是那只兰的人,若真不合那分部早就四分五裂了。”上榻趴着的韩淮官接话,“不过连副官既然见到了,多少也留个心眼。”

“怎麽说?”

“不是上官会接近的那种类型。”男人继续道,“听过他的事蹟没?曾为了阻止某座村子里的瘟疫扩散,而屠了整座村。”

“..屠村?”连槿白抬了上半身,“是天君下的命令吗?”

“天君命令下得是否,也不该屠村。”一旁伊推发出声音,“但论事後,那位斩煌军官也没受到任何惩处,安然无恙。”

“伊推的小道消息总是用的即时。”上头常沄调侃一阵,“不愧是我们这班的军长。”

“这褒贬不明的赞美我就收下了,”青年哼了一声,随後正色於他,“那个军官,副官能离多远就多远吧。”

“且他对寒上官,也算是间接不利的了。”

*

“副官,副官?”一来自上榻的男性嗓音飘了下来,令连槿白睁开眼睛,探出身子。

韩淮风的脸刹时又出现在他视线里,让他心头小小一震。好在他胆子也没那麽小,硬生生的把要脱口而出的叫声给咽了回去。

“淮风。”男人哭笑不得,“这大半夜的,你还不睡啊?”

“您睡了吗?”

“是你叫我的。”连副官无奈的看着他。

虽说刚从军务里回归,但军中作息可是没法松懈的啊淮风君。

此时黑漆漆的寝室夹杂着轻微的鼾声,副官侧耳倾听认出了是伊推发出来的。而他能看清淮风的脸,是因为对方手中正捏着燃着火光的军用火摺子。

那男人轻轻落了下来蹲在他的下榻旁,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而连槿白被他看得蹙起眉来,一脸疑惑的对视着。

“副官,下官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您说。”

“什麽?”

韩淮官蹲身扭着身子凑向他。

“上次在众国那位校官地下藏室盗拓的那个图腾,下官知道是什麽了。”男人低声开口,“只不过没来得及禀告副官。”

连槿白继续蹙紧眉头。

“你说。”

“那图腾,”韩淮风捏着火摺子,而後掏出那块布料,以近乎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道,“是来自那齐亚的暗图。”

“暗图?”淡发男人睁大了眼,而後接下图腾,定定的看着,“那齐亚?”

军兵神色认真无比的点点头,“若兄长说的是正确的,这图腾是真不可留。”

据韩淮官所说,那暗图只为那齐亚的探子所有,连同汇报上级也是以此图作识别,简单来说,是那齐亚极为隐秘的暗号。

而韩族将军所提到的叛国之罪,只因为这图腾是直属那齐亚帝王之心腹,才能拥有的标志。若是真为淮风所有,那难保不会被那只兰以为他是来自那齐亚的探子。

“你和韩族将军说了?”

“是。下官知道这虽为军中机密,但兄长也是常於商务间往来之人,他说他和那齐亚的人打交道过,无意间瞥见此图腾。”

男人盯着面前军兵。

“你信?”

对方低首,“下官知道先前兄长误会了您,但若是兄长下官敢保证,不会有半分假话。”

连槿白轻叹一声,将图腾折小收起後伸手搭上他的肩,“我并无耿耿於怀,只是这为那只兰机密军事,若报与上官,恐怕就不是这麽好说得过去的了。”

“副官,下官知错。”

“没事,反正也问了,总好过一个空壳悬在那里。”副官拍了拍他,“韩族的大将军也不至於穿插违和之词,他能指些方向也算了却这图腾的来源。”

淡发男人手抵下颔思考了一会儿,随後再度抬首,“除了图腾,关於那齐亚你的兄长有再多说什麽?”

“副官,其实您应该有听说过吧?那齐亚是足以和那只兰匹敌的帝国,但其实关於此帝国,在商道上已无踪影七八年有余。”韩淮风的双瞳被火摺子的光照的火亮,“但若说这图腾再次出现,恐怕这其中还有猫腻。”

“且这两帝国的君主还有一共同点,”军兵叹息,敛眸道,“这虽不知是否广为人知之事,但亲近於天君的上官等职之官应当都知道,”

“那只兰与那齐亚两位帝国之君,”

“是血缘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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