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尖叫声。
血液溅起。
身躯掉落。
幼小的自己躲在衣柜，从小小的裂缝中看见一切。
穿着黑色、紫色、白色、红色袍子的人践踏着血液以及屍骸，彷佛在寻找什麽。
那些人杀了这个家。
家坏掉了，他们都死了。
他屏住呼吸，不敢动。
很久之後，黑紫白红四色才终於离去。
然後，有人打开了衣柜门。
那是父亲的脸孔。
梦吗？
为什麽感觉如此的真实？
不清楚，不了解。
父亲说过他其实是父亲双胞胎兄长的儿子，因为某些意外而让父亲养育。
他⋯⋯
忘记了什麽⋯⋯
—
他猛地睁眼。
「元旦做噩梦啊⋯⋯」他按着自己的额头。
「哥你醒了吗。」
此时，房间门被打开，女声传了进来。
墨禹吓了一跳，直接坐起。「小颜！跟你讲多少次要敲门！」
墨颜耸耸肩。「我敲你又听不到，何苦啊？」
「⋯⋯算了。」墨禹直接放弃。「你叫我干嘛？」
「吃早餐。」墨颜简短的回答。
「⋯⋯知道。」墨禹叹了口气。
「知道就好，我可不想被老爸念。」墨颜说完便转身离去。
墨禹又发呆了半晌，才离开房间去梳洗。
很快的，他闻到一股香气从厨房飘出。
「可以吃了吗？」墨禹走进厨房，问道。
「桌上那份是你的，拿去吧。」正在洗手的父亲——墨儒回应。「你今天起得比较晚哦。」
「最近打工比较晚。」墨禹端起桌上的盘子，准备移动到客厅，但脚步却没有跨出。
「爸，你说我是你哥的小孩对吧？」墨禹转头看着自家老爸。
「是啊，怎麽了？」墨儒关掉水龙头。
「他们⋯⋯怎麽死的？」墨禹有些迟疑的继续问。
「⋯⋯」墨儒沉默了半晌。「⋯⋯被杀死的，但是犯罪者是谁、为什麽要做这种事，至今都还是个谜。」
「我当时是怎哪里被发现的？」墨禹眯起眼。
「柜子。」墨儒这次很快就回答。「问这个做什麽呢？」
「⋯⋯没什麽，总之谢了。」墨禹端着盘子，走出厨房。
他隐约感觉到，那不是梦。
难道是记忆？
但过了这麽久才梦见，为什麽？
墨禹不禁想起，升高一时和绿眼少年旅行的那一个礼拜。
有什麽关联吗？
他心中开始起了疑问。
—
「墨禹哥。」
他转过身，看见住隔壁的邻居、墨颜的小学同学兼青梅竹马。
「好久不见，黑袍五五开。」那张冻龄在国中的娃娃脸朝着自己笑了笑。
「⋯⋯」墨禹眯着眼。「你读哪所？」
「奥黎洛学院高中部。」左酋叶依旧微笑的回答。「把颜丢过来的意思是什麽呢？」
「她不适合Utopia学院，而且学院里的伊维尔已经负责压抑一人的黑暗气息，因此我才决定将小颜送到另一个能压抑黑暗气息的蓝袍手上，也就是奥黎洛的保健室辅长。」
「了解。」左酋叶点点头。「墨禹哥，你啥时考上黑袍的啊？」
「二下，和搭档一起考上。」墨禹顿了顿。「我的搭档是那个最年轻黑袍、凛夏。」
「好可怕的组合。」左酋叶在学院多少听过凛夏和墨禹的威名。
「大竞技会会分开，我和凛夏各带一队，学校说的。」墨禹解释。「不会打死奥黎洛的。」
「我大概知道你为什麽会被叫黑袍五五开了⋯⋯」左酋叶不明所以的笑了两声。
「知道就好，别说出去。」墨禹拍拍他的肩⋯⋯话说以前还摸的到头呢⋯⋯
「墨禹哥，你好矮啊⋯⋯」目前身高171公分的左酋叶突然发现这件事。
「还会长的！」加上鞋子的高度身高也只有168公分的墨禹举起手一掌拍上娃娃脸的脑袋。
「好痛啊⋯⋯」左酋叶摀着脑袋，不过还是回头说一句：「不过墨禹哥青春期过了，无解。」
「闭嘴！」
距离大竞技会：四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