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他们买好衣服，张菁菁便提议要去买饮料喝。
「不啦！我要先回去了！」李维心说。
张菁菁看向王定宇，王定宇抱着新的衣服说「我也要先回去换衣服，我怕被我妈看到。」
「我跟你去吧！」班长和张菁菁两个人结伴离开了。
「谢谢了。」王定宇拿着透明袋包装的制服晃了晃，向李维心说。
李维心把书包和书袋放在合作社前的桌子上，整理刚刚的画笔，「那你再让我画一笔啊！」
王定宇立刻把新买的制服举到脸上，见王定宇这麽可爱的举动，李维心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她举着水彩往王定宇脸颊缝隙凑，王定宇左转右转，为了避开李维心手里的武器，她没有注意到桌子的脚，就被绊倒，一屁股坐到地上。
由於她想要张嘴叫李维心住手，所以她的嘴巴是半开的，跌坐下去的冲击力让她的前排牙齿关了起来，咬到了她的舌头。
闷声像是被刀子切断的疼痛。
「王定宇！你没事吧？」李维心赶紧把东西丢一旁，蹲下去看王定宇。
王定宇伸出她的舌头，她好像流血了。
她竟然还能够流血？她愣住了。
李维心以为王定宇痛到不能说话，赶紧跪在王定宇的身边，关切的问道「王定宇！你怎麽样了啦？是不是很痛？有流血吗？」
王定宇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其实没有很痛，她已经死了，对於痛感，反而有种活着的感觉。
「天啊！王定宇你在流血！」李维心又慌张的站了起来从她的书包掏出卫生纸，用着疑虑的眼神想把它递给王定宇，又觉得王定宇伤在嘴巴里，卫生纸好像没有用处。
李维心扶住王定宇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定宇，你可以站起来吗？」
王定宇点点头，她没有拒绝李维心的帮助。
她还有点晕晕的，她流血了，她怎麽就没想到她可以流血呢？
所以她这个躯壳还有血的。
王定宇嚐着自己嘴里头铁锈般的味道，还好，她并没有觉得很可口，她其实内心有点害怕自己变成吸血鬼或丧屍，那种会渴望人血的存在。
李维心扶着王定宇的腰，王定宇很高，但是她太瘦了，显得风一吹就倒。
原本就已经够白的脸，现在彷佛就白得要透光了，像是下一秒就要跟着光线消失。
「王定宇？是不是很痛？你张嘴巴让我看看！」
王定宇摇摇头，「不痛……」
「你乖，让我看看，你是咬到哪里了？」李维心用着哄小孩的语气，王定宇感到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依言张嘴了。
「你舌头都是血啊！」李维心光看那伤口就觉得很痛，却见王定宇不喊痛、不叫不吵的，顿时又更愧疚心疼。
「我们去买个喷药，广东苜药粉擦这个很有效的。」
「没关系。」
「你在这边等我。」李维心心焦的说，「我去附近药局帮你买。」
王定宇拉住李维心阻止她的行动「一起去吧！」
「可是你不是很痛吗？」李维心迟疑道。
王定宇转身把她们的东西抱在怀里，把李维心的书包递给她，见状李维心也只好一边勾着王定宇的肩膀一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