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
“已经来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雨,难得周末放晴,去骑马散散心吧。”祈佑话才刚落,少卿已经拉来一匹毛发柔顺,体型娇小的白马
上马吧。在长安近郊时,我曾问你为何想学马,你说想当一只在塞外翱翔的飞鹰,而不是被娇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宁可让自己的沾满泥沙的在草地上觅食,也不想一尘不染的在衣食无缺的笼子里慢慢消耗掉自己的生命。
想到此处,少卿欣喜的看向手上牵着的马。
“我不会骑马。”璇玑撇撇嘴,把手背在身後,躲回栅栏外。
"乖,我教你。这匹白色的小雌马性格温顺,不会伤害你。”祈佑哄着
“不要。我觉得还是待在房间看书有意义。”璇玑脱下狩猎专用的手套,掉头回到车上。歪着头靠在车窗边,手上拿着翻到一半本义山诗集。
“好,那朕也回书房改奏摺了,少卿,麻烦你把马迁回去吧”祈佑挥挥手吩咐。
接到命令的少卿只感受到一阵寒意掠过心头,他粗暴了拉了两下缰绳,把马拖出围栏,扔给在後门等候的马僮。
众和国
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派对上,雷蒙踢着草皮上的小石子百思不得其解。艾莎去英国读汉学研究所读书不过四年,艾瑞克.比约恩斯还晚她一年入学。两人不过认识三年,这个娘炮用三年的时间就超过陪在她身旁十年的我,怎麽算都不对啊?
“我知道你心理不好受,但是你是教务主任,该去的应酬还是得去。你知道要从欧洲请来一个懂东方三国语言的学者不容易。”素来重视交际应酬的法兰克走来说
“好吧。”雷蒙倒了一杯酒精浓度高的威士忌,绕过两张桌子,勉强自己去跟艾瑞克搭话。此时的艾瑞克正跟介绍他来战争学院教书的贝克上校,在温暖的火炉边交谈着。
”你本来不是要去东亚作田野调察,怎麽会来美国教书。”贝克不解的问,他半年前给他写信时。这人能不为每个月5万众和币的丰厚酬劳所动,固执的要去东方大陆考察,结果两个月前突然改变主意愿意接下这份工作。
“本来要来应聘这个职位的人是我研究所的学长汉斯,但几个月前他得知的父亲跟两个哥哥都战死了,他必须回家乡照顾自己的母亲妹妹,因此推荐我来接下这份工作。”艾瑞克回答
“请向汉斯先生转达我的遗憾。”贝克放下酒杯,摘掉帽子致意
“他的家境本来就困难,一个中校加上两个上尉薪水,要在通货膨胀严重的状况下养活十口之家已经很勉强,现在日耳曼尼亚国内的物价是一斤小麦3000帝国马克,两袋马铃薯是1000块。更何况连这份微薄的薪资都失去了,战死的抚慰金能否撑上两个月都很难说。”艾瑞克面色凝重的说
“我嫁到法兰克的姐姐在信中说,从边境偷渡一箱巧克力到日耳曼尼亚,能换到一把鲁格手枪,还附赠两排子弹。要知道这个短枪与子弹,对困於罢工与暴力之中的日耳曼尼亚来说,可是个跟皮大衣一样保命的奢侈品。”贝克先生从桌上夹了块蛋糕。
“我想比起啤酒肚,你更需要一把不会卡弹的配枪。艾瑞克,我有事情要说,方便借一步吗?”雷蒙拎着酒杯的细柄,伫立在两人的前面,来回打量着这个横刀夺爱浑蛋。艾瑞克平静的凝视着这个起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上级,一旁的贝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上离去。他平日用的配枪,来自在西特公司担任高阶主管的哥哥所赠送,不过西特的股票价格一直在军火同行中掉车尾。
“抱歉,校长先生,我跟贝克先生还有事情要谈。”艾瑞克回绝道
“好。那麻烦你宴会结束後去我的办公室一趟。”雷蒙索性直接命令
派对结束後,两人在办公室碰头。
室内的摆设朴素,最中央是一组木桌椅,三个按着书籍的大小类别,由左到右依次序排放的铁架子。雷蒙看到艾瑞克进来,放下手上的“几何原理”,肃声说“艾瑞克,我是艾莎的前男友。在她英国前我们已经交往了十年,也向她求婚了。”说完,雷蒙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略为泛黄的照片,下面有日期1928年12月24日。那是艾莎去英国前一天两人在相馆拍的。
艾瑞克放下手上到书,直视眼里藏着怒火的雷蒙,理直气和的说“艾莎在去年寄给你一张圣诞卡,在上面答应了你的求婚。但她到回国前都没收到你的回信。她常常来找他哭诉自己的男友毫无音讯,我除了在她生日时做个蛋糕给她吃,还能做什麽。”
一听到艾瑞克翻出了旧帐,雷蒙愧疚的撇过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艾瑞克看到他一下子达不上话,随即达道“我教完这学期後,要去东方做研究,会带着艾莎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