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抱歉,我只認得你的手。 — 第十七章 感冒

正文 抱歉,我只認得你的手。 — 第十七章 感冒

李薄言领着林昀熙,帮她开了车门。

林昀熙坐上车以後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想着得拿去送洗再还他才行。

李薄言开车很稳,车上只有轻音乐。

林昀熙在旁边报路,听到他问:「明天几天上课?」

她想了一下,明天礼拜五:「明天没课。」然後又说:「我可以搭公车。」或走路之类的。

李薄言没接话,直接道:「六点半来接你。」

林昀熙撇嘴,李薄言透过车窗反射看到了。

想让他载的人多了去,偏偏就她一个,好像要被载去卖一样。

李薄言他们前脚一走,韩雅真她们後脚就回来了。

两人正争辩着电影的情节,回头看见桌上摆了大大小小的东西。

李嫣然:「这不是老哥的东西吗?」

韩雅真也奇怪,李薄言很少把东西放在楼下,但她没想多,一边挂好衣服,一边回:「是啊,你哥呢?」

李嫣然翻着那叠纸,说道:「他车不在,应该是出门了。」然後看到其中一张纸,写了些什麽。

韩雅真到厨房想喝点水,就看见李嫣然跑进来,一脸大惊小怪:「妈!」

韩雅真:「怎样?」

李嫣然手拿着一张纸,说:「你看!这不是老哥的字吗?」李薄言的字非常好认,韩雅真不费力的认出来。

那字写着,林昀熙,不远的地方还写了,好美。

这张纸上还有另外一道字迹,清秀隽雅不失大气写着,李薄言,谢谢。

这简直是大新闻,两个人在厨房里嘴巴张开,无声尖叫。

韩雅真先冷静下来,问:「你最近有听你哥说什麽吗?」

李嫣然摇头,努力回想:「没有啊,我只知道白白的事。」

韩雅真倒了水,拿了些吃的,和李嫣然转移阵地,到餐桌上商讨:「跟你说,那个白白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贴上来的。」

李嫣然开起饼乾,问道:「你怎麽知道?」

韩雅真徐缓说道:「你哥他啊,一根筋的,要是真的喜欢,就会很好的珍惜着,舍不得摔了疼了。」

李嫣然回想以前,他的东西都是好的,而且凡是他喜欢的东西,碰都不许别人碰。以前不小心碰坏了他一个玻璃做的摆饰,李薄言冷脸对她好一阵子。

但是她还是不懂:「那怎麽说他不喜欢白白了?」

韩雅真看这个女儿,真是迟钝:「他要是真的喜欢了,就不会这样了。让她回来取文件?怕是白白不请自来的。」

李嫣然似懂非懂,问:「那陈姿仪呢?」

韩雅真皱眉,想了想:「陈姿仪啊,他们比较像是一起作乐的夥伴吧。估计那时候,怕是还不懂呢。」

李嫣然缺乏慧根:「不懂什麽?」

韩雅真叹气:「不懂怎麽爱人啊,不懂什麽是爱。」

李嫣然不以为意:「老哥有这麽笨吗?」

韩真雅觉得李嫣然才是笨的,没说什麽。

李嫣然问:「那这个林昀熙,又是怎麽一回事?」

韩雅真也有些摸不透,厨房洗碗槽里只有一副刀叉,要是真的有人来作客,不可能只有一副。要知道李薄言最讨厌跟别人共用餐具,宁可不吃。

那就是李薄言一个人在纸上变着字体自言自语?

不会吧?

李薄言目送林昀熙进家里,才又开车回去。

林昀熙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顿时有点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从书包拿出,抽了半瓶的墨水。桌上散落各家的邀请函,窗外仍然下着雨,不知道为什麽,有些惆怅地发着呆。

这到底算怎麽一回事?

她算是後知後觉地回想一切,觉得自己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可仔细算起来,她也没有做错什麽。

是不是连朋友都不会交了?她一边打趣自己,一边把东西收好。

只是想交朋友吗?心底的疑问冲破思绪,她手一顿。

才见面没几次,就喜欢上他,会不会太过肤浅?

她喜欢他吗?

她停下动作。

不喜欢吗?

她苦笑,几岁了还像个少女,什麽东西都能拐那头想去。

打开电脑,丢了讯息问周宣要不要陪她去宴会。

「什麽宴会?」周宣防备心甚高的回了。

林昀熙解释了庄先生,还有其他家都是邻居等等。

周宣看完,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回绝:「不要,好奇怪,我去一定很尴尬。」

林昀熙心想果然都是不太擅长社交的人,怕尴尬也没什麽能力化解尴尬。

「你可以见到你的沈哥哥,而且还有张哥哥李哥哥。」林昀熙像是一个人口贩子,提出活生生的筹码。

周宣显然没有刚刚的果决,有些犹豫:「帅哥只能看,又不能怎样。」

林昀熙心道:「你还想怎样了?」仍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当作陪我嘛,而且是吃伊丽莎威登欸,免费唷。」

周宣开始吞吞吐吐,林昀熙知道自己拿下了:「那就下礼拜天,记得穿得美美的。」

伊丽莎威登是很高级的酒店,想必得穿礼服才行。

周宣最後回了一个勉强答应的贴图,林昀熙笑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了电脑,她准备洗澡,对自己打气,见招拆招,什麽事都还没发生,就不要先想东想西的了。

隔天林昀熙感觉有些感冒,可是没有交通工具可以去看医生,只好想说改天再去。

她在家里窝了一下,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甚至全身都有些提不起劲,只好抓了一些成药撑一下。

李薄言今天难得有好心情,明显到整个部门都感受到了。

吕怡如是他的个人秘书,此刻正有些战战兢兢,抓着一旁的戴律师,问个不停。

戴律师也摸不着头绪,在吕怡如说之前还感受不到,经她一说倒是完全感受到自己一直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的主因。

吕怡如送文件进去,还有些害怕。李薄言不凶,只是鲜少有情绪,现在明显的心情好,倒是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李薄言一边看着文案,一边想到昨晚回家。

他进门前明明听到家里三个人都聊天聊得颇热络,好像在讨论些什麽,怎麽知道他一开门,全家便鸦雀无声。

他进门看到李昌明和韩雅真坐在沙发上,李嫣然正吃着饼乾,三个人齐齐定格盯着他看。

三双六个眼睛,眨也不眨。

看得他困惑起来,难道这里不是他家?

他忍不住问:「怎麽?」

三个人异口同声,反应迅速:「没事。」

他感到奇怪,但没多问,众目睽睽之下把餐桌上的笔墨收了,走到楼上。

楼下又恢复一片讨论之声。

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怎麽回事。

晚上李薄言接林昀熙,非常准时,甚至提前到了。他站在车边,颖长的身子倚着全黑的轿车,一边用手机回电子邮件。

听到林昀熙开门,他抬起头来。看到林昀熙脸上戴着口罩,他眯起眼睛。

林昀熙回头见他已经到了,想必是昨天被自己激到了。忍不住笑了。

李薄言见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笑的弯弯的,可惜戴着口罩,看不到笑容。

他皱眉:「怎麽了?」

林昀熙愣了半晌才察觉他说的是她戴口罩这件事。

她的声音有些不清楚:「好像感冒了。」

李薄言沉着脸,上了车。

他想问她,怎麽没跟他说。

但是他怕她问,为什麽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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