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抱歉,我只認得你的手。 — 第二十四章 燎原

正文 抱歉,我只認得你的手。 — 第二十四章 燎原

李薄言起身,缓步跟在周宣後面。

只见周宣急忙推开女厕门口,他从门缝中看见了林昀熙。

苍白着小脸,倚着墙,艳红小嘴微张,皱着眉头,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他脸微沉。

周宣走进化妆室就急忙问道:「你还好吗?」

林昀熙点头,但是还不太确定要组织什麽语言。

周宣理解,所以没说话,就是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阵子,她声音极细的说道:「他交新女朋友了。」

周宣瞬间理解她脸色苍白的原因,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出声说道:「别想太多,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林昀熙理智上是知道的,但是心情还是止不住的往下坠。

她需要一点时间。

周宣问:「还要继续吗?还是我们回家?」

林昀熙缓了缓,摇头:「我没事,这样太不礼貌了。」

周宣皱眉,看她这个样子,真是无语。她每次都不考虑自己,总是顾虑那些有的没有的。

林昀熙看到周宣,心里就渐渐安定下来了,深吸一口气,整理整理情绪,对着镜子笑了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然後对着周宣说道:「走吧。」

周宣把声音拉长:「等一下。」

林昀熙问:「怎麽了?」

周宣切换成八卦模式,一方面也是想要让林昀熙换换心情:「李薄言,跟你,怎麽回事?」

林昀熙防备心筑得高高的,发生刚刚那种事,一下子内心归为涅盘,简直一尘不染。

她淡淡地说:「朋友啊,他人很好,手也漂亮。」

周宣一听她这种语气,就知道要糟。亲眼见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就知道李薄言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而且还是那种一旦入了眼就不会放手的类型。

但她一时之间还没想好怎麽办,只好随着林昀熙离开化妆室。

两个人推开门,撞见了刚从男士洗手间出来的沈泽文。

沈泽文一看见林昀熙,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股赞赏,她真的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啊。

林昀熙打声招呼,顺便引荐周宣给他认识。

沈泽文笑了:「太好了,你总归还是来了。」

林昀熙脸上犯难:「还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沈泽文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林昀熙顿时有些发麻,还有些难过。

好像这双手安慰她什麽。

沈泽文一边走一边说:「你有没有多喝酒?这里面的酒,一小杯都快要上千。」

林昀熙刚整理好的情绪又险些崩塌,忙说:「喝很多呢,李薄言教我品酒。」

沈泽文愣了一下,说:「你和薄言喝酒了?」

一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沈哥要不也一起?」正是李薄言,表情淡淡地,却好像在生气。

周宣灵敏的第六感猛跳,这下子,又得找个好角度看戏了。

沈泽文意外了一下,语气促狭说道:「薄言,我今天都还没见到你,怎麽,和昀熙窝起来狂饮了?」

李薄言说:「没喝多。」

沈泽文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叮嘱着李薄言:「昀熙可不像你,酒量如海,你小心些别让她喝醉了。」

又和林昀熙说道:「薄言从以前就喝酒如喝水,千杯不醉。你喝酒要小心。」

李薄言看着沈泽文,淡淡地看似没有关联的说道:「去年,有个科技公司的老板,在宴会的时候……」

没想到沈泽文闻言竟然脸色一变,一脸尴尬,赶忙阻止,但显然,李薄言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最後只好搬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断李薄言:「咳咳,薄言,我还有事。」

沈泽文转身向林昀熙说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我家坐坐。」然後往宴会厅里,沈家那区走去。

林昀熙看沈泽文有些落荒而逃,好奇问道:「怎麽了?」

李薄言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怎麽厚道,毫不掩饰与保留的说道:「去年沈哥公司尾牙,有个女同事喝多了,不小心倒在他身上。」

林昀熙觉得故事还没结束,便问:「结果?」

李薄言面不改色:「起身的时候,衣服上的装饰勾破了沈哥的衬衫。」他手指指着胸前,有些尴尬的位置。

林昀熙笑出来,那当下得多尴尬。

周宣在一旁听不由得摇头,连沈哥哥也不敌这个阎王啊,人都走了,还是没逃过。

李薄言错过时机,林昀熙现在看起来很好,和刚刚并无不同,除了眼眶微微泛红以外。

他有些不敢相信,还想着刚刚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明明上一秒看起来还这麽痛苦,下一秒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站在他身旁吗?

他皱起眉头。

突然,一道咔声响起,会场的灯突然暗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低声惊呼。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全部的灯都被关起来了。

林昀熙吓了一跳,後来又镇定下来,想着应该是有什麽表演活动,下意识地想找东西抓。於是她往周宣的方向捞了捞。

周宣一开始就站到远方的「看台」准备看好戏的,离林昀熙有几步的距离,自然不是她一只手臂就能抓到的距离。

林昀熙抓不到东西,又处在一个完全漆黑的地方,就有点站不稳。

李薄言就站在她身边,感受到她的不安,可是她却像是一直动着左手或是往左边去,而不是向他求助,这让他心里那一点点星星之火,点燃了正片草原。

她究竟是提防他什麽?她就这麽不喜欢他?这麽不愿意麻烦他吗?

他大掌一捞,整个连人带肉地捞过来,安在他臂弯中,纤细的腰似不堪一握,他急忙放轻重量。

林昀熙被突如起来的力量一带,轻声嘤咛,一声入耳,便使得他再也不安宁。

加之她又火上浇油地,那乾净的声音轻轻呼唤着他的名:「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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