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寫手練習題 — 【食物語】Tough love(鍋少)

正文 寫手練習題 — 【食物語】Tough love(鍋少)

安利锅包肉,成功(*ˇωˇ*人)

爸很帅,所以我帮他付图。

第一次发出啼哭,是你诞生在名为空桑的地方。

你是食神伊挚和姚季所生的孩子,是未来的空桑少主,下任食神候选人,出身必得继承大业。

你从襁褓婴儿到牙牙学语,哪个食魂不是把你当成珍宝呵护,唯独一人对你严厉。

五岁时开始习字,小小手掌握着湖笔,写下歪七扭八的「伊」,在他人眼里宛如大师提笔,可他却说:

「您若是对您那龙飞凤舞的字感到满意,容我提醒您,请勿对自我感到满足,您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他并未用伤人的言语去指责,可是五岁的你是红着眼眶,擤着鼻子,呕气的使劲落笔习字。

你的行为让他感到你的情绪,他只是稍稍提醒,你却气呼呼的拿起桌上的墨汁朝他的脸上喷去。

当下你很愉快,觉得终於出了一口怨气,可是看见乌黑的墨水渲染了他乾净的衣裳和脸颊,你突然心虚,不知该道歉还是找藉口解释。

霎时,他只是用手帕擦去污渍,依然挂着微笑说:「请容我回寝室更衣。」

看着金灿灿的背影离去,五岁的你憋屈着,老想着:为什麽不像娘在我犯错时,对我严厉责骂,告诉我哪里错了?

那晚,睡前你偷偷拿着鹄羹做的松子糖用宣纸包起来,塞进他的房间门口。

对、不、起。

依然是那歪曲曲的笔迹,可他却感受到你的诚意,糖果他在隔日找了藉口给你当作奖励,字条却留了下来,绝口不提昨日的事。

九岁,你第一次站在灶台,在充满热气的锅子前翻炒着菜肴,一手抹掉豆大的汗水,嘴里还背诵着菜名,一心多用的情况下,你不小心被滚烫的油烫伤。

「哇——」你疼的大叫,捧着手抽抽搭搭的啜泣,所有人都来了,饺子细心的为你上药,叮咛着伤口该如何照护,你点着头委屈巴巴的说着好,在对上他的眼时,你不知道他的情绪是担忧还是自责,你只知道受伤了,明天就不用训练了吧。

可是你错了,一早醒来你便看着他站在你面前对着你说:「服侍少主起身洗漱,是我身为空桑管家应尽的职责。」

「可是我受伤了欸!」你举起被包成像哆啦A梦圆滚滚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为您调整好了不须弄伤手的训练。」

闻言,你扁着嘴,抗议着:「你这个恶鬼,我讨厌你!」

这声讨厌是发自内心的反抗,你总想着其他食魂总是纵着你的性子胡来,在你不想训练时跳出来掩护你,你吵着想要吃糖吃消夜,就会有人偷偷送上来,偏偏就只有他仗着自己身为管家的职责,严格的把关着你的生活起居。

当食神真的要经历这些吗?

别人的九岁是踢着毽子、拿着风筝在院子里玩耍,你的九岁是背着菜名,学习厨艺,如何烧出一桌菜来。

那可不可以不要当空桑少主?

这念头一闪过你的脑中,你便摇摇头,说服自己是食神的孩子,不能有奇怪的想法。

及笄之年,你开始叛逆。

自我意识强烈,对於管家的约束总是不理不睬,经常翘掉训练跑到後山休息偷懒,那怕最後都被他抓回去加强特训,你依然恣意妄为。

爹和娘从年初便踏上旅程,四处游历,离开前留下了重责大任给你,代理食神的职责降临在你身上,那天起训练就不是单纯的背菜名,在厨房练厨艺,而是改成了引体向上、在瀑布下报菜名。

日复一日,你感到厌倦,对着一丝不苟的管家更是厌烦,纵使他每日提醒你身为代理食神的责任——

「你烦不烦!你为什麽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偶尔放纵一下不好嘛!」

「在我看来您没有放纵的权利,身为食神後裔,空桑少主的您——」

「够了!我受够了!」

你像是火山爆发般将这几年在心中累积的不满对着他发脾气,任性又不负责任的模样在他眼中都只是逃避现实的藉口,你始终没意识到自己的使命,只是幼稚的指责都是管家的缘故,害得自己不像这年纪该有的样子。

你的指控让他感到难受,他却不敢多做出表情,只是任由你发泄情绪,那怕镇定的外表下内心犯起波澜,他还是维持着绅士的模样,说明了接下来的训练。

最终你们维持着奇妙的关系,「矛盾」二字再适合不过你们之间的互动。

你出事他虽然出面解围,可是好面子的你始终拉不下脸向他道歉,五岁时明明能大方地写下对不起三个字,现在别说写字了,连开口都觉得困难,最後那句道歉就一直埋在心中,久久不曾浮出面来。

直到某天你来到餐馆,发现他睡在风口处,知道他偶尔会跟其他人斗酒,心想是不是喝醉了,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锅包肉?郭管家?欸,醒醒睡在这里会感冒……」

你看着他胸口是规律的起伏,肯定熟睡着了,脑中有那麽一丝想作恶的念头,又想想那天对着他大骂後,你跑回寝室拿了毯子盖在他身上,又折回饺子的医馆找解酒汤放在他身旁,半晌才吐出话:

「对不起,郭管家。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我好……可是我……啊,算了,反正你也听不见我说的话。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也不该逃避现实,总之真的很对不起。」

待你走远後,他才微微张开眼,望着身上的毯子和一旁的解酒汤,他笑了。

「Cоловеймой……Cоловей……Голоcиcтыйcоловей……」你哼着民谣,从储藏室找到了一台留声机,将它放在方桌上,心情愉悦。

「少主您在这做什麽?」

你回头看着身後的人,笑着说刚才和小笋在储藏室整理旧物,凑巧找到一台留声机,看着它还用便拿了过来。

「郭管家,在你来空桑之前不是曾在道台府待过吗?你教我跳舞好不好。」你兴冲冲的拉着他的手,想学着电影跟着音乐翩翩起舞。

「您若是想学,请教鸡茸金丝笋或许对您有益处。」锅包肉温柔的婉拒了。

你不肯,拽着他的手不放,「身为外交官和管家,你跳舞的经验肯定比小笋多,拜托嘛……我真的想学。」

见你不死心,语气诚恳态度放软,还带着一丝撒娇,锅包肉无奈的笑了,「我就陪您胡闹一回吧。」

於是,他拉着你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手贴在你的背上,调整好姿势,随着留声机播出的《浪漫曲》,踩着舞步随之起舞。

围观群众—吉利虾(捧脸颊):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味道。

围观群众—冰糖葫芦:我也想跟少主一起跳舞。

围观群众—春卷:小葫芦,我们还是在旁边看就好了,不要打扰少主和锅包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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