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人曾這樣愛過我 — (0)Beginning

正文 有人曾這樣愛過我 — (0)Beginning

(0)Beginning

谁都不能理解的,关於你的那片点点星光。

关於喜欢魏逸凯可能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那或许是散发着青草气息的那个早晨,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对我伸出那只手,那时候的我很狼狈,湿热的汗汗湿了我的浏海,一条一条的贴在我的额头上,双腿发软甚至只是硬撑着,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闪避他的目光,太过赤裸,太过难堪。

她痛恨自己做不好事情的蠢样,沈默在两人间蔓延。

最後是他的轻笑划破了寂静,爽朗的笑声在溪水的潺潺声里流淌,我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气急败坏,但我仍然死命的低着头。

「你怎麽这麽可爱啊。」他轻快的语气里面究竟藏着什麽样的情绪,那时候的我猜不明白,只是下意识的选择防备,太过尴尬。

我一气之下就决定要放弃,决定放弃这个石块,作势就要跳下去。

他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在笑呢?我或许已经没有机会知道。

只记得他一手就这麽把我捞了起来,力气大的出奇,我的重心顿时歪斜,被吓到的我一时间没有想太多就抓住他,隔着衣服传来的热气蒸醖了整个夏季,隔着单薄的上衣,我彷佛也可以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要把我整个人烧穿的态势。

「不就只差一步?你不是一直很想上来看看?」

「你怎麽会知道?」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啊,我想我不会漏过任何事情。」

他的语气太过太过自信,我甚至觉得他的人生是不是没有任何怀疑,所有事情他彷佛都是这样手到擒来。

我或许是着了魔,刻意忽略他话语里的含义,看着前方,我的声音闷闷的,「你曾经有没自信的时候吗?」

「面对你吧。」他淡淡的笑着,学着我看向前方。

他的语调里没有戏谑,我却气到了极处。

「会想要认真问你话的我真是个白痴。」我自嘲了起来,对於自己那一时半刻的示弱觉得难堪。

「我哪里不认真了?」

我斜瞪了他一眼,没有打算再搭理他。

他走到我的前方,在我前面蹲了下来,一双眼睛真挚的看着我,他的瞳色很浅,是漂亮的棕色,连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闪发出雾面的咖啡色,我对於他的视线没有闪躲。

「你想怎样?」如果眼神可以说话,他大概会看出我强烈的质问。

我一直以来都常被嫌弃却没有表情的脸凶的不可思议,他的眉眼却不同彷佛总是带着笑,总是游刃有余。

讨厌他的理由很多,不可胜数,他的笑容是原因之一。

「只有面对你我才会没自信,因为在意,就会觉得没把握。」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苦笑,我没有选择把眼神别过去,他的笑容却更深、更苦,「你看,我不就都做不好吗?讨你开心好难。」

我睁睁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回应。

而这或许就是那样的故事,一个有关我如何深深的爱上他,却又走出他生活的故事。

那是国中升高中,我考高中失利的那个暑假,姊姊却又再次拿到奥林匹亚奖牌的那个暑假,不知道天到底还能多幽暗,我自己一人走到即将就读的高中看环境,没有跟国中的同学同校,我甚至没有让别人知道我最後考到这边,心里已经太多敏感纤细的感受。

我踩着很轻的步伐,细细秘密的呼吸,看着那些树木在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可能因为是暑假,校园没有什麽人,我却少见的不觉得窒息,轻轻地摇着头,我感受风吹起我的头发,在天空上画出一阵一阵弧线,我轻笑。

很自在的我,有些想哭的情绪,轻轻将眼睛一闭,我放任自己躺在那片漂亮的青草地上,炙热的阳光晒得我的眼睛难以睁开,却有种另类的痛快。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受到阳光的热度减少不少,才刚觉得奇怪,睁开眼只看到一张脸上下颠倒,太过惊吓,顿时居然什麽话都说不上来,我张开嘴,一开一闭,仍然发不出声音。

「又见到你了。」他冲着我就一个笑容,双手背在身後,大片的阳光被遮住,在光影之间我看不清。

我往旁边翻了几圈,很快地坐了起来,把放在一边的袋子扯了过来抱在胸前。

「你认错人了吧?」我生硬的回应,嘴边浮出客套地微笑。

「我从来不会认错人的,林洁希。」

被叫出名字後我反射性的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我忍不住戒备的仔细看他。

浅咖啡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隔着一定的距离都可以看出来他的瞳色极浅,整个人修长,散发着一股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少年感,足够出色的外貌,他大概是那种一站出去抬个手都像是画报的人,想到这我不禁反射性地浮现轻微的厌恶,。

我看着他没有作声。

「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喔,你国中就读双语国中,三年爱班,毕业的那年是班上的班长,家里有爸爸妈妈和姊姊,姊姊叫林洁媞......」

我很快想要站起来,他却很快的又朝我靠了过来,戒备的我双眼没有离开过他,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不断往後靠却被困在了他和身後的树之间。

他精致漂亮的脸在距离我不过几公分之外,我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倒也不急,笑的从容,彷佛是我越怒,他的笑容绽放的更灿烂,除了那人神共愤的白净脸蛋,他大概全身上下都是彻头彻尾的无赖。

「你到底想怎样?如果你是想追我姊姊,她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你大概要跟一票男生一起拿号码牌,跟我说什麽我都帮不上忙的。」

他轻笑,手却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小希,你未免太幽默。」

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

「不吓你了,虽然看你整个脸都红透了也很有趣,但不记得就算了,我也没冀望你记性有多好,你本来就是个笨蛋。」

简直气结,我差点就要把手上的手提袋往他甩上去,真的是只差那几秒钟我犹豫的时间。

「喂,你怎麽跑来这边都没跟我说?」

我眼前这名男生看到来人,放肆地挥了我挥手,「见到故人。」他说得特别大声清晰,余光还向我瞥了瞥。

我默不做声,只当是遇到了疯子,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要走,不然我可能真会下毒手。

走来的男子有些困惑地朝我看了看,我也不避讳的对上他的视线,他却没有识相的别过头,我的眼神开始流露出荒谬,「想怎样?」我恶狠狠的回应。

「没、没想怎样。」那个男子彷佛被我的疑问吓着了,赶紧对着同伴露出求救的困惑视线,「我只是有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的语气平淡中有些局促。

「那我就明白吗?」顿失耐心,我没好气。

只可恶那罪魁祸首笑的没心没肺的,还可以抓着时间用手擦去笑的太过度满溢的眼泪,他走了过去,搭着不明白状况的黑发男子的肩,低着头不知道讲了些什麽,还回头对着我笑了笑,我却是看着那笑容顿觉越来越荒谬。

「走吧,小希我们改天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能记得我是谁。」他的声线一贯的潇洒,彷佛我现在炸毛一般的样貌在他看来都是逗趣。

书中曾有这麽一段话,青春是什麽?青春是走在青草地上,遇到了这麽一个人,连站着吹风看海,都是灿烂风景,都是画报,而我的青春,万般具备,可惜遇上的不是个风景,而是个画报般的痞子,让我的青春没有青涩的春风,而是白眼和心里爆的粗口。

别人的青春或许都是巧合,我的也是。

「嗨。」

开学的第一天,他拉着一张椅子,霸道的坐在我身旁的位置,我看着他的脸,皮笑肉不笑,这麽好一个巧合。

我轻轻的靠向他,轻柔的附上他的耳。

「你可以滚吗?」

他笑的甜蜜,彷佛我讲了多天大的情话,他依样画葫芦,率性的也靠向我,画面看起来有多暧昧,可以从班上同学的表情看出来,而我的表情没有改变一分。

「林洁希,你想得美。」

我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後在别人眼中像是知趣地点了头,将视线转往前方,我用力的把抽屉里的书都抓了出来,用力地放在桌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同学,跟你换个位置怎麽样?」我笑的僵硬,手搭向前方的女同学。

他笑着看我的动作,那女同学或许也有几分忌惮,看着他,他倒是潇洒,耸了耸肩,眼看这家伙彷佛王一般的样子,我心里就有火,我笑容更盛,「同学,你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问别人。」

女同学速速瞥了我一眼,还是看了过去,「同学没关系,你就换吧。」他笑的云淡风轻,从窗外吹来的风让她的发丝飘扬,我的脸却像是烧烫一样,觉得特别红热,没有任何酸涩小心思,只有愤慨。

刚开学东西并不多,我轻巧的就这麽打包把东西往前方的位置一放,教室空间不大,两个直排会并排在一起,我并不是天生个小心眼的人,仅仅是因为连个走道都没有的距离,再配上他那没有任何社交距离的视线,简直折磨人。

刚开学除了从国中就同班的人会聊个几句之外,教室里面其实是少见的尴尬寂静,我们这在教室的边角争执虽然声音不大,却已经默默吸引了班上同学的视线,我忍不住将自己又缩得更小些,搬完位置索性就看向窗外,当感受到从後方到身旁的搬移动作,我也仅仅是默默咬紧牙关,我从笔记上撕了一角,粗粗的写下几个字。

「你真的很烦。」

而他只是回给我一声轻笑,他知道我不会再换位置,战争结束,我败在我他厚的出奇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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